秦芳語接過去之後,看了一眼程旭;
只見程旭衝着她鼓勵似的點了點頭。
秦芳語將手中的麥克風握了握緊,這纔開口大聲說道:“五年前,我就不過是一個酒店裏的普通服務員而已。”
“當時我是一個專門在客房部打掃衛生的服務員。”
“那天我正和往常一樣準備開始工作的時候,就是那個姓計的中年男人,通過我們經理找到我的。”
“當時說的是什麼禮賓部缺人,說我姿色還不錯,身材也很好,就讓我臨時去頂替一下。”
“作爲普通服務員當然是要聽從經理安排的工作!”
“我自然是不疑有他的,就接過了計總遞過來的旗袍換上了。”
“那會兒我還覺得有些奇怪,換好旗袍之後,竟然還有一個看起來就很有錢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過來給我化了妝。”
“說實話,那可能是我這輩子最漂亮的一天。”
“化完妝後,我在鏡子裏,甚至跟旁邊那個幫我化妝的女孩子都有了幾分相像。”
“收拾打扮完畢之後,我正準備跟着他們去宴會廳。”
“沒想到那個姓計的跟我說,我不需要去前廳工作了。”
“只需要在房間裏等着就行,等會兒有貴賓到來,我要負責親自接待。”
“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有些奇怪了。”
“因爲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剛剛入職不過兩三個月的普通客房部的服務員。”
“完全不懂禮賓部的工作內容,更不用說能去接待貴賓了。”
“我趕緊跟這個姓計的說了,我不會接待貴賓,叫他們還是另請高明。”
“沒想到這時候那個姓劉的從一旁的隔間裏走了出來。”
“那個時候我們經理已經離開了,房間裏只有我和這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接下來他們也就沒有繼續跟我周旋了。”
“而是直接的說出了他們的需求,說一會兒有個喝醉了酒的男人來到這個房間裏。”
說到這裏,秦芳語握着麥克風的雙手更加用力了。
連指尖和關節都有些微微發白;
很顯然,現在的秦芳語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
而同樣壓力倍增的,除了她,還有在場的劉立和計寶劍兩人。
計寶劍的臉色已經如同鍋底一般黑了,如果不是因爲身邊站着兩個彪形大漢。
恐怕他已經直接衝上去親手堵住了這個臭婊子的嘴了。
而劉立呢?
在聽到秦芳語提到自己的時候,臉色也陡然一黑。
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心裏已經開始快速的盤算這件事情秦芳語手上能有什麼證據?
秦芳語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又回頭看了看程旭。
只見程旭無奈的笑道:“沒事兒,我都不介意,你既然是無辜的,就應該說出來。”
說完還指了指花道盡頭早就架好了的,原本準備用來錄製訂婚宴的攝像機。
秦芳語知道自己說的一切都會被人看到,自己這五年來揹負的污名能否最終被洗清也就看這一天了。
好像將這五年裏,心裏的鬱結和祕密,全都一口氣吐了出來似的。
她再度重新擡起頭時,眼神變得比剛纔又堅定了幾分。
然後舉起麥克風,眼神已經穿過了面前的劉立和計寶劍。
而是堅定的看向臺下一臉驚訝的賓客們,大聲說道:“這兩個男人,要求我,在程先生在醉酒的情況下進入這個房間之後。”
“將房裏佈置成,那種經歷過扭打的感覺……”
這種話語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秦芳語多少有些尷尬,眼眶中突然盈滿了淚水,伸出手指,指着離她最近的劉立。
繼續說道:“並且就是他,劉立這個禽獸,不由分說的上來。”
“將我身上剛剛穿好的旗袍給撕扯了一遍。”
說到撕扯旗袍的話語時,秦芳語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了起來。
“我當時全力在掙扎,但是他們兩個男人暴力對待我。”
“在我身上確實留下了很多遭受暴力的傷痕。”
“他們當時還很滿意的說,這樣就更像被非禮過的樣子了。”
說完這些,秦芳語回過頭來對着程旭深深的鞠了一躬道:“程先生,我知道現在對您道歉已經太晚了。”
“但是請您理解當時我一個二十出頭的弱女子,在兩個男人的脅迫下有多麼的害怕。”
“他們用我那時候最在意的家人來威脅我。”
“並且說,如果我不配合他們演這麼一出被你非禮的戲。”
“他們也不會讓我好過,反而會,會……”
秦芳語再三的哽咽之後,終於一咬牙說出了下面的話:“反而會真的非禮我。”
這話一說出口,臺下頓時陷入一片譁然:“這特瑪德還是人嗎?”
“這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啊!”
“你別說,這種話如果是從劉立嘴裏說出來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呢?”
“那是當然了,劉立這種人生平就是最好女色,這種事情完完全全就是劉立的風格啊!”
“是啊!當時程旭風頭正盛,商場得意,劉立根本就沒有本事在商場上硬碰硬的扳倒他。”
“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才能真的陷害到程旭這種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正直年輕人。”
“對啊!當初這案子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有問題!”
“可是鐵證如山,程旭那邊自己又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詞。”
“現在看來,竟然真是的一樁冤案啊!”
“程旭就是被劉立這個卑鄙小人給陷害的!”
“白白坐了五年牢!”
“真是虧大了!”
“劉立不光害了程旭去坐牢,還搶奪了東昇集團!”
“劉立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好氣啊!程總那麼好的人,就被劉立徹底毀了!”
“太壞了!”
臺下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的人,在聽完秦芳語的自白之後,已經完全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