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次跟張啓說過以後,陳穎穎很久以後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小姑娘出院了,以後跟江予鳶到了京市玩了一段時間。

    一直以爲可能很難很難。

    但是當面面對着不一樣的風景的時候,陳穎穎確實感覺好像前面的幾年的恩恩怨怨都隨風飄去。

    “江江。”

    張啓的家境並不是很好,跟着謝亦沉闖蕩了多年以後,男生深入骨髓的勤儉依然沒有改變。

    陳穎穎也依順着他。

    多年以來,甚至沒有去四處看過風景。

    此時見到了不同於家鄉以外的人土風情以後。

    小姑娘的心中無牽無掛:“我想去四處看看大好河山。”

    去紀念陳穎穎之前沒有保護好的那個小寶貝。

    江予鳶對於好友此時的心態和狀態還是非常滿意的,表示了極力的贊同:“去看看吧,記得給我拍好看的照片。”

    “好。”

    江予鳶在陳穎穎離開以後,仍然緊張兮兮的過了一段時間。

    時不時的就要問陳穎穎現在是在哪裏,每次收到的答覆都是小姑娘各處遊玩的風景。

    以及她笑得越來越開朗的容貌以後。

    小姑娘也逐地放下了心,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學業之上。

    同時被她拋在腦後的某個男人,卻在學校附近的小街上再次相遇。

    江予鳶前段時間心思全部放在了自己的好朋友身上,也沒有心思在這個之前醫院偶遇的男人上。

    謝亦沉也是被女生捧着長大的,自己熱情了一段時間以後,對方卻並不來電。

    甚至消息也是輪迴狀態。

    久而久之,男人也逐漸歇了心思,只是時不時午夜夢迴期間,還會覺得遺憾。

    但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仙女並沒有想要下凡的意思。

    謝亦沉煙抽的更狠了些。

    兩個人相遇的時候,小姑娘並沒有注意到謝亦沉。

    江予鳶壓抑着眉眼之間的煩躁,耐心的跟會所的服務員在商量着什麼。

    她戴在脖子上的項鍊沒有了,那是哥哥給她的。

    小姑娘找了很久,宿舍,食堂,圖書館,教室都找過了。

    都沒有。

    只有昨天晚上跟着自己的舍友來這裏過生日party的時候,有可能落在了這裏。

    但是江予鳶昨天晚上是跟着自己的舍友來的。

    而這個會所也是需要有會員制才能夠進入。

    舍友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爲了這件事情再打擾她,小姑娘也不好意思。

    於是就在門口跟服務員週轉着。

    江予鳶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

    “這位小哥求求了,讓我進去吧,我就找一下我的項鍊。”

    服務員有些爲難:“這位小姐真的不可以。”

    “我們會所是會員制,要麼您現在辦一個會員進入,要麼的話您就等着再讓您朋友帶您來,或者是項鍊就別要了。”

    江予鳶丟失的項鍊是之前自己的哥哥還沒有受傷的時候去外地出差,給她帶回來的小姑娘一直都很喜歡。

    一直戴在自己的胸口前。

    正當女孩猶豫着要不要辦一個會員進去找一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對於小姑娘來說,陌生中帶着一絲絲的熟悉。

    “我是你們場所的會員,這是我的女伴,現在她可以進了嗎?”

    對於像這樣的娛樂場所。

    謝亦沉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小混子,自然是有這一種場所的出入劵的。

    他從錢包裏面緩緩的隨意掏出來一張卡片遞給了服務員。

    剛纔還一臉爲難的服務員表情,立馬笑容滿面。

    “您好,這位先生,歡迎光臨。”

    江予鳶,從頭到尾都是一種呆愣的狀態。

    當小姑娘的手腕被抓住的時候,她才緩緩地緩過神來,手腕處傳來的溫熱的氣息迫使她擡頭看向男人。

    是之前在醫院裏面有過一面之交,後來有過一飯之緣的男人。

    江予鳶這段時間很忙,記憶力有些不太好,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自己似乎上次還沒有回人家的消息。

    窘迫立馬染上了小姑娘的眉眼和臉頰。

    自己好多天沒有回人家的消息,此時遇到了困難以後,面前的這個男人還出手相助。

    好像上一次也是自己的車壞了,人家來幫助。

    這一次又是他來幫自己解圍。

    這樣一想。

    江予鳶感覺自己有些虧欠人家。

    當進了場所以後,謝亦沉立馬將自己的手從女孩兒的手上撒開。

    紳士風度淋漓盡致,男人擡了擡下巴。

    “你進來的話,如果是有什麼事情就去辦吧。”

    “這個會所出去並不需要出示會員。”

    “忙完你可以直接走。”

    江予鳶即使是學的心理學。

    此時論起心裏戰術,遠遠不及面前的這個男人。

    謝亦沉是算好了,小姑娘不會輕而易舉的離開。

    對方是一個非常溫和而禮貌的性子。

    謝亦沉搓了搓自己的手掌。

    漆黑的桃花眼一刻也沒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

    給江予鳶一種,對方在生氣的錯覺。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錯覺?

    可能不是錯覺。

    如果要是換位思考一下,小姑娘感覺自己如果被人忽略了好久好久,以後還能耐着性子出手相助嗎?

    這樣一想以後,江予鳶感覺自己更不是個東西了。

    “那個我就是來找一下我的項鍊。”

    小姑娘解釋了一嘴,隨後又解釋着:“之前並不是故意不回你的消息的。”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有一些刻意解釋的因素,擡起頭對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小同學,你這是在跟我解釋嗎?”

    男人甚至不知道對面的這個姑娘是多麼大的。

    只是一身乾淨的書卷味兒,讓他清楚地認識到對方還是一個學生。

    “我…對。”

    江予鳶懊惱的眨了眨眼睛:“我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可是我不是有意不回你消息的。”

    壓在心口上一個多月的鬱氣,在對方一句話之間煙消雲散。

    謝亦沉態度溫和了很多:“我知道了,沒關係。”

    “你去找東西吧,我在這裏等你。”

    江予鳶乖乖的哦了一聲,心裏面到底還是掛記着自己丟失了的項鍊的。

    她跑到昨天自己所待過的地方。

    在一處角落裏面看到了微微發着暗光的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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