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鎮國戰神 >第40章:冤大頭
    “我是華夏人。”

    秦戰面無表情的合上了手中的菜單,這一次,說的卻是國語。

    過了半晌,衆人這才緩過神。

    但這卻也不能怪他們,要怪只怪,秦戰剛纔的倫敦音太過標準,字正腔圓,完全是教科書級別!

    甚至於,就連那名來自國外的服務生也是啞然失色,頻頻向秦戰低頭道歉。

    這種純正的口音,她只在家鄉的貴族中聽到過!

    然而就是這樣,面前這個男人卻被誤認爲是鄉下人,土包子?

    沃特!

    那她們家鄉的莊園主是什麼……

    一時間,女服務生對杜朗也心生怨氣,這不是成心害她麼!

    “你要喫什麼?”

    對於這樣一羣數典忘祖的人,秦戰看都懶得看一眼,轉而將菜單交給了林晴雨。

    “啊……我,我也吃麪條吧。”

    林晴雨有些語無倫次。

    在她印象中,其實跟當初的孫瑩一樣,儘管知道秦戰當年在東海大學,也一直以爲秦戰是仰仗秦家的資源才得以進入。

    殊不知,早在沒有進入東海大學之前,秦戰便已精通八國語言!

    “給我一份五成熟的牛排,再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杜朗雖心生不悅,但卻沒有表露出來,相反,看也沒看菜單,並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女服務生。

    不料,女服務生卻直言道:“抱歉先生,我們這裏規定不可以收小費,請收好你的錢。”

    杜朗:“……”

    點好餐後,本想用錢挽回顏面的杜朗,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而林晴雨則忍不住好奇,私下對秦戰低聲詢問道:“你的英語是從哪兒學的?”

    “自學成才。”秦戰淡淡道。

    “切,不想說就算了。”

    秦戰苦笑,爲什麼他每次說實話,自己這個小姨子就是不信呢?

    “那剛纔他說你土鱉的時候你怎麼不反駁?”林晴雨追問道。

    “你見過能聽懂土鱉說話的人麼?”

    “……”

    片刻後,林晴雨反應過來,不禁掩嘴竊笑。

    原來這傢伙是早就把杜朗當作了土鱉看待,纔沒一般見識。

    她想到秦戰之前隨手一拍便是經典的大師級攝影水準,再結合眼下一張口就是流利的頂級英語水平,越發看不懂。

    秦戰對此也只笑而不語。

    見兩人有說有笑,杜朗更加憋氣。

    扮豬喫虎?

    他一把扯掉領帶,大爺似的靠在座位上,恨恨的仇視起了秦戰。

    去特麼的餐桌禮儀!

    “晴雨,你這朋友,到底是幹什麼的呀?”

    張婷覺得眼前這男人絕不是第一次來西餐廳,因爲那種淡然和從容,確不像是裝的。

    “你真想知道?”

    秦戰一句話,頓時勾起了她的興趣,包括旁邊的杜朗也是側耳傾聽。

    “其實,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張婷:“……”

    杜朗:“……”

    林晴雨:“……”

    這傢伙是在搞法式幽默麼?

    “您好先生,打擾一下,兩位的麪條。”

    就在杜朗快要氣暈過去的時候,女服務生去而復返。

    她恭敬的將兩份麪條放在秦戰和林晴雨面前,接着隨手把牛排遞給杜朗和張婷,從頭到尾都沒給杜朗好臉色看。

    “什麼態度!一個小小的服務生,也敢跟我甩臉子?我踏馬……”

    看到服務生開完酒就一聲不吭的離去,杜朗頓時惱羞成怒。

    但意識自己的言語和到周圍人的目光,只得悻悻的坐了下來。

    秦戰冷笑一聲,自顧喫起了盤中的麪條。

    “哼!來西餐廳還用筷子,果然是隻配喫路邊攤的賤命。”

    就在這時,只見杜朗一邊冷嘲熱諷,一邊手持刀叉,圍着餐布進食,看上去斯斯文文。

    “你莫不是三歲孩子,喫飯還圍個肚兜?”

    聽到秦戰的話,杜朗怒道:“你個土鱉,這叫儀式感懂麼!我在國外的時候……”

    “那你怎麼不一直在國外待着?”

    話音落下,杜朗一時竟無言以對。

    而一旁的林晴雨也就將手中的刀叉放下,默默的換成了筷子。

    杜朗見後心中更加不忿,隨即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心中的怒氣這才減輕了些許。

    實際上,從看到兩人在婚紗店門口駐足他就一直在忍,再到林晴雨跟秦戰點同樣的食物,現在又因爲對方一句話,改變了餐具……

    典型的夫唱婦隨。

    還敢說只是普通朋友?!

    秦戰不以爲然,但對這裏的食物卻真的沒有好感。

    酸酸甜甜,說是意麪,面還夾生,說是中面,一點鹽味兒也沒有,顯得不倫不類。

    所以,他沒喫幾口就放下了。

    同樣的還有林晴雨,也不知是由於這幾天喫慣了秦戰做的飯,還是怎樣,很快也沒了胃口。

    杜朗則化悲憤爲動力,對餐盤裏的牛排發泄似的切割起來。

    十分鐘後,伴隨着揚聲器中肖邦的降E大調夜曲,秦戰百無聊賴的瞥了眼桌上的紅酒。

    他用餐巾墊着手,在高腳杯中倒了三分之一,目光深邃的盯着杯壁,還沒嘗,便失望的搖了搖頭。

    “裝什麼裝,還以爲自己是品酒大師呢?”

    杜朗喫完不忘譏諷道:“服務員,買單!”

    “不必了。”

    忽然,秦戰開口道:“你還不配請我喫飯。”

    他擺手示意,先前那名女服務生隨即走了過來。

    “你說什麼?我不配!?”

    杜朗怒極反笑道:“你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看在晴雨的面子上,你以爲你能跟我坐在一起?”

    他看向服務生,盛氣凌人道:“告訴他,這頓飯總共多少錢!”

    女服務生雖然很看不慣他頤指氣使的態度,但還是如實道:“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再加上幾位的主食,共計消費一萬兩千元。”

    “聽到沒有!光這一瓶酒就要八千多,你掏得起麼!”

    杜朗輕蔑一笑,一副等着看笑話的樣子。

    秦戰也笑了,沒有說話。

    八二年的拉菲,一瓶八千多,他還能說什麼……

    但考慮到是第一次跟林晴雨出來喫飯,這個冤大頭,還得他來當,並且只能他來當。

    可就在這時,忽然,他只覺有人在戳自己的腿,側目一看,卻見林晴雨正偷偷給他塞來一張銀行卡。

    秦戰心中隨即滑過一道暖流,覺得這冤大頭當得貌似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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