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號別院。
秦戰沒想到,他還沒找徐盛算賬,徐盛反倒先找起他的麻煩。
很好……
按照屬下提供的情報,他來到門前,擡起一腳,大門瞬間垮塌。
廳堂內,只見一名老者如驚弓之鳥,戰戰兢兢地看着秦戰。
“你……你是什麼人?!”
“讓那個老不死的滾出來。”
秦戰冷漠說完,恐怖的殺氣四散瀰漫!
他餘光瞥向空蕩蕩的房屋,除了老者,卻不見一人。
“你……你就是打傷少爺的那個人?”
老者恍然大悟,直接雙膝着地,乞求道:“我只是一個管家,別殺我……老爺出去了,夫人也在醫院照顧少爺,求求你別殺我……”
“去了哪兒!”
“去……去找更厲害的人對付你了,我……”
“呵。”
秦戰聞言嗤之一笑,下一刻,面如沉水道:“告訴他,讓他想好怎麼死!”
“好,我……我一定轉告。”
老管家說完,一股尿臊味兒很快便在廳堂蔓延開來。
秦戰深惡痛絕的瞥了一眼,拂袖離去。
老管家望着那猶如遊魂般離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方纔無力癱倒在地,變得癡癡傻傻。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
夜如止水。
離開壹號別院後,秦戰走在路上,擡頭望向月明星稀的夜空,嘴角始終噙着一絲妖冶的笑。
既然如此,那他就等着徐盛自己送上門來!
建文大廈,百米之高,就像一柄用鋼筋水泥鑄成的利劍般,插在這座城市的版圖上,哪怕周圍高樓林立,也依舊顯得鶴立雞羣。
擇日不如撞日。
他回想起白天陳嵐所言,決定現在就進去查探。
可就在這時,秦戰卻隱隱聽到,在大廈附近的某個角落,傳來了似曾熟悉的聲音。
“別廢話!給錢!快點的!”
“我真的沒錢了,一分錢都沒有……”
一條冗長陰暗的小巷裏。
一男一女,男的怒目橫眉,不停逼迫,女的雙眼清澈,楚楚可憐。
不是何曉雅還能是誰?
面對青年男子的步步緊逼,她一再退讓,很快就退到了牆根兒。
“在那麼好的學校上班會沒錢?!”
青年氣憤道:“指不定把工資都交給了哪個小白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快把錢給我!”
面對何曉雅的哭訴,青年將目光放在她了雙手緊握的口袋,直接動手搶奪起來。
最終,一番撕扯,何曉雅還是沒能守住僅剩的生活費。
“還說沒錢?這是什麼?!”
青年掂量着手中的錢包,得逞的笑道:“過幾天把工資老老實實打到我卡上,別逼我到學校去堵你!”
“把錢還給我,那是我喫飯用的……”
“喫飯?我給你出個主意。”
青年奸笑道:“你們學校不是有很多富人家長麼?那些男的估計一看你穿制服,其實心裏都很癢癢吧?”
“你混蛋!”
何曉雅既絕望又惱怒,隨即衝了上去,欲要將錢包奪回來。
“草!”
青年二話不說,作勢便掄起巴掌向她扇去。
但下一刻,他只覺手臂彷彿被鐐銬禁錮住似的,在空中無法動彈絲毫,不由一愣。
“你特麼是誰!?”
不等何曉雅開口,男子便氣急敗壞道:“小子,警告你別多管閒事,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面對男子的叫囂,秦戰面色平靜對何曉雅問道:“你沒事吧?”
何曉雅木納的搖了搖頭。
“好啊!你這個賤女人!還特麼說沒養小白臉……”
青年一聽,馬上辱罵了起來。
“啊!手……我的手!”
秦戰稍一用力,他便感覺手腕彷彿要被捏碎一樣,止不住哆嗦道:“放開!你特麼的趕緊給我放開!”
“你是想死想活?”秦戰面無表情道。
“草泥馬的……去死!”
男子負隅頑抗,另一隻手突然向秦戰砸了過來。
秦戰毫無躲閃之意,一個反擒拿,將男子的手臂折在背後,順勢一腳踢出,男子頓時就一頭撞在了牆壁上。
“唉喲……我的頭,我的手……”
男子抱着胳膊哀嚎不斷,腦額也頭破血流。
直到這時,何曉雅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道:“不要!你們不要再打了……”
秦戰看向臉色擔憂的何曉雅,眉頭微皺。
“這是……是我的弟弟。”何曉雅解釋道。
“山上給你打電話的就是他吧?”
“不是,是要債的。”
何曉雅目光黯然道:“我弟弟欠了賭債,把我的電話留給了他們。”
原來,青年名爲何濤,是一個典型不學無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敗家子兒!
不光是現在,哪怕在何曉雅上學期間,對方也是無止盡的索要錢財。
今年更是沾惹上了賭癮,借了許多外債,全都留的是何曉雅的電話。
秦戰得知後頓時不想再插手,對何濤更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清官難斷家務事,尤其是賭徒,無藥可救!
“想走的話就跟着我。”
他對何曉雅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何曉雅見狀連忙撿起地上的錢包,跟隨而上。
雖然裏面只剩一些零錢,可已經是她最後的救濟金。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準走!”
豈料,何濤緩過勁兒卻後來居上,站在巷子中間伸開雙臂,不知死活的阻攔起來。
“小子,這是我跟我姐之間的事兒,你管不着!哪來的滾哪兒去!”
“你姐?”
秦戰嗤之一笑。
“沒錯,我已經把我姐許給別人了,他馬上就來,你要不想死就趕緊滾!”
“你說什麼?!”
何曉雅聽後惱怒不已。
“哼,我想過了,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你要是有良心的話,就老老實實嫁過去,這樣我的賭債也能一筆勾銷!”
何濤冷道:“而且對你也好!”
“你這個混蛋,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何曉雅更生氣了,這哪裏是許,分明就是將自己給賣了!
“不用理他。”
秦戰不以爲然,繼續向前走道:“你若想爛,就試試看。”
何濤嚥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繁雜的腳步聲快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