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晴雨說的沒錯,孔康以前確實是林晴雪的助手,但自從四年前方舟大廈失火一事發生後,便在給徐家工作。
值得注意的是,孔康一直在給徐盛從事某種祕密研究,這些年來風生水起,從跟着林晴雪時的一個小助手、研究員,一躍成爲現如今濱海的頂級教授!
哪怕是在全國的學術界,對方這幾年也是赫赫有名。
當秦戰看完後眯了眯眼睛,認定其中必有貓膩!
他收起手機,做好飯後天色已經徹底放亮,一如既往的叫女兒起牀喫飯,送往學校。
繼而,按照情報地址,秦戰來到了一片繁華的鬧市街區,駐足在一棟商業寫字樓前。
據下屬提供的消息,這裏是徐家的產業之一,孔康就在裏面工作。
寫字樓前有保安巡邏,但秦戰很輕鬆的就避了過去,對他來說這等防備根本就是擺設。
“您好先生,請問您找誰?”
到了前臺處,一名工作人員攔住了他,並上下打量着。
“我找孔教授,提前跟他聯繫過,他在幾樓?”秦戰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就在頂樓,我帶您去……”
工作人員一聽,立馬眼前一亮,誤認爲秦戰跟孔康是朋友,想討好一番。
“不必了,我跟他有點私事要談,麻煩你最好別讓人打擾。”
秦戰說完就自顧上了電梯,來到頂樓三十三樓。
“叮!”
電梯門打開,只見整個樓層都被改裝成了一個大型實驗室,用鋼化玻璃隔絕着,實驗室裏有許多穿着防靜電服的研究員正在工作。
秦戰沒有多看,很快就來到了樓層最角落的一個辦公室。
孔康是這家公司的最高技術人員,無疑,這間辦公室定然就是他的。
“鐺鐺鐺!”
秦戰敲了敲門,裏面旋即就傳出一道男聲。
“請進。”
此時,孔康正坐在辦公桌前查閱一份資料,戴着金絲眼鏡,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連頭也沒擡。
秦戰進入後將門反鎖,慢慢走上前,死死的盯着他,房間裏的空氣變得十分壓抑。
“你是?”
孔康登時有種被虎狼盯上的壓迫感,不由擡頭望向秦戰,見他面色陰沉,就像窮兇惡極的罪犯一樣,內心感到一種惶惶不安。
“誰讓你進來的?你有預約麼……”
“我是林晴雪的老公。”
他話還沒說完,秦戰便直言道:“現在找你,還要預約麼?”
咯噔!
孔康聞言心頭一震,就像看到了死神一樣,誠惶誠恐,手中的圓珠筆也掉落在地。
“你……你真是林晴雪的老公?”
孔康嚥了口唾沫,手扶了扶眼鏡,問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你說呢?”
秦戰隨手從桌上的筆筒抽出一支新的圓珠筆,猝不及防,快如閃電的順勢一揮。
瞬間,筆尖徑直穿破他的眼鏡,鑲嵌在鏡片中,距離眼球近在咫尺!
孔康直接呆若木雞,動也不敢動,條件反射般眨了眨睫毛,觸碰到筆尖後噤若寒蟬,一顆心顫了又顫!
“我不是故意的!”
遲遲才緩過神的孔康,旋即取下破碎的眼鏡,一邊忍不住後退,一邊嘴中喃喃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秦戰自知就快要找到真相,更加懶得廢話,漠然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我免你一死!”
“好,我說!我說……”
孔康哪敢不從,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完全被震住了,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配合,對方一拳就能結果他的性命。
實際上,這麼多年,他一直都過着擔驚受怕的生活,雖然倒戈向了徐家,可他知道,遲早還是有人會上門討債!
故此,他沒有猶豫,便從最初跟着林晴雪打下手開始講起。
“揀重點。”
秦戰不想浪費時間,這些他都已經知道,遂問道:“你爲什麼倒戈徐家?關於我老婆和那次研究都知道些什麼?”
“那次研究,我……我基本上全都知道。”
孔康供認不諱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有人把我灌醉,無意間透露了林小姐研究項目的信息,也不會有人找林小姐收購。”
聽到這話,秦戰眉頭緊皺。
之所以有那麼多人找老婆收購特效藥的開發技術,是因爲這傢伙無意間喝醉酒透露了風聲?
怪不得!
他說就老婆的聰慧而言,怎麼可能將信息放出去。
想必老婆研究這項技術時,也一定知道,一旦遭到曝光,就會引來源源不斷的禍端。
這個世界,物以稀爲貴,特效藥的功能越強大,那些資本家企業家們就會越瘋搶,激起他們斂財的慾望。
換做聰明人,對於這項技術定然是極其嚴格的保密,包括自己的身份信息,都絕不會讓外界得知。
甚至於,如果是他,必要時候還會尋求國家的幫助,畢竟這種項目,也算是爲國效力,應當受到保護。
如此一來,倒也能解釋的通了。
都是因爲這個傢伙!
得知這一情況的秦戰,眼神犀利的盯着孔康,冰冷道:“這麼說,你知道殺害我老婆的人是誰?”
“殺害?”
孔康詫異道:“林小姐她……她不是當年在火災中死的麼?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是誰殺了她……”
“真的?”
秦戰注視着他閃爍的目光,玩味的笑了下。
“真的,我真不知道,我就做過這一件對不起林小姐的事,那就是無意間透露出了研究信息,其他的一概不知。”
孔康眼神躲閃道:“你要相信我,你是林小姐的丈夫,我是他的助手,我跟林小姐生前關係也很好的,我可以給你錢!”
“你要多少錢?你說,我願意爲我的酒後失言補償……”
秦戰聞言臉色冷漠道:“有些話說了就要負責,有些錯犯了無法彌補,知道麼?”
話音落下,倏然間,他再度拿起一支圓珠筆,摁住孔康的手腕,直接就像匕首一下紮了下去。
“啊!!”
孔康還沒反應過來,只覺手背傳來一陣刺骨之痛,定睛一看,筆尖已然沒入手掌,筆桿帶血殷紅,就像長矛一樣貫穿!
可任憑他再怎麼喊叫,外面那些身在密閉實驗室的技術員也聽不到。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