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麼多餘的素材,只一捧蔥花,但那香氣卻是掩蓋不住的鑽鼻而入,讓人的腸胃彷彿不禁抗議起來。
“爸爸,怎麼才三碗?你不喫麼?”
小丫頭也是垂涎欲滴,不時吞嚥着口水。
“爸爸不餓,暖暖喫,不夠鍋裏還有。”
秦戰寵溺的笑着,看到小丫頭天真無邪的笑容,勾起了往日記憶。
曾幾何時,他也給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做過,當時,他還沒有娶妻生子,更沒有被譽爲戰神,那個女孩,就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可隨着五年前被逐出家門,他便再也沒見過那個女孩……
“下午有什麼安排?”
秦戰收回思緒,轉而看向林晴雨,問道:“不準備出去逛逛麼?”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閒?”
林晴雨沒好氣道:“下午我要在家裏背臺詞,要逛等之後再逛吧。”
秦戰苦笑道:“那要沒什麼事,下午我出去一趟。”
“跟我講什麼,我才懶得管你。”
林晴雨不以爲然,喫着碗裏的陽春麪,真香!
“秦戰,你要有事就去忙吧。”
何曉雅體貼道:“暖暖我來照顧,順便把家裏打掃一下。”
秦戰點了點頭,再見小丫頭,對新家也是充滿好奇,一時間渾然忘卻了出去遊玩的打算。
見此,秦戰隨即出了別墅,姜亮早已在車旁靜靜等候,大晌午的,只見他一身黑西裝,別提有多熱,腦門全是汗。
但看到秦戰,卻馬上恭敬的開門護頂,然後駛離了別墅區。
……
“先生,我們來這裏幹嘛?”
半小時後,車子在一個破爛街頭停駛,很快就引得街道上無數乘涼的居民側目,看到車標上的小金人標誌,皆是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這裏是金陵,路上整天豪車滿天飛,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從車子裏下來的姜亮,望着混亂不堪的街頭,卻是眉頭深皺。
想不到金陵也有這種地方,簡直比濱海的貧民窟還要髒亂差!
不過也是,往往越是富有的城市,貧富差距就越大,包括在東海,不也有屋頂漏雨的棚戶區?
秦戰瞥了他一眼,只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姜亮見狀旋即意識到自己多嘴,不再言語,跟隨秦戰向一家紋身店走去,可心中卻更加納悶。
這位好端端的來紋身店幹什麼?
莫非要紋身?
可他效忠秦戰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秦戰的意思下洗去了身上的紋身,按理說,這位不應該很反感麼?
紋身店依舊很破,甚至連招牌都沒有,就用噴漆噴着紋身倆字兒,而推開門進去,裏面也是隻有寥寥幾人。
一名染着五顏六色,就跟紅綠燈髮型的青年男子,正叼着香菸,手裏拿着儀器,給躺在沙發上的一名女孩紋身,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至於其餘幾名顧客,也都是小混混模樣,吹着電風扇,彷彿在排隊等待。
紋身店老闆對於秦戰和姜亮的到來不屑一顧,兀自繼續給那名女孩紋身,順手彈了彈菸灰,就像個經驗老到的大師傅。
“毛哥,好了沒有啊,這大熱天的,我們還都等着呢!”
“就是,別光顧着給小妞兒紋啊,哥幾個等老半天了,晚上還泡妹子用呢!”
幾名小青年對秦戰也只看了一眼,不耐的衝那老闆催促着,目光卻是都盯在那紋身女孩的胸膛,不時吞嚥着唾沫。
紋身師真是個好工作!
“催催催,催個毛線啊!”
毛哥有些怒,罵道:“慢工出細活,都悄悄地等着!”
“哎呀毛哥,你別生氣,萬一等下手一抖,戳我上面咋整?”躺在沙發上的女孩撒嬌般說道。
“嗨,你毛哥的祖傳手藝你還不相信?錯不了,等會兒到裏面去,再給你下邊兒紋個蝴蝶,免費!”毛哥壞笑道。
一聽這話,幾個小青年罵罵咧咧就離開了,這還等個雞兒啊?
毛哥見此冷哼一聲,也咒罵道:“草!幾個小臂崽子,毛兒還沒長全就學人家出來混社會,上個月的紋身錢都沒給老子……”
“你就是老闆?”
這時,秦戰不耐的開了口,他可等不了。
“你丫誰啊,不是讓你等着麼,叫喚什麼!”
終於,毛哥不耐煩的扔掉手中煙把,瞪了眼秦戰,顯得很是不屑。
姜亮皺了皺眉,剛準備開口,卻聽秦戰淡淡道:“找你打聽個人。”
“打聽人?你特麼找錯地兒了吧,不來紋身來我這找你媽比啊,打聽人找街道辦大媽去!”毛哥粗鄙道。
聽到這話,姜亮再也忍不住了,踏前一步,沉聲道:“我家先生問你什麼,你就只管回答什麼,再敢不敬,小心你的狗命!”
登時間,毛哥愣住了,停下手裏的活兒,站起身道:“你特麼跟我裝什麼裝!以爲穿個黑西裝帶個狗眼鏡就是大哥了?”
“大熱天的,裝尼瑪裝……啊!”
他話還沒說完,姜亮便一把攥住了他的頭髮,往旁邊的桌子上狠狠一磕,毛哥頓時頭破血流,踉蹌着摔倒在地。
“啊!毛哥,你沒事吧?”
這下沙發上的女孩也被驚奇,急忙就跑到了毛哥身邊,攙扶道:“你們特麼的誰啊!知道毛哥是什麼人嗎!”
女孩依舊是出口成髒,大波浪、美甲,穿着熱褲,大腿上描龍畫風,濃妝豔抹,十足的太妹風!
姜亮握了握拳頭,剛要上前,卻見秦戰擺了擺手,對女孩冷道:“滾出去。”
聽到這話,太妹嚥了口唾沫,攝於那陰冷的氣勢,一把撒開毛哥,也不管胸膛上半成品的紋身,便識趣的跑出了紋身店。
“小子,你特麼到底幹嘛來的!”
毛哥捂着血流不止的額頭,有點捏不準道:“你們混哪兒的?老子貌似以前沒見過你們吧?今天這事兒,不給我說清楚咱們沒完!”
秦戰聞言微微一笑。
“有人在你這後頸紋了個花瓣,你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