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冷哼一聲,自然知道這些傢伙的小心思,可試問又有何獎賞,能配得上這位絕世帥才?
“不必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見秦戰面不改色,風輕雲淡道:“此事了結就好,不過還有幾件事,需要總督大人定奪。”
他可不是什麼城市英雄,他只是一個垃圾清理工、獵人!
“啊……不敢,請班長不要這樣稱呼屬下,班長有何事儘管吩咐。”
吳畏聞言馬上單膝跪地,心顫不已。
秦戰瞥了眼圍觀民衆,吳畏看到他的眼神,馬上會意,吩咐府衙高層疏散,畢竟人多眼雜,想來這位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講。
“方纔那張撫臺,繳了我這手下的槍,不知總督大人是否可以還回來了?”
豈料,秦戰卻玩味地看着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姜亮聽後愕然,這位是在向總督大人要槍?
“是!這位壯士護衛班長有功,理應當還!”
吳畏直接將自己的配槍從腰間抽出,對姜亮雙手奉道:“壯士,有勞了!”
“這……”
姜亮看着吳畏手中那做工精良的手槍,心中驚詫萬分!
總督賜槍?
他做夢呢?
“收下吧,這是對你的一點獎賞。”
秦戰不以爲然道:“你方纔說自己賤命一條,可你要清楚,跟着我,你的命就不再是卑賤的,最起碼,比這傢伙要強許多。”
他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黑虎,又道:“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掏槍,槍,是用來保護人們的,不是你威脅作惡的工具。”
“小的謹遵先生教誨!”
聽到這番話,緩過神的姜亮顫顫巍巍從吳畏手中接過那把手槍,一瞬間,只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昇華!
跟着這位行走,果然是他人生中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而全體府衙高層也都露出了豔羨的目光,總督大人的配槍啊,摸一摸也好啊!
吳畏並沒放在心上,自知此人應是這位如今身邊的貼身侍衛,怎能無槍護衛?
“班長,您還有什麼吩咐?現在張德旺那狗官已經被我罷黜官職,準備打入大牢,無期監禁,不知這個處理結果您可還滿意?”他試探性問道。
“嗯,這件事你自己看着辦就行。”
秦戰隨口道:“第二件事,據我所知,那張撫臺在位時,曾給某些所謂的百年世家,賜過持槍證,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聽到這話,吳畏訝異,回頭望向府衙高層,頓時惱怒。
大夏本土的百年世家雖然可以擁有槍械,可那也要至少經過一州總督的批准纔行,誰賦予了一個區區巡撫就有這種權力?
“屬下覺得,應當收回,予以警告處分,查處所有私槍,抗拒者嚴懲不貸!”吳畏鄭重道。
秦戰點了點頭,接道:“最後一事,你此次下江南,可爲何事?”
“額……”
吳畏斟酌道:“體察民情,專爲處理類似今日之事!”
“呵呵,那你覺得這金陵,民情如何?”秦戰笑道。
嘶!
聽到這話,全體府衙高層倒吸冷氣。
這是等於立下了軍令狀啊!
“很好,今日事已畢,我們走。”
秦戰很滿意,不再多說,相信對方已經心中有數,隨即上車。
石磊和姜亮反應過來,也連忙隨從,而黑衣人也終於退隱,該幹嘛幹嘛去。
“恭送班長,請班長慢走!”
直到車尾燈徹底消失在事業,吳畏和一衆府衙高層方纔如釋重負。
“大人,那您原來的行程安排?”侍衛長詢問道。
“全部推遲!”
吳畏正色道:“將這金陵府衙所有檔案備好,設立臨時駐紮點,送於我部,將那狗官即刻打入大牢!”
府衙高層聞言屏息凝神,自知對方是要全方位接管這金陵主事,以後的日子……
“大人,那這黑虎?”
侍衛長看向地面身首異處的黑虎,回想起方纔那位如同斬草一般的淡然,還是忍不住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擇一位置,將這廝頭顱懸掛起來,以儆效尤!”吳畏不假辭色道。
“是!”
侍衛長領命,旋即照做,轉身將自己的配槍,廢了好大力氣,才從黑虎那早已涼透的屍體手中摳出。
……
“先生,我們去哪兒?”
蔣家門口,與石磊告別後,秦戰閉目養神道:“找白蛇。”
十五分鐘後,凱旋門。
頂層套房,剛掛斷電話的白蛇,忽然聽到一陣推門聲,看到門口緩緩走來的人影,不禁嚥了口唾沫。
他之前已經吩咐手下,對這位以禮相待,畢竟自己的性命,暫時還掌握在這位手中。
可讓他震駭的是,他前天剛給對方報上黑虎的名字,時隔一天,此刻,黑虎的頭顱赫然就在北區的最高建築上懸掛!
並且,還有許多傳言,一神祕青年,由總督庇護,在府衙大門,手刃黑虎!
雖然府衙重地,嚴禁拍攝,可當看到秦戰,白蛇不明覺厲!
“秦先生,那黑虎……可是您所斬殺?”
他連忙踱步上前,卑躬屈膝,給這位深不可測的青年看座。
“如今黑虎已死,說吧,下一個人,是不是南區頭目,鱷魚?”秦戰不置可否道。
“先生已然猜出,爲何還要來?”白蛇啞然失色道。
秦戰笑了,如實道:“來給你治病。”
“額……先生一言九鼎,說到做到,小的佩服!”
白蛇直接下跪,毫無節操可言,一如當初那般,趴在秦戰面前,接受治療。
秦戰掏出銀針,如法炮製,五分鐘後,只見白蛇再次露出享受的表情。
“先生神醫聖手,小的感激不盡!”
白蛇恢復過來後,又問:“小的愚昧,斗膽請問先生,那海神之淚究竟何物,需要先生此般大費周章?若是尋常珍貴之物,小的願另選佳品孝敬先生!”
秦戰冷笑一聲,什麼話也沒說,徑自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