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如同一隻警惕的狸貓掃視着整個房間。
忽然,窗簾隨風搖曳,她馬上舉槍,可還沒等他看清秦戰的身影,卻只見那寒芒四射的針錐朝她脖頸刺來。
再看秦戰那冰冷的雙眸,令她望而生畏,連忙扣動扳機,卻發現子彈殆盡,頓時束手無策,竟一時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秦戰就像一陣颶風,腳步毫不停歇。
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他快!
在這個範圍內,任何槍支,都對他無效!
可是,眼看針錐就要刺中這個可惡的女人的大動脈,突然,他背後再次傳來一股危險的氣息!
“咻!”
又是一柄安裝了消聲器的袖珍手槍,子彈出膛,直接打掉了他手裏的針錐。
秦戰不假思索,旋即徒手掐住了玲瓏的脖頸,站在她的身後。
放眼望去,房間內,在一直沒有開啓的臥室門口,忽然涌現出了十幾名身穿勁裝的女子,各個手持袖珍手槍,當看到場上的局面轉變,馬上停止攻擊。
“主……老闆!”
其中一名黑衣女子剛開口,看到玲瓏的眼神,旋即改口。
可這一動作怎會逃過秦戰的眼睛,隨即手掌發力,捏着玲瓏的脖頸,道:“你剛纔要叫她什麼?”
他玩味地盯着那十來名黑衣女子,粗略掃過,十二人,再加上這女人,就是十三人。
並且,無一例外,這些女殺手無論容貌還是實力,都超凡脫俗。
但見被問及的女殺手躊躇不決,遲遲無言。
“咻!”
秦戰懶得囉嗦,一支金針揮出,女子頓時肩頭被洞穿,捂着秀肩表情痛苦,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些女殺手,都是死士!
“雀兒!”
可是,玲瓏卻叫出了聲,心中震驚,而後對秦戰充滿了怨恨!
“她們不說就你說,不然,我一分鐘殺一個!”
秦戰看得出來,這些女殺手跟對方關係匪淺,尤其是那爲首那個叫雀兒的,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卻依舊對玲瓏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可以等。”
秦戰再次摸出一根金針,不緊不慢道:“反正最多等十來分鐘,你好好考慮。”
“我說你就會放了她們麼!?”
玲瓏咬牙切齒道。
“這個得看我的心情。”秦戰淡淡道。
此刻,玲瓏再也沒有先前的玩味和倨傲,臉色陰沉道:“好,我說!”
“我是她們的主人,但準確的說,陵王纔是主人,是我們十三人的主人!”
“黑玫瑰代表着陵王的祕密實力,除了護陵軍,黑玫瑰是他手下的一個殺手組織,而我們十三人,被他譽爲金陵十三釵,地位要高於黑玫瑰成員。”
聽到這話,秦戰挑了挑眉。
金陵十三釵?
有意思。
“這玲瓏會所,也是在陵王的意思下創建,以我的名字命名,目的是爲了給他蒐集情報。”
“我們都是從小被她從孤兒院收養回來,從記事起就接受他的訓練,爲他效忠,你可以殺我,但請把她們放了。”
玲瓏正色道:“海神之淚也不在這裏,在陵王那兒,這是我能告訴你的所有。”
秦戰點了點頭,隨口道:“讓她們先出去。”
玲瓏有些微微訝異。
“你想讓我殺她們?”
秦戰反問道:“如果她們敢來打擾,我不介意滿足你的願望。”
“好,你們先出去。”
玲瓏聽後對十二名女殺手吩咐道。
“主人……”
“出去!”
一聲叱喝,那名叫做雀兒的女子狠狠瞪了秦戰一眼,負傷帶人離去。
“你現在還想幹什麼?”玲瓏沉着道。
秦戰撇了撇嘴,直接放開了她,目不斜視,卻遲遲不語。
不管這個女人方纔說的是真是假,或者有真有假,但顯然,她在權野身邊的地位應該不低,儘管這女人口口聲聲只是權野的一顆棋子,可這是不可狡辯的事實。
“你到底想幹什麼!”
玲瓏看着他的眼神,渾身不自在,就像被一頭猛獸盯上。
“我在想……要是用你來要挾權野,換回海神之淚,你覺得他會不會答應?”
秦戰玩味道。
“哼,我說過,他根本不會在意任何人,你把四區頭目都殺了,他也沒有任何動作,不是麼?”
玲瓏嘴上如是說着,心中卻惴惴不安。
這個狡猾的傢伙,如果在海神之淚還只是一串普通的項鍊時,這傢伙用自己要挾義父,她絕非自信,義父絕對毫不猶豫的答應。
可如今,海神之淚已經在義父手中,並且知道了裏面的祕密,她也不知道對方會如何選擇。
雖然義父對她的感情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可那個祕密……確實牽扯太大的利益。
“那你爲什麼還要替他賣命?”
秦戰笑道:“就因爲他當年收養了你們?”
“沒錯,她縱然壞事幹盡,可若沒有他,我們十三個人就沒有現在的一切。”
玲瓏堅決道:“如果你想要加入,我可以當方纔的事什麼都沒發生,如果你想用我要挾他,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呵呵,你還挺自豪。”
秦戰嘲笑道:“你們殺了多少人?昨晚白蛇也是你們殺的吧?”
這個女人真是可笑,方纔差點打死他,現在居然說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
“是又怎樣?”
玲瓏直言道:“我們是殺了很多人,可每一個都跟白蛇一樣,該殺!而你比我們殺的還要多,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錯。”
秦戰否認道:“你不是因爲那些人該殺就去殺,而是利益驅使,聽信那傢伙的命令做事,別無選擇。”
“而我是有選擇,卻依然選擇殺他們,懂?”
這女人還真是花言巧語,按照這思維,那些死刑犯只要在法庭上說一句,自己殺的人都該殺,然後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哼,你不用在我面前僞裝,說到底,你還不是爲了利益,爲了海神之淚?”
玲瓏不屑道。
秦戰撇了撇嘴,不想再多說。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想着給他洗腦,真是可笑。
真正僞裝的人,應該是她自己纔對。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放過你。”
他隨口道:“告訴我海神之淚隱藏的祕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