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卻是玲瓏。
他不假思索地接聽,只聽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我要見你,有線索了!”
歷時,秦戰眉頭一皺,掛斷電話後,回頭衝林晴雨和宋喬道:“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要做。”
不等兩人開口,他就又對朱雀吩咐道:“你跟她們一塊回去。”
現如今,石磊安排的人實力明顯對抗不過,林氏父子、於鋒,更不要提金陵還有個許久沒露頭的周老狗。
故此,他覺得有必要在幾女身邊安排一個保鏢,而這個保鏢,朱雀最合適不過。
同樣都是女孩,並且朱雀的身手還算可以,他也能放心一些。
朱雀撇了撇嘴,明明說好保護自己的,眼下卻成了她保護別人,這麼悲催的麼?
她本來還想跟着秦戰,不過在見識到方纔秦戰的手段後,也就不再擔心。
看來姐姐說的沒錯,這傢伙確實有實力保護自己。
“你跟我走。”
他瞥了石磊一眼,兀自上車。
石磊儘管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跟了上去。
去往玲瓏會所的路上,秦戰替石磊檢查了一下胳膊,抓住他的肩關節猛然一扭,隨着“喀嚓”一聲,石磊不禁疼得一咬牙,可緊接着便恢復自如。
這還是秦戰第一次給他療傷,親身經歷過後,不得不說很神奇。
“班長,你放心,我這就加派人手,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撤了吧。”
秦戰不假辭色道:“把你的人都撤了。”
不是一個級別的,就算安排再多也沒用,反倒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石磊聽後低下了頭,有些挫敗感。
“那個叫許良的,最近表現怎麼樣?”
忽然,秦戰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許良?一直就那樣,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來,但也算不上老實。”石磊如實道。
秦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十分鐘後,玲瓏會所。
“行了,回去吧,沒事買點跌打酒抹抹。”
秦戰說完自顧朝會所內走去,徒留一臉懵的石磊愣在原地。
玲瓏會所?
他傻呆呆地望着會所招牌,思緒凌亂。
班長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後院,房間內。
只見玲瓏正如熱鍋上的螞蟻,踱來踱去,秀眉緊蹙,看上去惴惴不安。
伴隨着秦戰的到來,她頓時眼前一亮,迎了上來。
“有話直說。”
秦戰開門見山,問道:“什麼線索,關於海神之淚的,還是關於權野的?”
“都不是。”
玲瓏直言道:“你聽說過血狼傭兵團麼?”
秦戰聽後眉頭深皺,說道:“你是說天狼國的血狼傭兵團?”
“沒錯!”
玲瓏轉而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呈現給秦戰。
“昨天假以探望他的藉口去找他,結果無意間在他的住處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後頸,有這個刺青。”
白紙上,畫着的是一個狼頭,雙目陰狠,呲牙咧嘴,頭上還有一道血印,看上去十分猙獰,彷彿下一秒就真的能從畫中撲出來喫人一樣。
“這是你畫的?”秦戰饒有興趣地問道。
“畫功不錯。”秦戰隨口道。
“……”
玲瓏蒙了,她明明在跟這傢伙講血狼傭兵團,對方居然誇讚起了自己的畫功。
不是知道血狼傭兵團麼,怎麼看上去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忽然,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不是跟血狼傭兵團接觸過?”
如今,她已然知道秦戰的身份,就是西北那位,八九不離十!
若是如此,那對方跟這血狼傭兵團,理應打過不少交道。
“血狼傭兵團,世界十大傭兵組織之一,天狼國邊境勢力,每個成員都是特戰精英,常年從事情報、偷襲、暗殺等任務,人數衆多,一共換過十二位狼首。”
秦戰侃侃而談道:“我國北境,多次被該組織偷襲,甚至險些進入軍機要塞,我說的這些,都對吧?”
玲瓏聞言白嫩的脖頸滾動了下,再次點了點頭。
“那你爲什麼一點也不擔心,我知道,你就是西北王!”
她毫不隱瞞道:“可這血狼傭兵團,如今就出現在我國城內,而且有這個紋身的人,我看出他地位不凡,說不定就是新任狼首!”
“如果真是這樣,血狼傭兵團肯定不會只他一人在這裏,必然還有其它團衆,而且肯定和權野有所勾結……”
“然後呢。”
聽着她滔滔不絕的話,秦戰不以爲然。
“然後……這裏面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大陰謀啊!”
玲瓏心急如焚道:“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難道你對這些不感興趣麼?別忘了,你可是西北邊軍的首領,這裏雖然不是北境,可……”
“那你知道,他們之前的十二任狼首是怎麼死的麼?”
忽然,秦戰打斷了她的話,玩味道:“自從第一任狼首血狼死後,這個組織,就已經是一盤散沙,不管如何兇猛,在我眼裏,就是一羣野狗罷了。”
“所以,我爲什麼要擔心?”
一瞬間,玲瓏心神一震,癡癡地望着他,陷入語塞。
十二任狼首是怎麼死的?
她不知道,可是,這話從對方口中說出,其中意味,顯而易見!
莫非十二任狼首都是被這傢伙殺死的?
還說是一羣野狗,原來如此,怪不得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秦戰笑了笑,血狼傭兵團,他從未放在眼中過。
不過,這女人說得對,外面的狗,絕不允許出現在大夏的疆土上,更不允許做出狗咬主人的事,倘若如此,直接拔掉狗牙,取其狗命便是。
除此之外,要說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血狼傭兵團是如何穿過西北邊防,滲入進來的?
權野,莫非……
“你今天就是要告訴我這個?”
秦戰收回思緒,看向玲瓏,說道:“這些可跟海神之淚沒有關係,而且,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權野和血狼傭兵團勾結在一起麼?”
“我……”
玲瓏啞然失色,想道:“確實沒有,我只是看到一個人,跟權野談話,隱約聽見提及南港碼頭,沒有證據。”
“南港碼頭?!”
陡然,聽到這四個字的秦戰眼皮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