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似乎早有預料,向她步步逼去,說道:“我不會傷害她,我是來保護她的,告訴我,你把她藏在哪兒了?”
葉青竹盯着他冷峻的面容,不由自主往後退去,眼神飄忽道:“你什麼意思!我說了,根本不認識什麼林晴雪……”
“那你牀鋪旁邊爲什麼是空的?”
秦戰回頭瞥了一眼,直言道:“這裏之前有人住,你跟她住在一起,對不對?”
“你……”
葉青竹一時語塞,佯裝道:“你放屁,這裏一直只有我一個人住,沒有別人!”
說完,她繼續往後退,可下一刻,後腳跟卻絆在了廂房的門檻上,身體不由自主便往後倒去。
“啊!”
人之本能,葉青竹旋即驚呼起來。
秦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隨後扳着她的雙肩,冷厲道:“我最後再說一遍,告訴我,她在哪兒!”
近距離下,葉青竹看着他那雙充滿急切,彷彿餓狼一般的眼神,雪白的脖頸涌動,一滴水珠順着鬢角的髮絲,劃過脖頸,流了下去。
“放開我!”
她反應過來,隨即掙扎道:“你這個臭流氓!抓疼我了,放開!”
秦戰咬了咬牙,一把鬆開她的肩膀。
葉青竹感受着肩膀內部彷彿骨骼都要碎裂一樣的疼痛,不禁回想起了了緣師太的話。
化勁高手,果然可怕!
但見秦戰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便走出了廂房。
別院裏有好幾間廂房,不光這一間,秦戰不假思索,就像暴走的猛獸一樣,推開緊鄰的一間廂房,四下查探,依舊無人。
緊接着又是第二間,第三間……
伴隨所有的廂房都被他推開,裏面全都是一些尼姑的牀鋪,全然無人。
環顧四周,整個寺院都搜遍了,可卻沒有任何發現。
你在哪兒?
爲什麼要躲着我!
秦戰雙拳緊握,隨後忿恨地盯向葉青竹。
只見此時的葉青竹,就像一隻被猛虎盯上的小白兔,臉色惶恐不已。
“說,你到底把她藏哪兒了!”
突然,秦戰快如閃電的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厲道:“不說,我就殺了你!”
葉青竹臉色漲紅,腳跟擡起,踮着腳,而秦戰還在發力,勢要將她吊在半空。
“住手!”
正在這時,了緣師太出現在別院門口,看到場上的局勢,頓時大驚,捻着佛珠的手掌一動,一顆紫檀佛珠立刻從指間射出,凌厲無比,彷彿一顆子彈!
“咻!”
佛珠帶着破空聲,瞄準的卻是秦戰的手腕。
但下一刻,秦戰忽的鬆開手掌,直接將佛珠抓在手中,化掌爲拳,稍一用力,堅硬的佛珠當場化爲粉末。
“咳!咳咳……”
得到解脫的葉青竹,捂着脖子不斷劇烈咳嗽,喘息不停,而在她原本雪白的脖頸上,儼然殘留着五道青色的指印。
她毫不懷疑,方纔若非師太出手,這傢伙是當真想殺了她!
“放肆!你這登徒浪子,屢次闖入我院禁地,竟還出手傷人,到底意欲何爲!”
這是她們的休息之處,並且還是在佛門聖地,乃是比尋常閨秀的閨房還要私密的存在,而今居然被一個外來男子屢次闖入,窺探隱私,讓她們怎麼能不怒?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秦戰環視着那些個個咬牙切齒的小尼姑,最後目光定格在了緣師太身上,說道:“我只是來找人,並無動手之意。”
“找誰!?”
了緣師太面色凝重,縱然在氣頭兒上,可經過昨天一戰,也自知她的這些弟子絕對不敵眼前的年輕人。
“林晴雪。”
秦戰重複道:“我知道她就在你們這裏,把她交出來,我不是壞人,但如果你們執意隱瞞,我就把這裏拆了,片瓦不留!”
“你……!”
了緣師太大怒。
“我說到做到。”
秦戰面無表情。
此時,尼姑們各個兩兩相視,臉上都寫滿了疑慮。
觀察到衆人的神情,秦戰更加堅信,老婆絕對在這裏,並且她們每個人都見過!
“你是她什麼人!”
忽然,了緣師太看了看葉青竹,又看向秦戰,雙目認真地盯着他。
頓時間,秦戰心中大喜。
他果然沒猜錯,老婆就在這裏,不是假的!
“他是我的妻子。”
譁!
伴隨話音落下,院子裏所有人都面露驚容。
其中尤以葉青竹最爲誇張,不敢置信道:“你這個臭流氓會是晴雪姐姐的丈夫?你騙誰呢!”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再多言。
要是被大家知道這傢伙偷看她洗澡,以後還怎麼活?
“你如何證明?”
了緣師太眉眼一挑,說道:“在沒有確定你的身份,以及不會加害落雪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話,秦戰不由眉頭深皺。
落雪?
“對!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們的?”
葉青竹叱喝道:“你說自己是晴雪姐姐丈夫就是了?有什麼證據?結婚證有麼?拿出來看看!”
秦戰聞言神情漠然。
她當年與老婆雖已有夫妻之實,卻還沒有來得及登記,就已經被那個賤人所害,趕出了秦家,哪裏來的結婚證?
“這個可以證明。”
秦戰轉念一想,摸向口袋,掏出一張協議,正是老婆當年將海神之淚出售給謝東的協議。
“如果你認識她的字跡,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秦戰隨口道:“若你不信,我可以叫來謝東,也就是之前從你手中買走楞嚴咒經的那個人。”
葉青竹接過協議,將信將疑的一看,當看到林晴雪的簽名後,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色。
“什麼謝東,我纔不認識!”
但想到自己從藏經閣偷走楞嚴咒經的事,當着衆人的面,她旋即矢口否認。
而這時,了緣師太也拿過協議看了一眼,不禁眉頭微皺。
片刻後,她將協議還給秦戰,說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