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先穩住對方,答應對方的一切要求,方有希望從其手中營救出衆女。
做完這些,他隨即向江邊的運輸船走去。
距離越來越近,等到了江邊,只見於鋒手中忽然多了把手槍,指着他,緊接着從船上又冒出來兩人,同樣穿着黑袍。
秦戰歷時感到不妙,這也是血狼傭兵團的成員!
兩名傭兵上來,在他身上檢查一番,將金針和匕首全都搜走,方纔帶着他上船。
“秦戰……”
此時,只見在於鋒手中的林晴雨,面色蒼白惶恐,兩天不見,已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激烈掙扎,卻無法擺脫於鋒的擒拿。
“不要動,我來救你,別怕。”秦戰對她安撫道。
於鋒冷笑一聲,眼神透露着輕蔑。
“其她人在哪兒,直升機馬上就來,我可以放你走!”秦戰開口道。
可是,他話音剛落,只覺腳下一陣晃動,船居然啓動了,緩緩向江心駛去。
“把人都帶上來。”
於鋒衝一名傭兵吩咐了一句,不一會兒,衆女就從船艙裏被押了上來。
“爸爸!嗚嗚嗚……”
一看到女兒,秦戰就心如刀絞,而衆女每人身上,都纏着麻繩,面露驚恐。
“暖暖不哭,爸爸來了,很快就沒事了。”
秦戰轉而看向於鋒,冷怒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已然看明白了,所謂直升機,其實真正是給這些血狼傭兵團的成員所準備。
如今權野與血狼傭兵團勾結已經是鐵板釘釘,而從袁勳之前所言就能窺出,血狼傭兵團並不是從西北滲入,而是繞了一大圈,從南境滲入。
甚至於,權野如今已經將血狼傭兵團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要想摘清自己,證明與國外勢力沒關係,就必須把這些人送出去。
“你的命!”
果不其然,很快,就聽於鋒講道:“只要你死,我保證你的女人沒事。”
“不要,秦戰,不要聽他的……”
林晴雨喊道:“救暖暖,不要管我們!”
“砰!”
突然,於鋒一槍打在衆女腳前的甲板上,冷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多想一分鐘,我就殺死她們其中一個人。”
話音落下,運輸船停駛,已然遠離碼頭,停在了江中間。
而聽到槍聲,吳畏帶着侍衛們迅速就涌到了岸邊,但在這種距離下,誰能保證不會誤殺?
並且,隨之而來的,又有數名傭兵從船艙裏涌出,各個持槍,將秦戰和衆女圍得水泄不通。
“我死了,你們也跑不掉。”
秦戰冷怒道:“你不就是想救權野麼?我可以放了他,你把她們也放了。”
“呵呵,只要你死了,王爺自然會得救。”
於鋒嗤笑道:“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只要你死,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衆女聞言皆是惶惶不安,看向神情凝重的秦戰,不知所措。
“好,但在我死之前,你是不是能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
秦戰雙目冰冷道:“你們爲何跟天狼國勾結,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有海神之淚裏的祕密,以及,林晴雪是不是被你帶走的!”
豈料,於鋒卻直接用槍抵在了林晴雨的腦後,繼而,一名傭兵將林小暖也拉了出來,用槍指着。
“除了林晴雪,她們兩個應該是你最在意的人了吧?”
於鋒玩味道:“既然你不想死,那現在就選一個,想讓誰死?”
“秦戰,不要管我……”
林晴雨開口道:“求求你了,救暖暖……”
“媽媽!爸爸,我要媽媽!”
小丫頭哭得梨花帶雨,雙目溼潤。
“我說了,我死了你們也跑不掉!”秦戰握着拳頭道。
轟隆隆!
忽然,只聽從遠處隱隱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聲音,一架武裝直升機正盤旋而來。
傭兵們看到直升機目光都被吸引了,透露出喜色。
“砰!”
可是,一聲槍響,那名用槍指着林小暖的傭兵,頓時間眉心中彈,雙瞳放大,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衆人無不驚詫,傭兵們旋即用槍對準了天空的直升機。
一瞬間,秦戰抓住時機,撿起那人的步槍,不由分說便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絢爛的火舌從槍口噴出,一顆顆彈殼應聲而落,傭兵們當場又倒下幾人,剛回過神,從直升機內卻再次傳出槍響。
直到這時,傭兵們纔看清,在機艙小小的舷窗上,竟然有一個槍口。
“讓狙擊手停下,不然我現在就開槍打死她!”
慌亂之中,於鋒亂了陣腳,節節敗退,而場上的傭兵就像草芥一樣,已然倒下了大半。
“於生!”
忽然,機艙門打開,只見直升機裏,坐着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嵐和果果!
頓時間,於鋒怔了又怔,隨即拉着林晴雨就往船艙退去,彷彿生怕被兩人看到。
“砰砰砰砰!”
秦戰趁機交火,甲板上的傭兵皆然倒在血泊之中。
他連忙給衆女解開繩子,說道:“在這裏等我,不要進來,等下上飛機。”
說完,他沖天空的直升機招了招手,直升機開始朝着甲板逼近,緩緩降落。
秦戰馬上跟着於鋒的身影追了上去,林晴雨還在對方手中,堅決不能出事!
運輸船很大,同樣裝滿了集裝箱。
船艙潮溼昏暗,還充斥着一股海腥味。
不一會兒,秦戰就尾隨於鋒進入了一條甬道,甬道盡頭是死路,於鋒轉過身看着步步逼近的秦戰,只得以林晴雨作爲掩體。
秦戰直接將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上,說道:“這樣做對你沒好處,權野自身難保,犯下的罪行已經無法洗清,你應該爲自己想想。”
“別廢話!爲什麼讓她們母女來!?”
於鋒激動道:“你明知道這裏危險還讓他們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
秦戰笑道:“你爲何不敢見她們?爲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因爲你自己也知道,她們見了你只會厭惡你!”
“你是一個丈夫,是一個父親,然而現在卻是一個殺手、叛國罪犯,手上不知道沾染過多少鮮血,你自己都在心中害怕,不敢面對。”
“若你再這樣下去,就跟眼下一樣,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