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居然要讓蕭家家主跪下親自前來?
莫非這傢伙還以爲自己是秦家的大少爺?
且不說這個,蕭家到底欠了這小子什麼東西,竟然惹得這小子如此狠厲!
驀然間,當回想起楚南先前所言,衆人兩兩相視,紛紛感到不可思議!
難不成……寰宇集團真是這小子的?
“你做夢!”
這時,掛斷電話的蕭媚惡毒道:“不要以爲你仗着一身武力,就可以在我蕭家地盤肆意妄爲,等下就準備被槍斃吧!”
“賤人,你閉嘴!”
楚南怒斥道:“你醜惡的嘴臉遲早會被撕下來,事到如今,竟然還敢欺瞞大家!”
蕭媚面如死水,而一旁的蕭劍則只渴望巡捕能夠快點來。
好在這時,一陣警報聲已然隱隱傳來。
蕭劍聽後面露獰笑道:“小子,你以爲現在還是五年前嗎?今天你必死無疑!”
秦戰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緩緩走上前,居高臨下,突然一腳踹出。
“嘭!”
歷時,跪在地上的蕭劍就被踢飛了出去,只覺胸骨全斷,不由吐出一大口鮮血。
“哥!”
蕭媚見狀驚了,沒想到秦戰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下死手。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恰逢這一幕被進來的巡捕看到,而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孫天霜,可惜她沒有配槍,否則定然再次用槍指着秦戰。
“快,把人先送醫院!”
孫天霜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蕭劍,環顧四周,卻見數十名護衛都癱倒在血泊中,斷臂的斷臂,斷腿的斷腿,登時驚怒!
“不用管我,先把這個傢伙給斃了!”蕭劍強撐道。
他要親眼看着秦戰死在他的面前,否則永世不甘!
“對,都是這傢伙乾的,我們都看到了!”
此時,只見輪椅上的董健也添油加醋道:“我的腿也是這傢伙弄得,這傢伙理應就地槍決,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動手啊!”
孫天霜聞言怒視着秦戰,道:“現在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萬萬沒想到,竟然又是這個傢伙,才短短一天,這傢伙彷彿跟她槓上了似的,走到哪兒都能出岔子,簡直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力。
如今這般局面,就算秦家出面,也依舊難保。
“是我做的,你想怎樣?”
但見秦戰卻不以爲然,面不改色。
太猖狂了!
衆人見此無不心生鄙夷,死到臨頭居然還敢裝比?
“把手舉起來,不然我現在就槍斃你!”
忽然,氣急敗壞的孫天霜出其不意,從手下手中奪過配槍,指向了秦戰。
但礙於想到昨天的兵部駕駛證,她猶豫了下。
“住手!”
就在這時,只聽一道怒喝聲從後方傳來。
孫天霜扭頭一看,不禁秀眉緊蹙。
“孫捕頭?”
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孫宏偉。
看到他,一旁的蕭劍就像滿血復活一樣,當即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
“孫捕頭,你來的正好,這小子竟敢在我蕭家的地盤鬧事,不光打傷我家護衛,還連我也敢動手,你快點槍斃他……”
好了,這下你小子玩兒大發了,就算秦家人來了也保不了你!
可當孫宏偉環顧四周,看到滿地血跡和受傷哀嚎的護衛,迅速就朝秦戰走了過去。
蕭劍見勢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小子,你完了!
“秦公子,你沒事吧?”
誰曾想,當到了秦戰面前,孫宏偉並沒有衆人想象中的拔槍相向,當場槍斃,而是關心詢問,說話間,還可以看到他的腰桿微微彎曲,顯得十分恭敬。
一霎那,整個大廳靜的落針可聞!
衆人無不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這可是魔都總捕頭啊,見了四大家族家主都沒有這樣卑微的態度,眼下居然對一個棄少這般恭敬?
匪夷所思!
包括一直胸有成竹,今日便要將秦戰血濺四地的秦浩,也不禁瞳孔一縮,面露愕然!
“秦公子,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惹到您了?”
孫宏偉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這些傢伙不長眼,衝撞了您,您放心,交給我來處理。”
說完他就轉身看向一旁的蕭劍,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尋釁滋事,不要以爲有蕭家在就可以目無王法!”
“還有你,不明是非,頭腦簡單,還不把槍給我放下!”
孫宏偉盛怒之下,就連孫天霜都心神一顫,從未見過自己父親發這麼大的火。
可是……
“我不放,是這傢伙動的手,這裏都有監控,他打傷數人,親口承認,性質惡劣,必須嚴懲!”
孫天霜也怒了,不依不饒。
“是啊孫捕頭,都是這傢伙動的手,我冤枉啊!”
蕭劍叫苦不迭道:“我的腿都被這傢伙打斷了,你一定要懲治他!”
“啪!”
豈料,他話音剛落,只見孫宏偉卻走到了孫天霜面前,揚起巴掌,重重抽下!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大廳內迴盪不絕。
“我讓你把槍放下,你想把我也斃了嗎!”
孫宏偉氣不可遏,看着倔強的女兒,心中卻是感慨萬千。
女兒,千萬別怪老爹啊,老爹知道你一心想要除暴安良,可是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就在他來之前不久,又接到了吳畏的電話,再次交代他一定要照顧好秦戰,並聲稱秦戰此次迴歸東海,勢必會有流血。
但不管任何情況,最重要的都是確保這位的安全,其它的都是浮雲。
這一次,孫宏偉實在忍不住好奇,多問了一句,本來自認爲平日裏跟身爲總督的吳畏關係還算和諧。
可誰知吳畏卻將他訓斥一通,告知關於秦戰的身份乃是兵部絕密,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一聽這話,孫宏偉怎會還猜測不出?
兵部絕密,再加上昨日那榮譽授予的駕駛證,雖然他不知道這秦家公子幾年都幹了什麼,可現在必然是兵部上層。
連總督都要如此關切的存在,他又哪裏敢懈怠?
眼下的局勢,他怎會不清楚,可要知道,兵部辦事,各地府衙誰敢過問?
皇權直統,他一個總捕頭算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