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表達兩個字:不見。
不光齊仲,就連凌天這回也蒙了。
要知道,讓你見的人可是龍帝!
而且這大半夜的還在等你,是朝中多少人,甚至是皇后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最關鍵的是,他來,御龍軍來,齊仲又來,這已然是三顧茅廬!
你居然還不見!?
“額,秦帥……”
袁帥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妥,畢竟這位可是剛將龍帝的小舅子幹掉,難道就不打算去解釋一下嗎?
但見秦戰含而待發的犀利目光,他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
“戰神大人,你當真不見?”
齊仲眯了眯眼睛,倒並未生氣,反而意味深長地笑道:“龍帝說了,找你可是有真正的要事商議,否則你以爲能這般請你?”
“我也說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秦戰冷臉道。
他此次前來,並非公事,而是私事,而那位現在召他,除了東方劍還能爲何?
如是想着,他心中不免生出牴觸。
“呵呵,帝心如淵,怪不得龍帝如此青睞於戰神大人,實不相瞞,你的反應,龍帝早已猜到,所以,他託我給你帶個話。”
“有話直說。”
秦戰面無表情。
然而,卻見齊仲緩緩走到他身邊,鮮有卑微地呢喃起來,僅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不知說了些什麼。
頓時間,秦戰臉色一變,驚喜、疑惑、凝重,最終死死盯着仍然保持笑容的齊仲,沉聲道:“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
“君無戲言。”
齊仲不以爲然道:“戰神大人現在見還是不見?”
秦戰深吸一口氣,忽然舉步向外面走去。
袁帥忙不迭跟上,吳畏也迅速反應過來,絕望中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是衆人都很好奇,前一秒還稱不見的秦戰,是如何轉變這般迅速。
齊仲究竟跟這位說了些什麼?
“撤兵!”
袁帥卻沒想這麼多,當即衝禁衛軍們喝令起來,禁衛軍們聞言連忙列好隊形跑出院子。
秦家武者和石磊等人也迅速跟上,十名死士兩兩相視後,紛紛縱身一躍,三兩下便消失在了夜空中,如同從未出現過。
儘管秦戰對他們沒有安排,但他們心中已有定數。
此次從死獄出來,一號明言,除非這位親自開口驅趕,否則必要保證周全。
遂不管是這戒備森嚴的龍城,還是那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皇宮,只要秦戰去哪兒,他們就必須跟到哪兒。
世界之大,還沒有他們能留得住他們的地方,更沒有他們去不得的地方!
侯爺府門外。
秦戰顯得滿臉焦急,直接踏上直升機,吩咐道:“起飛!”
“大大……大人,去哪兒?”
機艙內,飛行員戰戰兢兢,如坐鍼氈。
自從落地,他的心就一直沒能落地。
雖然吳畏事先交代他只用坐在機艙即可,但從先前二十六名武者在門外血戰近千護衛,再到秦戰劍斬安樂侯牌匾,接着三百御龍軍進入,三千禁衛軍進入……
他縱使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但如今看到秦戰能從裏面安然無恙的出來,不免覺得情理之中,卻又意料之外。
而秦戰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更加膽寒。
“龍宮!”
袁帥和吳畏等人也相繼跑出,到了直升機前,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有何不妥?”秦戰皺眉道。
袁帥面露難色,硬着頭皮道:“龍宮是禁止一切交通工具進入,無論是誰,只能徒步面聖。”
龍宮,顧名思義,也就是龍帝所住之處,是乃龍城核心中的核心!
而面對這樣的禁地,哪怕是他家老爺子,要想進入,除了需要那位詔令,也只能徒步而入,然如今,對方卻要乘坐直升機,還是帶炮管的那種……
“廢話少說!快走!”
秦戰一臉不耐,看到下面的陳平安等人,接道:“給他們安排一個住處,無需跟我。”
說完他就看向了那名飛行員,飛行員當即打了個哆嗦,被秦戰銳利的目光一瞪,只能捨命陪君子,顫顫巍巍操縱飛機起飛。
這……這特麼也太刺激了!
他還是第一次開飛機去龍宮,不,連去龍宮都是第一次!
他是整個帝國最牛比的飛行員有木有,什麼帝都王牌機組,都特麼弱爆了!
“轟隆隆!”
看着直升機攀升到夜空,往龍宮的方向飛去,地面的衆人皆是一臉愕然。
“袁統領,現在怎麼辦?”吳畏焦灼道。
龍帝這時候召見這位,擺明了肯定是要問罪的啊!
而且這位還偏偏如此莽撞,乘直升機進入,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唉,既然秦帥不讓跟,咱們還是乖乖按照他說的做吧。”
袁帥嘆息一聲,對禁衛軍部署一番後,便帶着陳平安等人去住處。
吳畏聽後一臉難色地跟上,忍不住心中長嘆。
他太難了!
與此同時,院子裏。
凌天和齊仲,以及跪在地上的御龍軍等人,望着天空逐漸消失不見的直升機,同樣一臉懵逼。
別人只能用走,這位卻可以用飛的。
戰神這麼任性的嗎?
“人呢?”
齊仲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凌天。
“死了。”
凌天不假辭色道:“灰飛煙滅。”
齊仲聽後愣了下,看向地上的血漬,隨後搖了搖頭。
“看來那位對這傢伙的脾性當真瞭如指掌,舉國無一。”
凌天聽後頓時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說,那位已經知道……”
“算了,這一局又輸嘍。”
齊仲不置可否,轉而看向曲觴道:“師姐,您也來了。”
曲觴不知該說什麼,對齊仲這個師弟彷彿就跟陌生人一樣,清冷地出了院子。
齊仲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流水曲觴,呵呵,真是師傅的得意弟子啊。”
“你剛纔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凌天再也忍不住道:“既然那位已經知道侯爺被殺,如何還此般召見那傢伙?還有,你剛纔跟那傢伙到底說了什麼?”
“淩統領,我說了,帝心如淵,不可揣測,勸你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了。”
齊仲依舊答不對題道:“這龍城,以後怕是也要熱鬧了。”
說完他便雙手負背,帶着幾名宦奴走了,徒留凌天一人握拳陰怒。
許久後,他纔對還跪在地上的御龍軍們呵斥道:“一羣廢物!人都走了,還跪着幹什麼?回宮!”
他倒要看看,那位的葫蘆裏在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