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一身蒼龍服,紅的發紫,一柄大夏龍雀,戾氣逼人!
而在其身後,還跟着如履薄冰的愛麗絲。
此時的愛麗絲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沒想到第一次見識大夏的皇宮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心情格外的緊張。
“女兒?我的女兒!”
當看到她,薇婭旋即跑了上去,一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的急切模樣。
“母親,我……”
“你沒事吧愛麗絲?這個傢伙有沒有對你怎樣?”
“沒有,秦對我很好,母親,請您不要爲難他。”
愛麗絲坦言道:“是秦救了我,約翰他是叛徒,如果不是秦,我可能已經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看着薇婭一副驚訝的神情,秦戰冷笑一聲。
這個女人,變臉和僞裝真是極快。
來了這麼多天,別說這些都不知道,誰信?
但他今天來卻不是因爲這件事,隨即看向了老魔物。
“咳,薇婭夫人,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剩下的家事就留到私下裏你們自己探討吧,秦王,快來坐。”
權傾天佯裝咳嗽一聲,總算是鬆了口氣。
可他的動作卻讓衆人不敢相信。
儘管已經聽說秦戰被奉爲一字並肩王,但見權傾天卻讓出一半的龍椅來,再加上眼前的情勢,是要讓這傢伙……掌權?!
換做往常,秦戰是不想走上去的,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手持大夏龍雀,順理成章地踏上金色臺階,在權傾天的旁邊,坐了下來!
兩人共坐龍椅!
當着八國代表的面,秦戰大馬金刀,甚至佔據的席位比權傾天還要多那麼一點!
臺下衆人面面相視,不敢置信。
昔日,秦戰在崑崙雪山親手扼殺八國至尊統帥。
今時,他位極人臣,坐在龍椅上面對八國代表!
居高臨下,睥睨四野!
手中的大夏龍雀,刀柄拄地,猶如門神,震懾八方!
權傾天不以爲然,彷彿理所應當,又將方纔商議好的事給秦戰複述一遍,頗有些看秦戰臉色行事的感覺。
秦戰聽後自顧眯着眼睛,審視下方的八國代表。
“諸位還認識這把刀嗎?”
他冷不丁開口道:“我大夏行事,何時需要爾等指摘!?”
“我大夏祭祖,管爾等何事?你們有何發言權?武道大會,不想參加可滾!不服來戰!”
若說方纔的權傾天是霸氣側漏,那麼此刻的秦戰就是石破天驚!
指着八國代表的鼻子罵,偏偏八國代表不敢妄言,對秦戰手中的長刀更是忌憚三分,臉色變了又變。
這把刀,自從秦戰離開北境,就一直在邊界處起到震懾作用,經歷長時間的風沙洗禮,非但沒有任何鏽跡,反而越發的鋒利滲人!
包括愛麗絲,也是在臺下心情難以平靜,有種忍不住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個男人,就像是上帝一樣,手中的嚐到好似審判之輪,無論是誰,都只有臣服的選擇。
“咳,諸位,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權傾天覺得貌似有些過火,而且自知今日秦戰來所爲何事,遂看向下方的八國代表,眼神中多了一絲驅逐的意味。
可在這時,薇婭本欲帶愛麗絲離開,卻聽她執拗道:“我想跟秦在一起。”
“你……跟我走!”
薇婭顏面無存,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卑微,在他國朝堂上,竟說出這種話,八國代表更是陰着臉離去。
龍椅上的秦戰不置可否,攝於薇婭的淫威,愛麗絲最終只好敗興而歸。
“等等。”
忽然,就在老魔物等人也要離去的時候,秦戰清冷出聲。
權傾天心中一緊,自知不妙,殿堂兩側的大臣卻不明所以。
他們多半是秦戰從地牢提出,再加上今日秦戰這般與帝尊平齊,一時間,在心裏的地位比之權傾天還要高大!
秦戰見外敵已走,手持長刀漫步下臺階,道:“尊上,何時此等邪門歪道之人,也能步入我大夏殿堂?”
“額,秦王不要生氣,昨日之事本尊已然知曉。”
權傾天賠笑道:“谷主當時剛進城,尚未與本尊進行溝通,所以期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誤會?”
秦戰嗤之以鼻道:“我今日也想發生一些誤會。”
唰!
手中長刀直指老魔物,權傾天身旁的齊仲頓時眼皮一跳。
“秦王,刀下留人!”
他趕忙跑下去勸阻道:“我師傅他經過和龍帝的溝通已經同意留下來,參加明日的武道大會,爲國征戰,如今咱們理應一致對外,請您三思!”
“沒錯,秦王不要衝動。”
權傾天也連忙下場解釋道:“我已下令,全國,不,全世界範圍內搜尋那千年雪蓮,只有找到千年雪蓮,秦王夫人就可痊癒。”
“谷主,您當真沒有辦法醫治秦王夫人嗎?”
“沒有。”
老魔物終於開口道:“我只會下毒,不會解毒。”
頓時間,秦戰怒火中燒。
同時,他心中的一絲冷靜也引起狐疑。
權傾天怎麼知道千年雪蓮的事?難道是老魔物說的?
這樣講,那就是千年雪蓮真的可以治好老婆的蠱毒,也只有千年雪蓮纔行?
可俗話講解鈴還須繫鈴人,若說老魔物不會解毒,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不管你能不能解得了,只問你一句,認不認識我手中的這把刀?”
他面色冰冷到了極點,這種歪門邪道之人也要加入大夏陣營?可笑至極!
“不認識。”
老魔物平靜道:“但並不妨礙這是一把好刀,只是用到的人境界不夠,若是給我,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
“下輩子吧。”
秦戰手腕一轉,長刀劃破氣流,直朝老魔物的脖頸橫掃而去。
鋒利的刀身齊整整橫砍向老魔物,雖然看似並不凌厲,可在注入了內氣後,哪怕是殿堂裏的金柱也能一削爲二。
噗!
不曾想,老魔物的身體瞬間移動,向後倒滑出去,可在他身旁的齊仲,卻是雙瞳放大,自脖頸處瀰漫出一條血線,三秒後無力癱倒在地,豆腐塊般,身首異處!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衆臣遲遲沒有回過神。
哪怕權傾天的臉上,也濺到了一簇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