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雲霞也抽出一柄軟劍,對惶恐後退的弟子們不屑一笑,有一種虛榮感得到了滿足。
她就喜歡別人見了她就怕她,更喜歡別人見了她對她討好諂媚,搖尾乞憐的模樣,尤其是在雲嫣然的身邊,她的這種虛榮感便越發牆裂。
但云嫣然卻顧及這些,眼下一心找到玉女劍,因爲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作爲一名修者,一名劍宗弟子,卻連自己的佩劍都能丟失,傳出去簡直是可笑至極!
雲落卻是一副依舊不急不躁的樣子,有着大宗之主的風範,唯有那雙閱歷過人的眼睛,對青蒼釋放威壓。
方纔她已然看到這個老匹夫對自己愛徒暗中襲擊,若非是早年有些交情,早就一劍斬殺。
並且,玄天宗包括所有的中等宗門,在她看來都如同塵埃,彈指可滅,更別提是下等宗門,尤其是軒轅宗的那個老東西,等到百宗大比當天,她必要一個結果!
眼下,只見在雲落八道境的威壓下,青蒼的額頭很快就滲出了密集的細汗,當即擺手道:“都別動,搜,雲宗主,隨便搜,我同意了!”
明知打不過還要繼續,最後丟人的可是自己,若是再將其它宗門引來,可是看笑話的場面,更別說軒轅宗就離這裏不遠,以往都是他嘲笑軒轅宗,要是把踏雪那個老頭引過來,這是屈辱!
想到踏雪,他就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些早年間的流言蜚語,對踏雪升起一絲嫉妒,對雲落心中也有一絲鄙夷。
可卻不敢表現於形,反倒是生怕激怒了雲落,當場便解除了護山大陣,讓雲嫣然進入隨便搜尋。
實際上,他已然知曉,就算是護山大陣,在雲落面前也是不堪一擊,雖然敞開大門讓外宗之人進入大肆搜尋是一種屈辱,可對比滅宗,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隕落一個眼神,雲嫣然旋即便踏入玄天宗開始搜了起來,而云落則閉上眼睛,意念微微一動,直接便覆蓋住了整個玄天宗,甚至是周圍百里!
在這之下,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神識,更別提是有着重要烙記的玉女劍。
可奇怪的是,憑藉她超常敏銳的神識,也察覺到了玉女劍就在此地的氣息,除此之外,卻還有一種奇怪的氣息,彷彿與玉女劍很近。
再睜開眼看,面前站着的是雙手空空如也的玄天宗衆弟子,這時也正好雲嫣然去而復返,眉頭緊皺。
“怎麼樣,找到了嗎?”
雲落目光看向她空空如也的雙手,也皺起了眉頭。
“沒有。”
雲嫣然不解地搖了搖頭,“師傅,我真的沒撒謊,而且玉女劍的氣息明明就在這裏……”
她方纔進去一番查詢,根本沒有放過任何地方,那些弟子住宿的廂房她都看了,卻真的沒有找到,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雲宗主,你看,我說的什麼,沒有就是沒有,我直到嫣然師侄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着急,可那也不能隨便找到我們玄天宗的頭上……”
一聽這話,青蒼卻是不管那麼多,反正沒找到,證明不了是他們宗門偷得,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師妹,你確定裏面沒有?”
雲昊微微有些訝異,也顯得很是焦灼,上前抓住了雲嫣然的胳膊詢問。
雲嫣然有些不適,悄然抽脫,“我真的搜遍了,師傅,我……”
“進去!”
雲落聽後不假辭色,徑直便踏入了宗門,是要帶領衆人進入好好搜尋一番。
“雲宗主,您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青蒼和衆弟子也趕忙跟上,反倒是雲昊,對與雲嫣然剛纔的表現看在眼裏,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師妹,我剛纔也是着急,並無冒犯之意,你別忘心裏去,有師傅出馬,我們肯定能找大的。”
“嗯。”
雲嫣然正在發愁,不鹹不淡的應了句,隨後再次跟雲昊進入玄天宗,一時間原地只留下了雲霞一人。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衆人一走,雲霞便原形畢露,看着雲昊和雲嫣然成雙入對的背影銀牙緊咬,握着手中的軟劍恨不得捅死雲嫣然。
這個賤人,每次都裝的這麼無辜!
明明連玉女劍那麼重要的信物都弄丟了,師傅和雲昊師兄卻都像沒事人一樣偏袒她,再看看自己手中與玉女劍相比就是破銅爛鐵的軟劍,她頗爲不服。
憑什麼?
說實話,她反而還希望不要找到玉女劍,因爲一如雲昊之前所言,沒有玉女劍,劍宗宗主便得不到完整的認可。
雖說劍宗宗主之位並非必須要有玉女劍這等信物才能上任,可這卻是一代代宗主傳承下來的神兵利器,若是沒有,難免會造外人詬病。
她巴不得雲嫣然成爲衆矢之的,遂也匆匆地跟了進去。
而對於今夜這麼大的動靜,又是山門踢館,又是大打出手,現在連劍宗宗主都來了,浩浩蕩蕩的如同鞭撻般進入劍宗尋劍,秦戰這個始作俑者卻是還沉迷在自我世界不可自拔,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漫遊在大道之中,樂哉!
……
“雲宗主,現在你滿意了?”
彼時,玄天宗內部,經過幾人的搜索,依舊沒有找到玉女劍。
青蒼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就差把不爽二字寫在臉上,衆弟子也是悻悻然站在一旁,王修也撇了撇嘴,“幾位,找也找了,難不成幾位還想留在我玄天宗過夜?”
“如果是這樣,那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幾間上好的客房,以免傳出去別人說我們玄天宗沒有待客之道,畢竟就算你們是來找事的,我們也得以禮相待,你說呢師傅?”
青蒼聞言沒有說話,可臉上的笑意卻說明了一切。
他就喜歡自己這個徒弟有時候的眼力見,看到雲落的臉色變化心中嗤笑。
可就在這時,卻聽雲落冷不丁道:“不,我們還有一處沒找,它肯定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