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瘋狂地被敲響,打亂了裏面下棋人的思緒。
“老弟啊,我看你這棋子也下不了。”
說話的正是軍部的另一位大人物,他肩膀上的星可沒霍幗封多,只是,年紀比霍幗封大,霍幗封對他頗爲尊重。
能夠在軍部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除了能力,更加有眼色。
聽到這樣的敲門聲,大概也猜到是出大問題,於是,直接站起來。
“今天的棋局就到這裏吧,你先忙,我們以後再繼續。”
他走到大門處,打開了門。
門外不停敲門的男人手依舊往下,見到開門的人,連忙收回了手。
“咳咳,原來林中將也在啊。”
馮大校輕輕喉嚨,整理一下思緒,避免讓別人看到他的失態。
林中將看到來人竟然是馮大校,他有片刻的怔住,馮大校的穩重在軍部是出了名的,幾乎是立於泰山而不變。
然而現在的馮大校竟然急得連軍帽都戴歪了還不自知。
“嗯,霍大將就在裏面,你們先忙。”
林中將雖然心裏有所好奇,可他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不該他管的事情,最好連提都不要提。
所以,權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笑着離開的。
跟林中將寒暄一下後,馮大校連忙進入房間,房間裏霍幗封正坐在棋盤前,手裏還拿着一枚棋子,正準備往棋盤放下。
馮大校連忙關上門,快速上前,一把搶走霍幗封手裏的棋子。
“別下棋了,出大事了。”
馮大校聲音都急得破音了。
霍幗封微微擡頭,甚少見到馮大校如此的失態。
“什麼事?”
馮大校掏出手機,點開屏幕上的一個視頻,直接遞過去。
“今天早上網絡上發出來的,我們的人發現第一時間攔截下來,只是,可能還有別的人看到。”
“我們刪除得比較快,而且那個時間段,看到的人應該很少。”
如果人多的話,今天肯定已經鬧起來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哪裏發出來的?”
視頻很短,只有短短的一分鐘不到,而且拍得還略微模糊,可能用了一些技術,人物的面部特別模糊,若不是熟悉的人,短時間內也猜不到視頻裏的人是誰。
不過,馮大校已經讓技術部幹活,弄了個清晰版的。
所以,霍幗封把清晰版的視頻看完了。
視頻裏,正是霍驍受折磨的畫面,清晰還原到霍驍臉上有幾粒血滴都能看到。
霍幗封的語調與平常一樣,可馮大校知道,他正醞釀着波濤洶涌呢。
霍幗封對霍驍,可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馮大校的目光落在霍幗封握着手機的手上,手指也變得全無血色。
“就是那個網,之前你一直讓我們關注的網站。”
“時間段也設在沒什麼人的五六點,所以看到的人才不怎麼多。”
因爲這個網站跟那個男人有關,所以霍幗封早就讓他們盯着那個網站。
其次就是,發視頻的時間段都屬於沒什麼人的,熬夜的人這個時間睡了,其他人這個時間段還沒有起來。
“他知道我們在盯着。”
“天殺的。”馮大校連連罵人。
霍幗封微微勾脣,“他是想給我看。”
如果想要鬧新聞,那肯定不會選在那個網站。
其次,更不會挑選這樣沒人的時間段。
最後,視頻的模糊程度。
如果沒有運用科技技術,視頻也不會如此的清晰,所以那怕就算有人看了,也不一定能夠馬上判斷出裏面的人就是霍驍。
“他到底想幹什麼?恐嚇你?威脅你?”
馮大校心裏滿滿的怒氣,被對方發現他們在盯着,這已經讓馮大校很窩火。
現在還被反利用,怒火便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對方現在正在挑釁他們呢。
用這種打臉的方式。
馮大校氣得想殺人了。
他揣測對方肯定對霍幗封有什麼要求的,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發視頻。
好像在告訴他們,他已經知道他們在盯着他,如果他們不想霍驍這個視頻播放出去,就乖乖聽他的話。
“有什麼不能全都說清楚,就放這麼個視頻出來,還隔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他到底還想幹什麼?”
“霍,霍少,霍驍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
馮大校本想叫霍少將的,可對上霍幗封的眼神後,連忙改了稱呼。
他知道霍幗封不想讓霍驍有什麼麻煩,畢竟霍驍已經離開軍部,他實在稱不上這個稱呼,很容易讓壞人搞事情。
只是,軍部很多人都是霍驍的粉絲,大家都改不了口。
霍少將這三個字,不只是簡單的稱呼,還是他們心裏的敬仰。
那男人是瘋的,從視頻上看,霍驍傷得不輕,可至少全都不是致命的傷。
看來對方暫時還不想要霍驍的命,接下來,應該就看他們的反應了。
如果他們這邊出任何的錯漏,霍驍的命可能就......
馮大校看了看霍幗封,繼續說道,“如果這個視頻真的被曝光,那麼接下來,就麻煩了。”
“你,可能也會被牽連。”
這次爲了讓霍驍能夠到櫻花間,霍幗封可是做了保證的。
可現在霍驍不僅沒有完成任務,人沒有救回來,還搭上了自己。
軍部肯定不會再派人去救霍驍的,如果霍幗封還要堅持,那麼他就要面臨巨大的壓力。
事情很嚴峻,不然馮大校也不會連穩重都丟了。
“大將,現在怎麼辦?”
他們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現在就像無頭蒼蠅,可亂撞的結果,就是死啊。
馮大校焦急地手腳同步,在室內不停地踱步。
霍幗封掏出懷錶,看了下時間,“五十分鐘。”
“再等五十分鐘。”
“什麼?”
馮大校狐疑道。
他們這都等了好幾個小時了,再等五十分鐘有什麼用呢?
“五十分鐘?我怕再等個五天都沒有下文,大將,我們現在需要想應對措施了。”
“一味的等待,沒有太大的效果。”
等待讓馮大校沒有任何的信心,他總覺得對方就是要搞事情。
霍幗封輕笑,“他的耐心,也只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