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看到了什麼?”一旁的張小山忙問。
“我我還看到他的三輪車裏裝的不是破爛,而是一個個血淋淋的腦袋,有人的腦袋,有老虎的腦袋,甚至還有蛇的腦袋……”說到這,狗蛋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收破爛的赤腳老頭,血腦袋,難道是他?”陳長生的眼中露驚恐之色。有這麼一個人,人送外號破爛猴,專門收集人和妖精的腦袋,他來歷神祕,一身修爲莫測,據傳,這人已經消失了幾十年,上次出現的時候還是在民革時期。如果狗蛋說的怪人就是破爛猴,那問題來了,破爛猴爲什麼會出現在草廟村?
“恁個混小子,叫你胡說八道,叫你皮,看老子不打死你。”六叔聽得雲山霧繞,覺得狗蛋就是在信口開河,胡說八道,脫下腳上的布鞋就向狗蛋拍去。
狗蛋嚇得連滾帶爬,左躲右閃,“爹你打我幹啥啊,我沒說謊,我真沒說謊。我真的看到了血腦袋,是真的。”
“你還說,你還說,看我不打死你。”六叔把布鞋甩在狗蛋的身上,又抄起掃把,向狗蛋打去。
見狀,張小山趕忙去拉架了,“六叔你別打了,消消氣。”
陳長生沒有去管,轉頭離開了屋子,來到了庭院裏,六叔家的院子裏種了一棵棗樹,現在這個季節,青棗早就熟了,陳長生摘下一顆棗,用手擦了擦,便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來。
摘下幾顆大青棗,張小山一屁股坐在陳長生的旁邊,“長生哥,六叔就是這個性格,他啊就不信這些鬼啊神的,狗蛋失蹤了他實在是沒招了,纔想到去茅山找你幫忙的。”
張小山將一顆大青棗吞了肚子,接着又道:“哥,你覺得狗蛋是在說謊嗎?”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不過讓我費解的是,這個活了兩百歲的老怪物,爲什麼會來這裏?”陳長生道。
“啥,你說他活了兩百歲?”張小山喫驚。
“這有什麼的,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我都見過。”陳長生想起了在黃皮子墳遇到的那個活化石司徒正吾。
“臥槽,長生哥你可真牛逼,你怎麼什麼都見過。我真羨慕你。”張小山崇拜地盯着陳長生,手裏攥着的大青棗也都不甜了。
“等以後你走出這裏,去外面闖蕩你就會知道,人只有走出自己的舒適圈,經歷種種事情,開闊自己的眼界,才能活的精彩!”陳長生笑着拍了拍張小山的肩膀,“加油吧騷年!”
草廟村孩子消失一事,被陳長生完美解決,他也帶上自己的行李箱,準備回茅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