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丁文東的飛揚人生 >第十章 你不是我的菜
    等公交的時候,胖墩堅持要求丁文東數數今天的收入,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兩個紙盒裏的錢加起來有七十多塊,相當於一個青工兩個多月的工資。就要年關了,怎麼還有人這麼大方?

    一班人就看向丁文東,胖墩很嘴饞地說:“東子!買個糖火燒吧?”

    丁文東手一揮,說:“咱們十二個人,人人有份,看看想喫什麼,都算我的!”

    哇哦!衆人高興的跳躍起來,這個要白糖芝麻燒餅,那個要糖炒栗子,這個說冰糖葫蘆,糖瓜兒,烤白薯,凍柿子之類的說了許多樣兒。

    買!丁文東拿出二十塊錢零碎小鈔票,就在這個排滿零食小喫攤的小街口上轉悠起來。

    糖葫蘆一毛錢一串,上面有六個山楂,來十二串,一人一個就向前走去。烤白薯,一斤兩毛,來十二個,正好六斤,每人一個,燙的齜牙咧嘴的笑哈哈地離開。糖炒栗子,包上十二個紙包,放一起稱,六斤六塊錢;燒餅攤子到了,每人兩個,一個甜的一個鹹的,一毛錢一個很便宜。那種糖棍上粘着芝麻的糖瓜兒就比較壓秤了,每人兩根,書紙包着,十二份就二斤多,花了五塊多。

    同學們就不再前行了,一個個說夠了,喫飽了!

    這麼大的半大小子年輕,正是喫貨階段,客氣一下,每人都花一塊多了,不過是心疼丁文東的腰包罷了!丁文東手一揮,說:“大冷天裏,每人再來一碗餛飩。也許明天下雪了,就搞不成了。”

    餛飩三毛錢一碗,還放有紫菜蝦米碎蔥花,十二個同學就或站或坐,就在街邊小攤上又喝了一碗熱湯。

    看着東子大方的花掉近二十塊錢,王穎穎說:“那個曲鈴太可惡了,說話就說話,說動手就動手,一點教養沒有!”

    張莉莉說:“就是!真丟京都人的臉,她到底是不是老京城人啊?東子,你那兩首歌真的很好聽,真的是你做出來嗎!還是趕緊記下來,寄到報社雜誌社吧!”

    這話提醒了丁文東,自己還淘什麼二手樂器啊!趕緊回家寫字吧!明天就去報社投石問路。

    和幾個人打招呼離開,王穎穎問:“明天還去哪裏?”

    “不是說好了的嗎!不下雪的話,還是找人多的地方。城牆根那裏又不收費,人也不少,關鍵是靠近音樂學院,識貨的人多啊!說不定就碰到個專家教授什麼的,以後指導一下,咱以後唱歌出唱片,錄製磁帶,那就容易多了。”

    “你想當歌星?”許靜不淡定了。

    “怎麼?不行嗎?”丁文東反問說。

    “你看!東子!我能不能跟着你學唱些歌曲,你拉琴我也唱一首?”許晶晶小聲問。

    “那得看你的嗓音怎麼樣,有沒有發展潛質,領悟能力怎麼樣?有空以後再說吧!”

    王穎穎也激動起來,說:“那什麼時候我們試唱一下,學校裏的興趣班實在是沒勁!東子,你能不能給我作一首歌?”

    “哈!你們的意思是咱們組建個樂隊或者演唱隊,那就需要更高素質了,起碼每個人都得會一件樂器,每個人都能唱歌。改天下雪了不能出門,幾位在一起再商量吧!”

    到了公交站,大家各自回家,丁文東揚揚手說:“明天下雪了就不去啦!”

    回到家裏,看着一堆換洗衣服,剛想收進盆子裏,再找出些原來的舊衣服換上,丁文東穿着毛衣褲,正坐在桌前椅子上閉目思考選擇合適的曲目。房門被推開了,曲鈴端着一碗餃子進來了。說:“東子,你跑哪裏去了?這麼晚回來,都快三點了,這是給你留的,羊肉白菜餡餃子,快吃了吧!”

    “謝謝玲姐!”人家端這麼遠送來一份心意,丁文東就不能計較她過分的表達熱情的打腦袋方式了!雖然餃子已經涼得坨住了,自己屋裏又沒有加熱煤爐子,丁文東還是高興的接過來,直接唏哩呼嚕的吃了。

    “今天賺了多少錢?這屋裏太冷,該添個煤爐子了!我和梅奶奶說了,她也同意了。那麼多錢你都帶在身上嗎?”

    丁文東有些心煩,不想回答她的問話。不知道曲鈴是哪裏來的自信?和東北出來的陶娟不同,她身上總有一種天生京都人的傲嬌氣質,好像比外地人高人一等的盛氣。

    年代所限,無論男女老少,鮮豔的衣服極爲罕見,除了藍黑灰,大街上見到一抹軍綠,那必是子弟兵無疑。小年輕也以一身軍裝爲榮,搞到一頂軍帽,也要嘚瑟一陣子。

    丁文東的不回答,令曲鈴着惱起來,想再次伸出五指山,教他該怎麼回答姐姐的問話,想起上午他要翻臉的情形,又訕訕的住手。

    丁文東沒有看她的臉色,說:“能在一起玩兒就玩,不能玩就走開,你又不是我媳婦,憑什麼老在我頭上動來動去?就你這性格,將來會影響你的人生的!”

    曲鈴氣極反笑,卻沒有再伸手,說:“小子年紀不大,就開始想娶媳婦了。信不信下一刻你的耳朵會很疼?我這性格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生來就這樣的了,還能換個花樣不成?”

    “所以,你不是我碗裏的菜。”丁文東直接說。

    曲鈴長得眉目清秀,膚色較深,和某個攝影作品裏的巴西姑娘相似。服裝又顯示不出她的優點,又不會裝扮,年紀不到二十,和三十四十歲的女性在一起,從背影上是分不出誰是誰的。

    “什麼意思?”曲鈴對丁文東嘴裏說的什麼菜,很有疑惑。

    就是說:“你將來的男朋友,一定是個堅強的人,忍受得住你的日常暴力,經受得起你的sm,承受得住暴君式的家庭管理?那樣的生活不是我所要的。”

    神經大條的曲鈴沒有聽出丁文東話裏的意思,反而糾結一些枝末細節,她知道這個什麼sm不是什麼好話。就問:“sm!那是什麼?”

    這個就不好解釋了,神祕?傻帽?丁文東只是簡單說:“就是夫妻之間的遊戲,一個喜歡施虐,一個是受虐者,施虐者高興,受虐者心甘情願。”

    “還有這種人?你小子是從哪裏看書看來的?”

    門外來了陶娟,說:“下雪啦!曲鈴,你送個飯也待這麼長時間,東子答應教唱歌了嗎?”

    丁文東開門一看,一場大雪飄飄零零的落下來,無風無火的靜靜灑落,地面已經有一層淺淺的積雪。

    “娟姐快進來!”丁文東喊着,遞上來一條毛巾,給她撣落頭上身上的雪花。

    曲鈴見他前倨後恭,笑了起來,說:“你的菜來了!”

    丁文東沒有搭理她。

    陶娟是東北白城人,父母在京城工作,人長得個子高挑,白淨漂亮,典型的白富美。這個時代的藝術院校學生,沒有一定的水平能力,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沒有一定的家庭條件,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想進去,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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