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往往有兩個極端。
愛之深,恨之深。
恨之深,愛之深。
看着沐嫣然那妖嬈的身影,陳逍遙默默從口袋裏摸出一支菸,塞進嘴裏,“沐小姐,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信不信?”
啪嗒一聲,陳逍遙掏出打火機,點燃香菸吸了口。
“恐怕你是在做夢!”
沐嫣然倔強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頭也不回。
“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陳逍遙吐了口煙霧,淡淡的目光顯得意味深長。
沐嫣然剛走,洛冰便推門進來。
見坐在沙發上吸菸的陳逍遙,洛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陳逍遙,剛纔你們談什麼了?”
“沒談什麼,只是說她要回江東了,晚上讓我陪陪她。”陳逍遙開玩笑說道。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又在拿我開涮。”洛冰滿臉狐疑。
陳逍遙眯着眼睛打量着洛冰,眼神盪漾。
如果說沐嫣然是個狐狸精的話,那麼洛冰絕對是個冰雪女王,都能引起男人強烈的征服慾望。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陳逍遙嘿嘿一笑,“老婆,你過來,我詳細告訴你。”
洛冰反而後退兩步,眼神裏充滿戒備,“哼,我纔不會上當!你愛說不說!”
陳逍遙叼着菸捲緩緩站起身子,向着洛冰走去。
速度不是很快,洛冰卻明顯感受到陳逍遙的不懷好意。
“老婆,你說今晚咱倆洞房花燭呢,我還是跟那狐狸精共度良宵?真是很難抉擇啊。”陳逍遙將手臂搭在洛冰的肩膀上。
翻了個白眼,洛冰狠狠甩開他的手臂,“今晚你要是敢去找那個狐狸精,就一輩子別想進家門!”
“這麼說,你同意洞房花燭了?”
“滾!”
……
陳逍遙和洛冰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下班時間。
在公司裏和小劉他們聊天打屁一會兒,陳逍遙漫無目的在總部大樓裏轉悠。
正好走到人事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輕輕擰了擰門把手,推門而進。
來這裏就跟來到家一樣,從來都是不敲門的。
只見秦紅蓮趴在辦公桌上,雙手託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發呆。
儘管略施淡妝,依舊掩蓋不住糟糕的氣色,還是顯得那麼憔悴。
陳逍遙還看到角落的衣架上,掛着一個盒子,包裝上顯示那是治療抑鬱的藥品,而且這種藥都是進口的,國內價格非常昂貴。
見到陳逍遙進來,秦紅蓮坐直了身子,努力讓自己裝得更像是沒事一般。
“陳逍遙,你怎麼來了,有事麼?”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黯淡的眼神說明秦紅蓮很有問題。
“沒事就不能來了麼?”陳逍遙來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
洛神公司總部大樓的選址還是非常不錯的,居高臨下,能將半個江北市盡收眼底。
翠綠的高山,碧綠的江面,各種建築和街道在綠林中若隱若現,顯得非常有格調。
“現在是上班時間,請注意你的身份,你要懂得避嫌。”秦紅蓮煞有其事說道。
“避嫌?呵呵。”陳逍遙輕笑幾聲,“我來這裏,就不是爲了避嫌的。晚上有空麼?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點?”
秦紅蓮微微一愣,顯得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驚訝就變成了戒備。
“你邀我出去喝酒,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沒錯,我就是另有所圖。”陳逍遙緩緩轉過身子,那雙眼睛更是肆無忌憚地在秦紅蓮身上游走,“像秦總這樣的大美女,我真的很饞你的身子。”
“我就知道,你說話沒一點正經的。”
似乎已經習慣了,秦紅蓮這次並沒有生氣。
“正經一點,我就不來找你了。”陳逍遙微微一笑,“都說喝酒是治療心病最好的藥物,總比你喫那些治療抑鬱的藥物好多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洛總告訴你的?”秦紅蓮這次沒有驚訝,她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件事情。
用手指了指衣架上的藥品包裝盒,陳逍遙說道,“還用洛總告訴我麼?我很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好吧。我說過,我可是最好的心理專家。這些治療抑鬱的藥品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而且非常容易產生依賴性。你現在只是初期,其實很容易就治癒的。”
“這就是你找我喝酒的理由?”秦紅蓮淡淡一笑。
“這個理由還不夠強大麼?”
“的確是很強大。”秦紅蓮黯淡的眼神裏不由閃爍着一縷光芒,“不過跟你這種人喝酒,可是很危險的。”
陳逍遙揉了揉鼻子,露出一抹陽光的笑意,“秦總,貌似這句話應該我說。跟你喝酒,的確有失身的危險。”
“你還是一樣的下流。”秦紅蓮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下流總比下作好,我又不是舔狗。況且……”陳逍遙來到辦公桌前,雙手拄在桌面上,目光從秦紅蓮精緻的臉蛋上下移,落在那高聳的兩座山峯上,還有那道幽深的馬裏亞納海溝,“況且,你要不醉,我沒機會不是。”
自己明明是這傢伙的頂頭上司,居然被一個小職員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調戲自己,這讓秦紅蓮最後的優越感徹底被打敗。
“陳逍遙,你這麼大膽的調戲我,難道不怕被開除麼?”秦紅蓮神色一冷,變得嚴肅起來。
“我要是怕你開除,我還敢說這些話麼?”陳逍遙的眼神變得愈發炙熱。
秦紅蓮笑了。
被陳逍遙逗笑的。
她還真的沒權利把他開除。
曾經私底下秦紅蓮跟洛冰聊過,將陳逍遙開除的事情。
不過洛冰絲毫沒有開除陳逍遙的意思,甚至還告訴自己,對他嚴厲點。
兩人做閨蜜那麼多年,秦紅蓮能從洛冰身上感受到很大怨氣的。
陳逍遙這傢伙一直活蹦亂跳到現在,秦紅蓮越發感覺到這個人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以陳逍遙的實力,隨便出去找份工作,都能拿高薪,他卻甘願在公司裏當個小保安,小保鏢,這的確很不尋常。
難道,他留在公司裏,另有目的?
或者,洛冰是她獵豔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