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遙坐在一輛出租車上,直奔鼎香樓赴宴。
“先生,鼎香樓快到了,你哪下車?”出租車司機提醒道。
“飯店門口的停車場就行。”陳逍遙說道。
“好嘞。”
司機說完,打了個把方向盤,出租車拐向停車場。
就在此時,陳逍遙聽到陣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燈光閃過,一輛藍色的瑪莎拉蒂從停車場裏衝了出來。
“臥槽!”
出租車司機一聲國罵,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到砰的一聲,出租車劇烈晃動了幾下。
陳逍遙和司機下車查看情況,只見瑪莎拉蒂車頭早已撞得扭曲變形,不堪入目。
司機面色凝重,呆立當場。
撞了這種豪車,那維修費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天價!
“臥槽!你特麼怎麼開車的?!”
跑車上跳下來兩個年輕人,直接衝了過來,氣勢洶洶。
陳逍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帶着冷笑。
只見其中那個開車的年輕人臉色通紅,一身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若是論交通事故處理的話,他可是全責!
出租車司機見兩人來者不善,慌忙迎上去,遞上兩支菸,“小哥,別生氣,咱們有事說事。”
“說尼瑪啊!這可是老子新買的跑車,還沒開一個月呢!你開車眼瞎啊!”其中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小夥子,上去直接打掉了司機手中的香菸,揪住了他的頭髮,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
“哎哎哎,你怎麼還打人啊。”出租車司機是個老實人,並沒有還手。
“特麼的打得就是你!蘇少的車你都敢撞,找死吧你!”旁邊那個穿藍色耐克運動服的金髮小夥,上去一腳將出租車司機踹翻在地,又補上兩腳。
那個叫蘇少的黑色西裝小夥雙手叉腰,在一旁看着。“我這車三百多萬,修車費你看着辦吧。”
出租車司機滿臉淤青,嘴角帶血,從地上爬起來,“這位小哥,我就算是賠償,也得等交警和保險公司的人來了再說吧?”
“誰讓你站起來的?給老子跪着!”金髮小夥上前又要踹上兩腳。
人影閃過,出租車司機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整個人被帶到一旁。
金髮小夥只感覺眼前一花,眼前多了個年輕人。
“做人,不要太過分。”陳逍遙淡淡說道。
本來赴宴,不想摻和更多事情,可是眼前這兩個畜生,實在是太過分!
“你特麼誰啊?怎麼着,想多管閒事是不?”金髮小夥子十分囂張。
現在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峯期,很快周圍便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喲,那染着黃頭髮的,這不是高盛,高公子麼?”
“旁邊那位更牛逼,那可是蘇家的二世祖!江東四少之一的蘇武!”
人羣中有人眼尖,很快認出來兩人的身份。
出租車司機聽到之後,更是嚇得雙腿發軟,臉色蒼白。
就在此時,酒店趙經理帶着幾個保安,一溜小跑跑了過來。
“高公子,蘇少,消消氣,都消消氣,何必跟一個開出租的慪氣。”趙經理上前勸說道。
蘇武整了整黑色西裝,瞥了他一眼,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特麼算什麼東西?滾!”
“我滾,我這就滾。”趙經理吃了癟,閃到一旁,不敢說話。
蘇武向前走了兩步,冷笑着看向出租車司機,“籌錢吧,維修費也不貴,就幾十萬。”
“蘇少,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上邊還有兩位老人,兩個孩子還在上學,還有幾十萬的房貸沒還,一家人全都指望我呢。”出租車司機哀求着,就要下跪。
這時候,旁邊一隻手卻拉住了他。
“沒有錯,爲何跪?!”陳逍遙神色漠然,右手還在緊緊扯着出租車司機的衣服。
見陳逍遙強行拉着司機,不讓他下跪,蘇武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高盛捋了捋頭上的黃毛,邁步來到陳逍遙面前,臉上的橫肉抖動着,用手指了指地面。
“小子,你挺有種嘛。既然你不想讓他跪,那你就給老子跪下!”
神色傲然,陳逍遙冷笑道,“你不配!”
“我不配?瑪德,老子今天偏偏讓你跪在這!”說完,高盛猛地揮舞着拳頭,砸向陳逍遙面門。
就在拳頭距離陳逍遙那張臉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拳頭堪堪停住,一隻手已經抓在了他的手腕上。
任憑高盛咬牙切齒,如何用力,拳頭依舊是無法移動半分。
“既然喜歡,那你就跪下!”俏臉寒霜,玩味漸濃。
伴隨着咔嚓一聲脆響,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高盛的手腕直接被張天掰斷!
緊接着兩個膝蓋上傳來陣陣劇痛,高盛慘呼,直接跪倒在陳逍遙面前。
人羣中傳來殺豬般的聲響,是那麼的刺耳。
出租車司機更是臉色大變,對着陳逍遙哀求道,“這位小哥,打車錢我也不要你的了,你趕緊走吧。這兩個人,你惹不起!”
“想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蘇武冷哼幾聲,大步上前,身形十分迅速。
猛地一拳轟向陳逍遙臉頰,一股強烈的氣息迎面而來,竟然隱隱帶着風雷之聲。
挑了挑眉毛,陳逍遙嘴角玩味漸濃。
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還會些功夫。
側身滑步,陳逍遙反手一拳轟出。
砰!
伴隨着一聲悶響,蘇武噔噔噔退了幾步,靠在那輛瑪莎拉蒂上這才穩住身子。
只感覺體內氣血翻滾,面色通紅,蘇武顯然是吃了暗虧。
再看看陳逍遙,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住手!”
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喝,一羣人從鼎香樓裏出來,大步流星趕過來。
爲首的是一名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看起來文質彬彬,卻帶着一股凌厲的氣勢。
他正是九紋龍的親信,軍師高丘。
後邊還有位美女,正是那晚在龍虎鬥做俯臥撐的夜薔薇,旁邊還有一羣黑衣保鏢。
人未到,氣勢先到。
“高丘,高先生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周圍人羣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完了,高盛可是高丘的侄子,這小子要倒大黴了!”
“這小子敢讓高盛跪在地上,分明就是活膩了!”
“這年頭,仗着年輕,做人不要太狂啊。”
……
圍觀之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是幸災樂禍看熱鬧。
周圍的氣氛,更是陡然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