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拋向口中,再次接住。
整個人顯得十分悠閒,臉上玩味漸濃。
三把長刀,從不同方向向着銀狐砍了過來,她已經是躲無可躲。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銀狐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瞬間,不遠處閃過兩道紅藍相間的寒芒。
一紅一藍,兩道光影,如飛火流星般劃過黑暗,帶着一點點光明。
鮮血噴濺在牆壁上,還有銀狐的臉上。
有些溫熱。
銀狐緩緩睜開眼睛,那三把長刀並沒有砍在她的身上。
而那三個黑衣人,腦袋紛紛爆裂,倒在地上。
耶穌像下,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劍眉星目,臉色剛毅。
此刻,陳逍遙就是她的救世主!
他來了!
他拿着雙刀走來了!
此刻,陳逍遙手中拿着銀狐的兩把刀。
一紅一藍,一長一短!
左右開弓,光芒閃爍!
兩把刀化作兩道光影,撕裂黑暗,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紅藍交織的軌跡。
陳逍遙速度很快,所到之處,銀狐身邊那些黑衣人,紛紛倒在地上。
有的腦袋直接被砍成兩半,有的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大洞,有的腹部被劃開,五臟六腑都受到嚴重損傷!
刀刀致命!
攻擊簡直太犀利了!
銀狐也是瞪大了美目,眼中光芒閃爍,帶着濃濃的驚訝。
要知道那兩把武器陪伴了她五年多,可謂是當做情人般看待,更是十分熟悉。
她自認爲已經達到了人刀的地步,刀法也是十分犀利。
可是與陳逍遙的刀法相比,她承認,自己還是遜色許多!
就算是她的師父來了,恐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把長刀的鋒刃劃破空氣,嗡嗡作響。
直到陳逍遙來到銀狐面前,那些黑衣人全都倒在地上,化作一具具屍體。
沒有任何活口。
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隨手將兩把刀拋給銀狐,銀狐轉身想要將刀接在手中。
就在此時兩點寒芒閃過,緊接着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那兩把刀在空中翻滾着,落在地上。
咄咄兩聲輕響,兩把刻刀插在牆壁上,深入其中,威力堪比子彈。
銀狐雙手空空,並沒有接到自己的武器,此時卻感覺人影閃過,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將她護在身後。
是陳逍遙。
看着他的背影,銀狐心中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雙手緊緊握着刀柄,此時此刻,她若是給陳逍遙幾刀,他絕對沒有半點防備。
但是,銀狐並沒有這麼做。
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沒有任何復仇的想法。
銀狐也是覺得如此莫名其妙。
楚河站在長椅上,手中又多了幾把不同形狀的刻刀,閃爍着點點寒光。
這傢伙的刻刀真夠多的,不去賣刀簡直可惜了。
陳逍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
剛纔銀狐那兩把刀是他故意丟出去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楚河的注意力。
他果然上當。
陳逍遙趁機來到銀狐的身邊。
她身上還有太多祕密,在沒有搞清楚聖經組織的計劃之前,她是不能死的。
“你居然跟蹤我!”銀狐咬牙切齒說道。
心中有些惱火,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剛纔可是救了你。”陳逍遙玩味笑道。
“我纔不稀罕!還不如死了算了!”狠狠瞪着他的背影,此時此刻,銀狐還在嘴硬。
“你之前欠我一條命的,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你不能死!”陳逍遙淡淡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銀狐那冰封的內心深處,忽然感到了一絲溫暖。
“我纔不欠你一條命!”銀狐辯解道。
“沒錯,之前欠我一條,現在欠我兩條了!”陳逍遙笑道。
“你……”銀狐更是氣得傷口快要崩開,不由痛得哼了一聲。“說半天廢話,你能活着離開這裏再說!”
目光看向楚河,銀狐眼神裏驚呆帶着一抹忌憚和恐懼。
在銀狐眼中,楚河實力高深莫測,恐怖如斯,比自己的實力還要高出很多!
銀狐曾經和他交過手,甚至沒有堅持十分鐘!
從見到楚河那刻起,銀狐已經做好了逃命準備。
雖然生還機率不足千分之一。
“誰都別想跑,你們都得死!”
就在此時,楚河陰冷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惱怒。
剛纔陳逍遙那招聲東擊西,讓楚河感覺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的傢伙,更是傷害了他的尊嚴。
之所以楚河沒有親手解決銀狐,那是因爲銀狐對他來說只是個手下,他根本不屑出手。
但是現在,他見到的陳逍遙,瞬間動了殺機!
他幹掉了漢界和千軍,這足以讓楚河燃起戰意!
手中五把刻刀同手甩出,化作點點寒芒,呼嘯而至!
五把刻刀同時朝着陳逍遙的五處要害而來,角度極爲刁鑽!
那刺耳的破空之聲傳來,威力堪比子彈!
倉啷一聲龍吟般的聲響,爪子刀出鞘。
青光閃爍,快速揮動,很快在陳逍遙面前形成一片光幕。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五把刻刀全都掉落在地上,被砍成兩段。
眼神裏帶着一抹驚訝,楚河冷笑道,“想不到你還有些能耐,可惜,你遇到了我!”
手中再次多了兩把刻刀,向着陳逍遙的雙腿襲來。
要知道飛刀這種暗器,屬下半身最爲難以防範和躲避。
陳逍遙揮舞爪子刀,並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兩把刻刀迅疾而至,竟然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弧線!
沒錯,是弧線!
原本攻擊陳逍遙雙腿的刻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繞開他的防守範圍,閃電般襲向背後的銀狐。
“小心!”陳逍遙一聲呼喊,還是晚了一些。
“啊……”銀狐腿上再次被刻刀射中,鮮血汩汩而出。
只見她腿上的傷口十分詭異,更像是被三棱軍刺刺穿。
陳逍遙第一反應就是,刻刀上有誇張的血槽,專門是用來放血的。
而且傷口極爲難以處理,很容易讓傷者失血過多休克,或者死亡。
輕輕抖動手腕,楚河嘴角帶着詭異的笑容,那兩把刻刀竟然閃了一下,重新飛回楚河手中。
眼睛微微眯起,陳逍遙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這楚河的手法跟自己一樣,刻刀上估計也有某種細線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