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如霜。
陳逍遙就那樣看着,如果沒有受傷,她的體型相當完美。
完美的皮膚,完美黃金分割比例身材,沒有一絲贅肉,前凸後翹,加上那張絕美的臉蛋,簡直就是個天使。
尤其是那兩個誇張的大燈,還有精緻的娃娃臉,將童顏巨乳這個詞演繹到了極致。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這個女人的身體。
陳逍遙也不是例外。
可惜陳逍遙知道,她是個天使與惡魔的組合體。
“如果你想用美人計的話,我勸你還是穿上衣服,這讓我會更加貶低你。”
陳逍遙淡淡地彈了彈菸灰,是那麼的瀟灑。
臉色微紅,銀狐將衣服披在身上,輕輕咬了咬嘴脣,“只要你能幫我報仇,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
這貌似是個非常不錯的交易條件。
陳逍遙在意的並不是銀狐的身體,而是她知道的情報。
只要她將聖經組織的事情說出來,以後對付他們的時候,可以事半功倍,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很好奇,你的仇人是誰?”
“九紋龍胡兵!”銀狐咬牙切齒道。
陳逍遙微微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銀狐的仇人居然是九紋龍胡兵。
之前她在胡兵身邊當貼身侍衛,顯然胡兵並沒有發現銀狐要對他動手。
而銀狐接近胡兵的目的也只是報仇?
未必那麼簡單。
這裏邊肯定有什麼深層的關係。
又一個復仇的女人,陳逍遙不由想到了沐嫣然。
爲了復仇,她們甘願出賣自己的身體,真是可悲可嘆。
“難道你潛伏在九紋龍的身邊,不是聖經組織派你去的?”陳逍遙默默吸着煙。
“只要你能幹掉胡兵那個混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很想知道你跟胡兵之間的關係。”
“他是我的生父,但是他卻是個沒人性的禽獸!”
此時此刻,陳逍遙心中也是大呼臥槽。
銀狐這是要弒父!
這是多大的仇恨才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舉動!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報仇真的很重要麼?”陳逍遙反問道。
“你永遠不懂,我小時候經歷了什麼,我的母親,死得何等悽慘。”銀狐恨恨地說道。
“我懂。”陳逍遙重新將香菸塞進嘴裏。
“不,你不懂!”銀狐嘶吼着,雙手緊緊抓住牀單。
由於太過用力,嘶啦一聲,牀單直接扯開一道口子。
淚水奪眶而出。
陳逍遙自嘲地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支菸,用自己的煙對着,遞了過去。“你需要抽支菸冷靜下。”
銀狐沒有拒絕,塞進嘴裏猛地嘬了幾口,然後嗆得不停咳嗽。
看來她吸菸還是個雛兒,人卻已經不是雛兒。
“說吧,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這一刻,陳逍遙還真的動了惻隱之心。
能把銀狐逼到弒父這種地步,看來九紋龍也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這是一段孽緣。
當那段孽緣從銀狐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陳逍遙反而變得有些淡然了。
十九年前,銀狐的母親只是胡家的一名女傭。
因爲一次醉酒,偶然九紋龍和這名女傭上了牀。就因爲那一次,女傭卻懷孕,並生下一名女嬰,就是現在的銀狐。當時九紋龍在江東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與曹家聯姻之後,他的勢力也是如日中天。
雖然九紋龍想要留下她們,卻被九紋龍的髮妻知曉,派人殘害銀狐母女。
九紋龍當時正值發展的關鍵階段,也不敢得罪曹家,只好選擇放棄。
接下來曹家更是展開對銀狐母女的瘋狂追殺……
自從母親帶着她從胡家逃出來,被曹家的人吊死在樹上,銀狐就成了一個孤兒,後來進入一所孤兒院。
然而,這個孤兒院只是聖經組織在國內培育殺手,洗腦成員的基地而已。
……
銀狐握緊雙拳,聲色俱厲,“我永遠忘不了我的母親被他們吊死在樹上!我永遠忘不掉母親臨死前的詛咒!胡家和曹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陳逍遙嘆了口氣,“真是一段孽緣。”
“我活着,就是爲了復仇而活着。”說着說着,銀狐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
“若是你復完仇呢。”陳逍遙問道。
“也許,我會找個愛我的男人嫁了吧,然後平平淡淡過下輩子。”銀狐說道。
陳逍遙笑了。
從口袋裏再次摸出一支香菸,接上。
“從你選擇做殺手那刻起,你的人生註定不會在平凡。”
……
選擇做殺手,註定不平凡。
其實有時候,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
見銀狐沉默了,陳逍遙放下二郎腿,接着問道。“這也是你加入聖經組織的原因?”
“是聖經組織從孤兒院裏領養了我,幫我提升實力,給我復仇的機會。”銀狐冷冷說道。
陳逍遙笑了,看來這個銀狐跟那些瘋狂的聖經組織成員並不是很像。
起碼她還保留着人性。
從她飛身去救那個小女孩那刻起,陳逍遙已經看穿了她的內心。
銀狐明顯只是聖經組織的一顆棋子而已,但是她對於陳逍遙來說,銀狐已經成了他的棋子
比如說充當魚餌。
聖經組織是絕對不會允許銀狐還活着的。
想要殺她滅口,之後會有更多的大魚上鉤。
想到此,陳逍遙臉上露出濃濃的玩味。
“聊點聖經組織的事情吧,我對你的身世並不感興趣。”
“除非你能幫我幹掉九紋龍,否則一切免談。”銀狐說得非常強硬。
陳逍遙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是一件難以抉擇的事情呢。”
幹掉九紋龍,對於陳逍遙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九紋龍對他還有非常大的利用價值,陳逍遙甚至想讓九紋龍跟南天霸一樣,作爲他江南省的一個傀儡。
這麼一顆絕佳的棋子丟掉的話,實在是有點可惜。
而靈狐的本身關係道聖經組織的情報,也是非常具有價值。
兩枚棋子放在一起,陳逍遙實在是難以決斷丟掉任何一個。
夜已深。
陳逍遙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腳下已經扔了很多菸頭,自己那包煙都抽沒了。
“好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事情我會考慮的。”陳逍遙最後還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這件事不能急,時間也許會提供新的契機。
銀狐從牀上下來,站在月光下,身體竟然帶着一縷縷熒光。
“我講完了,你會不會殺了我?”銀狐神色漠然。
“我要想殺你,你絕對不會活到現在。你欠我兩條命,我隨時可以取。”陳逍遙上前,幫她繫好胸前的扣子,拍了拍她那張絕美的臉蛋,“好好活着,別做傻事。”
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銀狐就那樣站着,良久,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屈辱。
這個該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