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逍遙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端着茶壺倒了一杯茶水,笑着說道:“你既然是江南商會副會長,那你不覺得我眼熟麼?”
聽到陳逍遙的反問,那老傢伙這纔將目光向陳逍遙身上看去。
當聽到陳逍遙的話,龍嘯天這才擡頭向他看去。
看到陳逍遙那張臉的時候,龍嘯天忽然覺得很熟悉,似乎在那裏見過,而且是經常見到。
這小子是誰?正在琢磨着,龍嘯天忽然想到一個人,正是這些江南商會會要針對的的人。
想不到他居然單槍匹馬闖到這裏!
看到陳逍遙身上的血漬,散發出來濃濃的血腥味龍傲天只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不是做夢!這也不是玩遊戲!這個遊戲玩得有些大!
龍嘯天的眼睛開始擴張,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羅家和組織都想方設法要除掉的人,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
戰狂彙報,他不是已經受傷了麼?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龍嘯天的手開始有些顫抖。
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裏是祕密據點,警察都不知道這裏,這小子居然殺上門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殺上門來!
他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他是怎麼上樓的?
太可怕了!
現在龍嘯天腦子裏一團亂麻,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了。
見到龍嘯天臉色變了,陳逍遙知道他肯定認出了自己。
於是喝了口茶水,掏出香菸,隨手遞給龍嘯天一支。
龍嘯天接煙的時候,他的手都在顫抖。不是因爲傷口疼的,而是完全被嚇的。
彷彿眼前坐着的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個堪比魔鬼還恐怖的傢伙。
現在他後悔了,簡直就是怕得要死。
默默點燃一支菸,陳逍遙叼在嘴裏,看着龍嘯天。而龍嘯天是沒有打火機的,那根香菸叼在嘴裏沒有點燃,就那樣叼着。
這時候陳逍遙吐了口煙霧,眯縫着眼睛說道:“我在問你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
“有話直說,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事情都能答應你。”龍嘯天雖然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但是他承認,今天是在這臭水溝裏翻船了。
“是麼?”陳逍遙笑了,笑容裏帶着一絲玩味。“那好,我問你,既然姓龍,你跟龍四海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哥哥。”龍嘯天如是說道,“你最好放了我,我們龍家你惹不起。”
“誰說我惹不起?!”陳逍遙上前就是一記耳光,直接將龍嘯天抽翻在地,他嘴裏的香菸也被抽飛出去。
龍嘯天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腦袋卻被陳逍遙一腳踩住。
“第二個問題,江南商會跟聖經組織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龍家跟聖經組織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是不會說的。”龍嘯天嘴角滿是血絲,咬緊牙關。
他知道,自己若是說出去的話,就算是陳逍遙放過自己,哥哥龍四海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聖經組織更不會放過自己。
腳上發力,龍嘯天的腦袋貼在地面上,明顯能夠感受到上邊傳來的壓力,他的頭骨都在咯吱作響。
眼前發黑,鼻孔裏和耳朵裏溢出鮮血,感覺整個腦袋都快要被踩爆一般。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面對死亡的恐懼,龍嘯天終於支撐不住。
陳逍遙放鬆了力道,“早說不就得了,免得活受罪。”
吐了口血痰,龍嘯天大口喘着粗氣,“聽說我哥跟那個聖經組織有聯繫,具體細節我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陳逍遙眼睛微微眯起。
“真的不知道,你就放了我吧。”龍嘯天求饒道。
“既然不知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哥讓我來的,只是讓我在這裏負責監視他們這幫人的動向。要不是我哥說要幫我還那兩千萬的賭債,我才懶得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待着。”
沒想到龍四海叱吒江南省,卻有這樣一個飯桶弟弟。
“第三個問題,聖經組織來江南省,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龍四海沒說過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少摻和我哥跟那什麼聖經組織的事情。”龍嘯天瘋狂搖頭。
這讓陳逍遙有些失望。
原本以爲抓到一條大魚,沒想到是個酒囊飯袋。
就在此時,陳逍遙聽到通訊器裏傳來陣陣青蓮的呼喊聲。
“不好,你們被暴露了,已經有十幾輛麪包車開過來了,你們小心點。”原來龍嘯天他們的桌子底下有個緊急按鈕,就像是銀行裏的,只要觸動,立刻會通這裏周圍的其它人。
青蓮也是大意了,並不知道在礦場周圍的村子裏還是潛伏着很多聖經組織成員的。
早在陳逍遙衝進屋裏的時候,龍嘯天就觸動了桌子底下的緊急按鈕開關,向周圍的村落髮出了緊急求救信號。
那些聖經組織的人消息,早就經過訓練的,快速向着這邊衝了過來。
青蓮也是在衛星地圖上看到十幾個小光點向這裏匯聚,那些都是車輛的燈光,這才意識到出了事情。而且二樓的那羣傢伙也是驚動了,從歌房裏拿着傢伙衝了出來。
“該死!”陳逍遙罵了句,這關鍵時刻,沒想到出了這麼個幺蛾子。
擡起槍果斷扣響了扳機,噗噗之聲過後,龍嘯天的腦袋上多了兩個血洞,倒在沙發上。
這時候陳逍遙聽到門外傳來陣陣咣噹之聲,正在有人撞門。
剛纔他審問龍嘯天的時候,故意將房門反鎖了,沒想到那些傢伙上來這麼快。
陳逍遙並沒去門邊,而是閃到一個沙發的後邊,重新給衝鋒槍更換彈夾。
南天霸則在山坡上,看到礦場的入口處有幾輛黑色麪包車、還有商務車疾馳而來,裏邊肯定坐滿了人。事情有點出乎意料,於是他給陳逍遙發了個消息。
“又來了很多人,準備撤退!”
“來人了?正好,斬草除根!”陳逍遙壓根就沒有打算跑的意思。
反而是生怕他們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