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規模和繁華程度,竟然絲毫不亞於中緬邊界上的玉石市場,生意十分火爆。
秦昊隻字不提恢復供貨的事情,陳逍遙也並不着急。
既然來了,總有各種辦法收拾他。
現在陳逍遙倒是想看看,這秦昊到底耍什麼花樣。
陳逍遙淡淡一笑,走上前去。
明顯能感受到鄭勝利和衛東眼中陰毒之色,陳逍遙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他來說,只是兩個跳樑小醜罷了。
“陳先生,剛纔只是誤會,切勿掛在心上。來來來,這裏是秦某的場子,你們進去隨便看看,隨便玩玩。我臨時有點事情,先失陪下。”秦昊說完,對着鄭勝利和衛東使了個眼色,匆匆離開。
不愧是老奸巨猾,來的時候,全都被洛天說中了。
“陳先生,剛纔有所冒昧,衛某人在這裏賠禮道歉。既然來了,大家就進去玩玩吧。”
衛東明擺着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姿態,陳逍遙只是冷哼一聲,走了進去。
穿過七層閣樓大廳,來到後院,陳逍遙才發現這裏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很多。
眼前是個巨大的穹頂式建築,足足佔地上萬平米。裏邊被探照燈照得如白晝一般,即使現在,依舊是火爆異常。
只見大廳裏到處都是成堆成堆的石頭,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車牀器械,叫喊聲此起彼伏,顯得熱鬧非凡。
那些石頭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都是一些內藏翡翠玉石毛料原石。誰也不知道哪塊石頭裏就藏着一塊極品翡翠,上等玉石。有些石頭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也能讓人傾家蕩產。
這裏就是整個江南最大的賭石場所,名曰石破天驚!
陳逍遙來這裏並不是爲了賭石,而是跟秦昊談生意的。
進來之後,洛天就不停對他使眼色,提醒陳逍遙,當初他有幾個親戚在這裏賠得傾家蕩產,這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任憑衛東在旁邊說得天花亂墜,陳逍遙只是隨便看看。
聽衛東在旁邊講解,陳逍遙對於賭石也有了一些初步瞭解。
有個穿着一身名牌運動服的小夥子,花三萬買了塊原石,然後遞給旁邊的兩個中年師傅。他們拿着原石在旁邊用切割機進行切割,也就是行話裏所說的“解石”。
解石分爲幾種,一種叫做開天窗,就是在原石上切開一小塊面積,露出裏邊的材質。
如果是普通石料,還要繼續解石。若是開出品相不錯的翡翠玉石,就叫做“切漲了”。可以繼續解石,也可以轉手高價賣出。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將原石一分爲二,可以瞬間判定裏邊的材質,這是種非常魯莽的做法,切好切壞都會影響翡翠的身價。
解石具有很大的不確定因素,整個過程相當刺激,經常被人們稱作是“一刀窮,一刀富。”
穿名牌運動服的小夥子將原石遞給解石師傅之後,旁邊還跟着幾個年輕人在圍觀,眼睛死死盯着切割機,興奮而狂熱。
洛天站在旁邊,面色凝重,低頭不語。
伴隨着刺耳的切割聲之後,那塊原石被切掉一小塊,裏邊露出一抹拇指大小的綠色。
“漲了!”
“哇,見綠了!”
那幾個年輕人歡呼雀躍,不停尖叫,周圍圍觀的人也是紛紛伸長脖子看過去……
那兩個解石師父關掉切割機,拿起旁邊的水瓶,對着切口噴了幾下,將上邊的粉塵沖掉,原石上露出一抹草綠色。
“糯種的黃楊綠,還算不錯,就是體積小了點。”洛天也是非常識貨的,在旁邊說道。
陳逍遙依舊是笑而不語。
衛東則是來了興趣,“洛先生也懂賭石?”
“知道一些。”洛天微微笑了笑,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洛天賭石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
經過剛纔酒吧的事情,對於衛東和鄭勝利,洛天心中十分厭惡,懶得搭理他們。
解石師傅拿着強光手電對着那塊原石綠色部位照了照,查看裏邊情況。
“沒有裂痕的冰糯種,品相還算不錯,不知道大小如何。這位先生到底還切不切?”解石師傅問道。
“切,當然要切,這塊石頭要是發財了,我就帶着你們去KTV嗨皮一晚!”那年輕小夥子顯得十分激動。
周圍的幾個小夥伴更是興奮不已。
接下來兩個解石十分對着原石繼續切割,一邊切割,一邊澆水。每次切割之後,都會用手電筒仔細觀察一番,免得破壞翡翠料子。
過了一會兒,那塊原石終於切割完畢,只留下鵝蛋大小的一塊翡翠明料。形狀並不規則,想要成爲真正的藝術品,需要後續的精雕細琢。
賭石的結果,就是去掉雜質,剩下的就是翡翠原石,被人們稱作是明料。
“這塊料子現在起碼價值三萬多塊,那小子的確是賺了。”洛天喃喃說道。
果不其然,有個老頭走了上去,問道:“這位小夥子,你話了五千塊買的毛料,這塊明料兩萬塊賣給我如何?”
“我出兩萬二!”有個雍容華貴的夫人在旁邊喊道。
短短時間之內,那小子已經賺了數倍,周圍年輕人也是一片歡騰。
陳逍遙逐漸產生了一些興趣,看來這賭石也是一種快速發家致富的好辦法。
“陳先生,有沒有興趣來玩玩?”衛東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醉眼中帶着一抹迷離與狂熱。
由於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精的作用讓所有腦細胞都變得躁動不已,使人容易衝動。
“好呀。”陳逍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旁邊的洛天輕聲咳嗽幾聲,再次提醒。
“不如這樣,咱們玩就玩大的。”衛東嘿嘿一笑,有些奸詐。
“怎麼玩?”陳逍遙並沒有理會洛天的提醒。
“每人選一塊五千塊以下的囫圇毛料,賭最後出來的明料,價高者獲勝,每次賭注一百萬,敢不敢玩?”衛東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在酒吧裏被坑了一百萬,怎麼也得找回來,實在是太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