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闆賭場的事情肯定已經傳播開了,他肯定會被其它賭場特別關注的。
所以陳逍遙在老虎機那裏玩了三天,而且下注都很小。
老虎機,陳逍遙沒有多大興趣,那玩意顯然不是靠賭術就能喫得下的。煞有介是的盯着老虎機,陳逍遙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爲什麼西方人較傾向老虎機,而東方人則傾向賭桌?
他覺得或許是東方人的感情更爲豐富,在賭的時候更難以剋制自己,喜歡爆富的感覺。而西方人恐怕在這方面就要理性了很多,所以賭在多數時候只是娛樂。
與人鬥其樂無窮,與機鬥,那就實在無趣得很了!陳逍遙望着那幾排被冷落的老虎機,情不自禁的發出這般感慨。當然,他沒忘了自己是在百家樂的牌桌上,隨意玩了幾手,卻也能靠在自己的運氣博個不輸不贏的局面。
有陳逍遙提供的死神島特製金瘡藥,薇薇安的傷口癒合很快,沒幾天便已經出院。
每天午餐後,陳逍遙、薇薇安和Lisa便去酒店對面的一家咖啡館和下午茶。
通過Lisa陳逍遙瞭解跟多知識之後,三人悠閒的在澳門街到處走走。
澳門街的不少房子顯得破舊,可是來往的賭客們往往忽略,這正是澳門有着濃厚文化氣息的特色來源。恰恰是因爲保持了這些建築物的存在,纔有一種別樣的風情所在,比之香港的快節奏,那又是另一份滋味。
澳門龍舌混雜,指的多半是賭場內。事實亦是,除了賭場以外,黑幫分子在這塊地方是很難有其他的什麼利益。所以,在街上走着,沒有絡繹不絕的車輛,沒有喇叭大鳴,沒有匆忙而過的本地人,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平靜。
這份平靜竟彷彿能夠將驚濤駭浪給平息下來似的,來到海邊和碼頭,這裏普遍是本地人的娛樂場所。在這裏,本地人常常自得其樂的放聲歡笑,遠遠看不出藏在澳門賭場深處的罪惡。
坐在海邊,望着不遠處本地人的玩樂,陳逍遙漸漸陷入了對未來的思考裏。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可能像是在澳門龐大的財政福利下漸漸喪失了強大生存競爭力的澳門人一樣,在安樂生活裏失去進取之心。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不過,當每個人有所決定之時,總是有些迷茫,因爲人們不知道自己剛制定的未來該如何去執行。
現在的世界也跟賭場一樣,弱肉強食。
只不過在這裏賭錢,而陳逍遙的世界裏賭的是命。
稍微不注意的話,自己的命都會搭上。
他很清楚,理想永遠是理想,賭博業每年的一萬多億美金至少有一萬個富豪渴望拿下來,他無權無勢無財,憑什麼做得到?那是一個渺茫,同時也是唯一的理想和方法。
全世界正在逐步開賭當中,尤其是亞洲各國更是垂涎因爲博彩帶來的龐大稅金,即便連香港都同樣有人提出了開放博彩的建議,所爲的無非就是錢。
以前他以爲可以憑着賭術去賭場贏,這個方法看上去並不糟糕。可是,現在他明白了,賭場不是容不下賭客贏錢,而是容不下職業賭徒贏錢,否則那會造成連鎖效應。
下午。
陳逍遙三人剛剛喝完下午茶,Lisa接到一個電話。
掛掉電話後,Lisa一副欣喜的樣子。
“陳先生,馬上跟我回葡京。”
“怎麼了?”陳逍遙有些詫異。
“今天下午有個大的賭局,帶你去見識見識,而且聽說楊成君可能要來。”
陳逍遙欣然點頭。
三個人來到葡京賭場,今天的人似乎比平時更多了一些。
“昨天有個不知死活的老外向咱們澳門賭王楊成君挑戰,輸得一塌糊塗還敢再來,今天就在葡京二樓交手!真想去欣賞呀!”
“最近就是事多啊,前幾天,還有個小子贏了鬼手冬呢。”
“那種大佬級的交手,就算是能多看幾眼,此生無憾啊。”
……
一個個賭客興奮得幾乎跳着向身旁的人宣傳着,不久,葡京的生意比平常要好出了不少,來的客人也格外的多出不少。
陳逍遙默默傾聽着普通賭客的談話,感受着他們對楊成君的信心和尊敬,心中頓生感慨之情。做人能做到這地步,此生也是無憾。
陳逍遙也是有些手癢,想跟楊成君在賭桌上較量較量。
當陳逍遙來到二樓時,他更是佩服了,不是佩服別的,而是佩服賭廳的經營者。經營者沒有放過這樣一個很棒的機會,透過恰當的宣傳,豪客們都比平常多出不少,除了臨時由香港趕來的,甚至還有幾個是由新加坡等國趕來的。
看來,高手一戰,真的非常具有吸引力。轉念想到Lisa對他說的,高手交手很少有在大衆面前進行的,像眼前這一幕就是很難得的一見的,怨不得那麼大老遠都要來觀察了。
不過,麻煩的事同樣隨之而來,在經營者的強烈要求下,賭局被推遲到了十點纔開始。
而且能進入到現場觀戰的人,也受到了限制。
好在有Lisa在,陳逍遙和薇薇安並沒有被安保人員攔住。
陳逍遙微微琢磨了一下,便想到目的了,那些豪客在無所事事的情況下,想到高手的交手,難免忍不住興奮和刺激,在這樣的情緒下,恐怕出手豪賭一番爲賭場送錢是難免的。
更可笑而且精明的是,賭場老闆非常懂得掌握時機的利用這一場賭局開起了外圍。簡單的外圍,本來維特的賠率是一比四,後來在衆多賭客對楊成君的信心下,很快便被擡高到一比八。
可不久就立刻被打了下來,最終定格在一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