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內院從來不對外開放,這裏所服務的對象完全都是站在軍政兩界金字塔的大人物。
通往內院的道路上表面總共只有兩三道關卡而已,但實在不然,這裏面擁有無數的暗哨,而且裏面的保鏢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畢竟來這裏看病的人都是一些大佬,若是這裏發生什麼危險的話,對於國家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損失,所以這裏可的關卡看似就兩三道,但是暗哨卻擁有許多。
此刻內院的一間會議室之中坐滿了不少的醫學界泰斗,內外科全部都有。
會議室之中充滿了壓抑的氣氛,所有人都在焦頭爛額的討論着什麼。
而在會議室的首座之上則是坐着一個濃眉大眼看似極爲彪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眉毛好像黑色油漆給刷就的一般,顯得非常濃密而黑,一張國字臉不怒生威。
此刻中年男人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雙眸之中閃爍着一道根本無法掩飾的怒火。
這道怒火之中還夾雜着一絲讓人爲之心悸的寒芒。
終於,這個男人忍不住的開口道:“你們到現在難道都沒有研究出任何的方案嗎?”
“魏……魏爺……魏少的傷勢太過嚴重,而且雙腿粉碎性的骨折……”
“少特麼的給我說這些,老子再問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把我兒子給治癒!”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魏升津的老子魏無羨。
尋常人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裏治病,但是魏家在京城中手眼通天,而且魏家的老爺子還活着。
所以讓魏升津進入這裏接受治療,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讓魏無羨沒有想到的是,這些被譽爲醫學泰斗的一羣廢物竟然討論到現在都沒有討論出一個所以然。
看到魏無羨發怒,所有人一個個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他們倒不是拿魏升津的病情沒辦法,讓他們束手無策的是魏升津的雙腿和雙手,同時還有一點他們沒有敢說出來。
那就是魏升津可能會變成一個植物人。
不是不想說,而是魏無羨現在完全就是一副怒火攻心,他們怕說出來,魏無羨會拿他們撒火。
所以使得他們一個個很有默契的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了下來。
不得不說,白玫瑰的人下手也夠狠的,本來白玫瑰只是讓他們廢掉魏升津的雙腿,現在倒好,連特麼的雙手都廢了。
也就是說就算給魏升津能夠清醒過來,給他一個輪椅,沒有人推着,也沒有卵用。
“怎麼都特麼的不說話了?”魏無羨在看到這些人沉默,立即低吼道:“你們一個個平常不是挺有辦法的嗎,現在怎麼一個個都閉嘴了?”
所有人全部都將頭給埋到了胸口,一個個的全部都不敢去看魏無羨!
此刻的魏無羨雙眸微微有些赤紅,就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般。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給從外面推開了。
下一刻,只見一個大約而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青年男子上身穿着一件大背心,下身是一條大褲衩子,腳下是一雙人字拖,顯得極爲懶散不說,同時一頭茂密的發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一般,顯得油嘖嘖的!
青年男子彷彿沒有被陽光給照射過一般,棱角分明的臉龐帶着一股病態白不說,同時眼眶還微微有些深陷,給人一種頹廢的浪子的感覺。
青年男子就這樣打着呵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從外面走了進來。
魏無羨在看到這個青年男子之後,臉色微微一變:“魏子胥,你來做什麼?”
“三叔,我當然是看看我那可愛的堂弟,怎麼樣,死沒死?”魏子胥病態白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道如菊花盛開般的笑容。
“你……”
“看樣子沒死!”魏子胥慢慢的走到了一個醫生的旁邊,趴在對方的肩膀上問道:“還有治嗎?”
“很……很麻煩……”
“那就不用治了,浪費你們的精神,還浪費國家的錢財!”魏子胥笑眯眯的說道:“而且一個廢物而已,留着也沒啥用,活着就活,死了就挖坑埋!”
衆人在聽到魏子胥的這句話後,一個個頓時冷汗直冒不說,渾身上下也在這一刻變得僵硬了下來。
都說魏家有個瘋子,以前沒有機會見到,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到了。
自己的堂兄弟,竟然如此的不在乎,而且彷彿在他的眼中,魏升津不過就是一個螞蟻般,死了就死了,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螞蟻被踩死,多魏升津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魏子胥,你個孽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魏無羨被魏子胥給氣的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顫抖,胸膛也是一陣上下起伏!
魏家瘋子魏子胥對於東北三省無數人可是如雷貫耳。
這傢伙就特麼的和一個精神病似的,除了他父母還有魏家老爺子還能夠震懾的住他之外,魏家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本事。
並且在過去,魏子胥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他的一個姑姑撕逼,把他姑姑給氣的痛哭不已。
這件事情可是在東北中流傳了好一段時間呢!
整個東北沒人敢做的事情,他敢!
沒人敢得罪的人,他也敢!
同時這傢伙還沒有什麼家族榮譽感,更別說什麼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了。
總之一句話,無論你是魏家的人也好,不是魏家的人也罷,煩到他,那就一個字,幹!
無法無天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魏子胥最爲合適不過,活的很是灑脫。
不過在這灑脫之於,也是整個京城最不受待見的大少,更是沒有一個朋友的大少。
這傢伙完全就是我行我素,性格很是突出。
但即使如此,魏家老爺子也很是溺愛這個魏子胥,比對魏家任何子弟都要好。
這讓無數魏家子弟一個個羨慕不已,但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