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遙不介意閻王名冊上多一個小鬼。
白玫瑰點了點頭:“沒錯,他母親是魏三千的大女兒!”
“那他和魏子胥的關係怎麼樣?”
聽到陳逍遙說出魏子胥,白玫瑰的臉上閃過一道詫異之色:“你認識魏子胥?”
“認識,這貨還欠我錢呢!”
“你不是和魏家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啊,好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他和魏子胥的關係怎麼樣?”
“不怎麼樣!”
“什麼意思?”
“你聽說過魏子胥曾經在京城大庭廣衆之下和自己的姑媽生衝突嗎?”
“你別告訴我,魏子胥就是和欒軍他媽起的衝突?”
“沒錯!”白玫瑰點了點頭:“就是和魏子胥!”
“那這特麼的事情簡單了!”
說着陳逍遙便從身上拿出手機。
白玫瑰見狀,微微一怔,有些疑惑的看着陳逍遙:“你要做什麼?”
“給魏子胥打電話啊,這貨欠白喫白喝我的,我催催賬,沒錢就幫我做一次打手抵賬!”陳逍遙滿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陳逍遙的話後,白玫瑰的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
讓魏子胥來做打手,恐怕整個華夏也只有陳逍遙敢這麼想,敢這麼去做。
幸虧當初魏子胥非要和自己互相留號碼,不然自己還真找不到這傢伙。
撥通電話後,很快就被接通。
電話剛剛接通,陳逍遙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魏子胥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兄弟啊,親兄弟,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你啊,難道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
“滾你大爺的,別噁心我!”陳逍遙滿臉黑線的說道:“你來的倒挺及時的,之前喫我的,喝我的,花我的,這次你來正好還賬……”
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陳逍遙也沒有覺得給魏子胥要賬有什麼不妥之處。
當然如果魏子胥這貨滾回了京城,那就算了,可若是還是江北市,那麼嘿嘿……
陳逍遙剛剛張口要錢,魏子胥就立即開口大罵了起來:“我去你大爺的,從你那拿了那麼屁點的錢,你竟然還和老子要,你丫的沒見過錢啊,你缺那點錢麼……”
陳逍遙頓時滿臉黑線,一直以來陳逍遙感覺自己都夠不要臉,夠無賴的來,但是如今和魏子胥比起來,陳逍遙感覺自己其實還是挺要臉的。
至少自己沒有賴賬的習慣。
“你特麼的見過錢,你把老子的錢還我啊……”
“不就是還你錢,小意思。”魏子胥非常爽快的說道。
但下一刻,這爽快的聲音陡然一轉:“那個你能不能先再借我點!”
“借多少?”
“再借幾百萬零花錢吧……”
陳逍遙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魏子胥,你當老子是你的提款機是不是?”
“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這不是江湖救急,再說我堂堂魏子胥會賴賬嗎?”
“你覺得呢?”陳逍遙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相信我?”
“我能相信你嗎?”
“你借不借?”
“什麼忙?”魏子胥顯得很是警惕的問道。
“你來找我我就告訴你!”
“成!”
雖然不知道陳逍遙找自己做什麼,但是魏子胥也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你在什麼地方?”
聽到魏子胥這麼一問,陳逍遙心中便清楚魏子胥這傢伙還在江北市,沒有走,也沒有磨嘰直接將地址告訴了魏子胥。
得到陳逍遙地址的魏子胥並沒有立即掛斷電話,去找陳逍遙,而是嘿嘿一笑道:“那個,你能不能先給我轉點錢,我沒錢打車……”
陳逍遙在聽到魏子胥這句話後,一個踉蹌,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傢伙在江北市都幹什麼了,怎麼混的如此的悽慘?
難不成夜夜去尋歡作樂,所有的錢都被女人給弄走了?
“我特麼的沒錢,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到!”
話音落下,陳逍遙不給魏子胥在開口的機會,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一旁的白玫瑰則是完全的怔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陳逍遙。
這……這傢伙真的是給魏子胥打電話的?
怎麼感覺像是在給一個無賴打電話啊!
對於魏子胥,白玫瑰不瞭解,只知道這個人比較難接觸,同時六親不認,完全的就是一個瘋子。
掛斷電話後,陳逍遙在看到白玫瑰這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你怎麼了?”
“你……你真是在給魏子胥打電話?”
“不然你以爲是誰啊?”
“你確定那是魏子胥?”
“我也不想承認那就是魏子胥,但事實證明,他真是魏子胥!”陳逍遙也顯得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一次,白玫瑰無語了,所有人都知道魏家的瘋子六親不認,瘋起來無法無天,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還如此的不要臉。
魏家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奇葩啊!
本來打算要走的陳逍遙,因爲欒軍的緣故又留在了白玫瑰這裏,和白玫瑰坐在餐桌前又接着喫喝了起來。
說是喫喝倒不如說是閒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左右的時間,原本虛掩的房門忽然被人給從外面推開了,接着便是一道嘈雜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聽到這嘈雜的腳步聲之後,陳逍遙心中便清楚,欒軍回來了。
果然不出陳逍遙所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欒軍。
只不過這一次不止是欒軍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還有六七個體格粗獷而又顯得十分強壯的男人。
看到陳逍遙還和白玫瑰坐在餐桌前後,欒軍的雙眸之中立即射出了一道厲色,聲音森冷的說道:“小子,之前你沒有走,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陳逍遙沒有開口,而是在欒軍帶來的這些人身上掃視了一眼。
最終落在了一個留着寸頭,身形高大而又顯得十分魁梧的男人身上。
男人大約也就三十左右,一張臉龐不算英俊,但也不醜陋,只能夠算是一般,不過那古銅色的肌膚卻充滿了男人的陽剛,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不說,同時還略具凌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