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蘇霈誠對此事確實上了心,到了晚間喫飯聽說舅母來過,心知是爲了自己的親事來的,想張嘴問問孃親,又擔心爹爹責罵。

    只得等喫罷了飯,與妹妹一起回各自院子的時候,攔住問道:“妹妹,可知今日舅母來做什麼的?”

    蘇婉寧有心捉弄二哥,故意說道:“不清楚,舅母來的時候孃親打發我回院子。”

    “那,那後來孃親沒有與你商量什麼?”蘇霈誠着急問道。

    蘇婉寧繼續裝傻說道:“沒有呀。二哥你到底想問什麼,直接問孃親不更好。”

    蘇霈誠小聲嘟囔着:“我能直接問,還問你幹嘛。”

    說着長出一口氣,有些失落的又說道:“我先送妹妹回院子休息。”

    說完,失落的往前走着。突然聽到噗嗤一聲,扭頭看見妹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才明白自己被妹妹捉弄了。

    返身回來,伸手就要像小時候那樣去撓妹妹,說道:“好呀,你竟敢捉弄二哥。”

    蘇婉寧笑呵呵說道:“那二哥想不想知道舅母來時怎麼說的。”

    果然這一句讓蘇霈誠立刻停下手,問道:“舅母怎麼說的?”

    “舅母說——過幾日相看了再說。”蘇婉寧故意拉長音說道。

    急的蘇霈誠又着急,又無可奈何,沒想到還得再相看:“怎的如此麻煩。”

    “那二哥想怎麼簡單?”蘇婉寧故意問道。

    “我想……”蘇霈誠剛想說越簡單越好,一擡頭看見笑眯眯的妹妹,知道又被妹妹捉弄,及時打住:“我想趕緊送你回院子休息。走吧。”

    兄妹兩個說說笑笑往蘇婉寧的聽雪小築走去,剛走到門口,突然蘇霈誠停住腳步,按住蘇婉寧,示意不讓她動。

    自己一人輕輕走到院內,四處查看。

    蘇婉寧看着二哥的動作不明所以,等看見自己養的那沒骨氣的小狗在屋門外趴着不敢動,知道某人來了,生怕二哥查到什麼,着急喊道:“二哥,怎麼了?”

    蘇霈誠感覺院子內有生人氣息,正在四處查看,聽到妹妹喊聲,說道:“婉寧,怎麼了?”

    蘇婉寧看二哥向自己走過來,提着的心才放下:“我是問二哥怎麼了?”

    蘇霈誠查看一番沒有發現問題,又怕嚇着妹妹,只哄道:“沒事,趕緊進去休息。”

    蘇婉寧點點頭,知道某人偷偷來了,不敢四處亂看,低頭快走進屋內,又把隨身跟着的夏蓮等人打發出去,找遍屋裏各個角落都沒發現人,以爲自己猜錯。

    蘇霈誠等妹妹進屋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發現才往自己院子走。

    等聽雪小築再次安靜下來,榮王爺纔敢現身。

    原來榮王爺多日未見心上人,又答應蘇丞相在皇上沒有旨意之前不能隨便與蘇婉寧私下相見。今日實在不能忍受相思之苦,纔想悄悄看一看佳人。沒想到差一點讓未來大舅子發現。

    榮王爺在聽雪小築院子孤站到半夜才飛身回王府。

    幾日過後,兵部尚書夫人李氏也就是王氏的孃家嫂子,找了個由頭請了肖晚菀過府。王氏也帶着蘇夫人娘兩個一起去了兵部尚書府。

    王氏與蘇夫人到的時候,肖晚菀還沒到。三位夫人就先在大廳閒聊,王幼微已出現孕吐就沒有過來,蘇婉寧給李夫人請過安,就被人帶着去看錶姐。

    三位夫人正說着話肖晚菀到了。

    蘇夫人一聽有可能成爲自己兒媳的人來了,她這個做婆婆的反而有些緊張,緊緊盯着門口。

    只見一位略發麥色的高挑女子,衣着一身碧色衣裙走過來,沒有武人的粗魯,反而顯得知書達理。蘇夫人就滿意了,臉上的笑意濃濃。

    王氏一看小姑子的表情就知道這事能成。

    肖晚菀彬彬有禮的給三位夫人行禮:“晚菀見過三位夫人,夫人福安。”

    王夫人看着肖晚菀也喜歡,笑呵呵說道:“快坐,快坐。”

    肖晚菀也不矯情,落落大方坐在一邊,任由三人打量自己。

    還是主人李夫人擔心姑娘害羞,輕輕咳嗽一聲,說道:“肖小姐守着我們幾人也怪無聊,去後面與幼微和蘇小姐一塊兒玩。”

    肖晚菀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可她知今日來的目的不能躲閃,。本這個時候要當家主母一起來的,可自家沒有主母,自己只能硬着頭皮過來。

    被三位夫人盯着看的心裏緊張,聽到李夫人這一句話,趕緊笑着說道:“那晚輩先告退。”

    說完,給三人行了禮跟着丫鬟去了後面。

    蘇夫人雖然沒說話,可眼睛就沒離開肖晚菀,面上的滿意之色也顯露無疑。王氏笑道:“我們姑奶奶這是滿意了?”

    蘇夫人被嫂子取笑也不在意,說道:“姑娘不錯,就是命苦一些。”

    李夫人也深有同感,點點頭:“蘇夫人也是出身武家,咱們這些武家哪家沒有一些讓人傷心事。哎。”

    三位夫人又說起閒話。

    肖晚菀這邊見到王幼微與蘇婉寧。三個姑娘都是爽快的性子,很快說笑在一起。

    蘇婉寧顧忌表姐王幼微有身孕,說笑一會兒就讓表姐休息一會兒,自己與肖晚菀一起去花園轉轉。

    王幼微本想跟着,奈何自己睏意上來,只得同意:“那婉寧好好陪着肖小姐,我就失禮了。”

    肖晚菀從小打理家院參加不少宴會,自有一番察言觀色的本事。

    再看王幼微時不時不自覺用手護着肚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人家沒明說她也不好表現出來,笑着與蘇婉寧一起去了兵部尚書府的花園。

    兩人一路說笑,丫鬟們遠遠跟着倒也自在。

    肖晚菀出身武家,是個爽快的性子,笑道:“蘇小姐,我與你二哥的事,想來你也知道。”

    蘇婉寧有些喫驚肖晚菀如此直接,面上不顯,笑道:“略知一些。”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直接說。”肖晚菀看蘇婉寧面上沒有嫌棄的意思,繼續說道:“我自幼跟着爹爹長大,家中也只有我們父女兩人,以後孃家的事我不可不管。”

    肖晚菀停住不說,一直看着蘇婉寧。

    蘇婉寧知道肖晚菀是擔心以後婆家會不喜自己總管孃家事,不過自己不能作任何承諾,只得說道:“肖小姐是個爽快的性子,回頭我定與娘說說。”

    肖晚菀把自己的想法傳過去,人家願不願意自己就管不了了。

    可蘇霈誠是自己相中的人,不想錯過:“爹爹整日在軍營沒什麼大事,我平時也不耐煩管理府裏雜事,多是讓管家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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