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聲咳嗽,殿內立馬閃出一名黑衣人,無聲的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在桌邊匆匆寫了一封信,交給他:“送去禁衛軍王將軍。”

    黑衣人依舊無聲,跪拜接過信件,一閃身殿內又不見人,貌似殿內只剩下皇上一人。

    幾日後,江南宜州荊溪縣

    寧國侯很快就收到了皇上的密信,同時來的還有一衆武將。寧國侯跪接過信件,一目兩行快速看過信件,心裏終於踏實下來:“相必您就是皇上信中所提到的王將軍。”

    王將軍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正是。”

    “那就請王將軍休息片刻,本侯去後院請公主過來。”寧國侯看此人沒有交流的意思,自己也不想與皇上派來的人有攀扯。

    “我等還是先去見公主。”王將軍依舊沒有表情,公事公辦的樣子。

    寧國侯自然願意他們早點接手,這些日子他真怕公主偷偷跑了,幸虧女兒早派人把院子圍的水泄不通:“那王將軍請,本侯帶你們過去。”

    說完領着一衆武將去了珍玉公主暫住的明月閣。

    王將軍跟着寧國侯到了後院的明月閣,看到院子外面守着的家衛,心中還是滿意的點點頭。他這一路領命過來快馬加鞭就怕公主再偷跑。

    “臣等叩見公主。”王將軍領着衆武將參拜公主。

    珍玉公主看着跪在眼前的武將,心中氣憤不已,冷哼一聲也不說話。王將軍幾人尷尬的對看了一眼,就默默跪着,一副公主不說話就不起的樣子。

    看似恭敬卻是威脅的意思,讓公主不得不妥協,不過也是過了好久才讓人起來。

    王將軍起來之後,又高聲宣佈了皇上的口諭:“皇上驚聞公主出宮爲周貴妃尋的醫學聖手,特派末將接公主回府。”

    “你說什麼?我母妃病了嗎?”周貴妃是珍玉公主離宮之後才病倒的,故而珍玉公主還不知道周貴妃昏迷不醒。

    寧國侯也喫驚周貴妃居然還在昏迷,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王將軍把珍玉公主離宮之後周貴妃病重的事簡單與珍玉說了下,畢竟母女連心,這下珍玉公主也不用別人守着了,第二日老老實實與王將軍出了荊溪縣回京。

    等送別珍玉公主離開荊溪縣,寧國侯才問起女兒周貴妃的事情:“暖暖,周貴妃那病你可知道。”

    蘇婉寧知道瞞不住爹爹,點頭承認:“女兒知道。事情也是爹爹所想的那樣。”

    “是你與榮王爺一起?”寧國侯不相信女兒的手能伸到宮中,那只有榮王爺協助了。

    蘇婉寧點頭承認:“是的。女兒不想孃親白白受罪。”

    “那爲何周貴妃還在昏迷?”當初蘇夫人雖然也昏迷了多日,可榮王爺派來的大夫診治了幾次就醒了過來。而且這毒還是當初周貴妃母子下的,他們應該有解藥的。

    蘇婉寧冷笑一聲,臉上的恨意涌現出來:“女兒求榮王爺讓人把那毒改了改。他們沒有解藥。”

    寧國侯暗歎一口氣,心疼的拍了怕女兒:“暖暖,爹爹與孃親不想你成爲被仇恨包圍的人。你也不應該因爲別人的錯讓自己總是生活在仇恨當中。要學會放下。”

    “爹爹,那娘受的罪呢!只因爲他們是宮中貴人,我們就要放過他們。”蘇婉寧一時沒控制住恨意,衝着爹爹厲聲說道。

    說完又有些後悔:“爹爹,女兒不該與你發脾氣。女兒只是生氣。”

    寧國侯擺擺手:“暖暖,爹爹不會怪你。可爹爹如果當初知道你如此放不下,我寧願是我出手。”

    “爹爹,我不會的。我只是不想他們好過而已。你看我不是好好讓公主回了宮中。”蘇婉寧爲自己申辯。

    哪知還是讓寧國侯聽出來弦外音:“那三皇子你們怎麼做的?”

    “女兒不知,是榮王爺出手的,他不讓女兒知道。”蘇婉寧有些沮喪的說着。

    寧國侯不禁嘆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你們可知道你們這麼做,會影響朝廷運勢的。”

    “不會的,皇上不是已經在培養二皇子了嗎?”蘇婉寧急急爲自己辯護。

    “你怎麼知道不是皇上爲了歷練三皇子呢?”寧國侯給了蘇婉寧不願意承認的一個答案。

    “不會的,他不能登上大寶。他不能。”蘇婉寧只重複這一句,好像這一句說出來就能成真的。

    “胡鬧,這是我們能左右的。”寧國侯有些痛心女兒的做法,無奈的說道:“你在書房好好想想吧。不然你會繼續犯錯,連累整個寧國侯。”

    說完,寧國侯再次嘆氣,然後出了書房,獨留蘇婉寧一人在此。

    蘇婉寧一人坐在書房,等到天黑透了纔出了書房,外面守着的夏蓮都急壞了,又不敢進去喊小姐。

    寧國侯走的時候在外面交代不許有人進去打擾小姐。

    這時夏蓮看見小姐走出來,臉上高興的眼淚都要出來:“小姐,天太冷了,書房也沒有弄暖盆,奴婢真怕把你凍着了。”

    “我沒事,咱們回去吧。”蘇婉寧想清楚一些,還有一些不明白,自己在書房感覺到冷意才走出來。

    夏蓮扶着全身發冷的小姐趕緊摟着走回了碧水閣。生怕小姐凍着了,回去又是給灌熱水,又是泡熱水澡,可蘇婉寧還是發燒了。

    寧國侯聽到女兒發燒了,心裏還是後悔了。

    因蘇夫人一直身子不好,到了荊溪縣,寧國侯還是找了當地一位大夫做了府裏的府醫。這時府醫已經給蘇婉寧看過病,這會兒已經熬上藥了。

    府醫從一旁屋子端着藥出來,纔看到寧國侯站在院中,府醫剛想上前回稟。寧國侯擺擺手讓他先去給蘇婉寧端過藥去。

    等府醫把藥端過去出來之後,寧國侯才問道:“小姐怎麼樣?”

    府醫躬身回道:“侯爺,不用擔心。小姐這些時日心中一直憂悶不悅,這次生病也是把心中的氣悶發出來。”

    “那就好。這幾日你多費心,小姐好了本侯令發賞錢。”寧國侯擔心府醫不盡心,還是多說了一句。

    其實寧國侯是關心則亂,府醫多年行醫,自是醫者父母心,何況寧國侯給的銀子也不少,他怎麼會傻了丟了這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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