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千覓瞪着她,冷哼一聲,“以前倒是可以,但是自從這次我回來後,我奶奶跟哥哥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疼你入骨。”
“可能真的是換了個人吧。”任宴熙意味深長地說。
戰千覓自然是沒聽懂任宴熙說的話,撇了撇嘴道:“哼,你別囂張,等我哥不喜歡你的時候就慘了。”
任宴熙目光直視她,語氣不鹹不淡,“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一定要看到我被你哥甩了,你纔開心?”
她不知道以前任雲舒是怎樣對她的,但是她回來後,她從未做傷害她的事。
反倒是他,倒是對她下過狠手。
討厭嗎?
戰千覓在心裏問自己,她最近好像並不是很討厭任宴熙了,其實以前她對她也沒什麼。
但因爲這次回來,奶奶跟哥哥都向着任宴熙,這讓她有一種被搶了東西的感覺,纔會一次次與她作對。
任宴熙又說:“爲了不讓奶奶跟你哥哥擔心,你不妨試試跟我好好相處?”
她這話也是在給臺階戰千覓,她可以不計前嫌,願意跟她和好。
當然,機會就給了她,要不要就是她的事了。
戰千覓忽然傲嬌起來,下巴擡起,嘴巴嘟起,十分囂張。
“誰要跟你好好相處,我手臂的傷都是因爲你呢。”
“你不下藥,你哥會對你用家法?”
“那也是你那會兒太討厭了,所以你也要付一半責任。”戰千覓野蠻起來也是沒理可言。
任宴熙都被氣笑了,“你可真是能推責任。
“一瓶藥就想扯平?你倒是想得美。”戰千覓秀眉輕挑,“起碼都要一些奢侈品來賠償吧。”
“你還會缺奢侈品?你房間裏的衣服包包還少嗎?”
戰千覓擺了擺手,“這些算什麼,我想要夜歌的雕刻品,但是她的作品價值連城,不是有錢就能買。
而且距離她上一次的作品已經過去半年了,人也跟着人間蒸發了。
想要她的作品,談何容易。”
任宴熙眼裏閃過一絲異樣,從容問道:“那如果夜歌幫你雕刻,你最想要什麼?”
戰千覓雙眼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我想要一個小白兔,她雕刻的肯定會栩栩如生。”
“喜歡白玉還是廣西漢白玉?”任宴熙又問。
戰千覓瞥了她一眼,眉頭皺起,“怎麼?你還真的能給我拿到夜歌的作品?”
任宴熙反問:“那你到底想不想要?”
“當然想,可是這玩意不是想就能有的。”戰千覓嘆了一口氣,有些鬱悶。
“行了,包在我身上。”任宴熙向她保證。
戰千覓神色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任宴熙,“你說真的?還是在哄我開心?
之前我讓哥哥去打聽夜歌的下落都沒有一絲線索,你還能找到她雕刻?”
“這點你不用理會,總之我將你心愛的小白兔拿回來就行了。”
戰千覓警告任宴熙,“你可別拿假貨來騙我,我一眼就能看出夜歌的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