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送兩個孩子上學。”任宴熙跟戰塵矅打了招呼,然後便牽着兩個孩子的手離開。
將孩子送去幼兒園後,任宴熙便讓司機回去,而她則是去了蔣老的醫館。
見到她來了,蔣老難免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收斂神色,“任小姐,你這麼早來醫館找我,是身體不舒服嗎?”
任宴熙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心臟不舒服。”從昨晚開始,她的心就開始隱隱作痛。
蔣老還真的以爲她是心臟有問題,不免擔憂起來,“快來坐,我幫你把脈。”
“好。”
任宴熙在蔣老對面坐了下來,擼起袖子讓他把脈。
她像是不經意地問:“蔣老,我忽然覺得我之前在醫院碰見你有些巧合了,我都感覺像是安排好的。”
蔣老輕笑,“不管怎樣,你我認識就是緣分。”他收起手,將任宴熙的袖子拉了下來,“你確定是心臟疼?我剛幫你把脈也沒發現問題。”
“是心臟疼,有時候還忍不住紅了眼。”任宴熙意味深長地說。
她的話讓蔣老摸不着頭腦,一臉疑惑,“這麼奇怪?症狀竟然這麼嚴重,爲什麼我把脈沒把出問題?”
“要不這樣,現在要是有時間,你就跟我去一趟醫院,我讓他們幫你做個關於心臟的詳細檢查?”
任宴熙知道自己的心臟沒事,她說的心痛是純粹因爲戰塵矅在騙她,也爲她自己極有可能是替身而感到悲哀。
“不用麻煩,其實問題也不大,我就是剛好經過這裏,想起蔣醫生是在這裏開醫館就進來坐坐的。”
“是有興趣,不過我現在很忙。”她不是忙,她現在是沒心思去學,一天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會胡思亂想。
“也行。”蔣老點了點頭,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吧,我帶你去參觀。”
“有勞蔣醫生了。”
“怎麼還這麼客氣?都說讓你叫我蔣爺爺了,我這個年紀確實已經能當你的爺爺了。”
蔣雲天跟戰老夫人是同輩的人,兩人也是好朋友。
任宴熙眼神閃爍,順勢而道:“這哪能呢,我跟蔣醫生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喊你爺爺豈不是亂攀關係?”
“不會,我跟你奶奶是幾十年的好友了。”
話落,任宴熙嘴角勾起一絲譏諷,讓她套出來了,果然他是認識戰家的人,而且還是老夫人的好友。
之前在醫院的偶遇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安排她遇到蔣雲天,那個人不用說都知道是戰塵矅了。
蔣老打了打自己嘴,讓你說漏嘴,他輕咳一聲,“走那邊。”
“好。”任宴熙也當作沒事發生,緊隨在任宴熙身後。
臨走前,蔣老還送了任宴熙兩本醫書,一本中醫,一本催眠術。
“謝謝蔣醫生。”任宴熙前腳剛走,蔣老就立馬打通了戰塵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