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話,任宴熙連忙起牀去隔壁房看孩子。
而戰塵矅也去了陽臺打電話給潛伏在王宮的暗衛。
任宴熙輕輕拍打着戰子修跟任萌萌的臉蛋,“子修,萌萌,睜開眼睛看媽咪。”
戰子修和任萌萌都被吵醒了,兩人擡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任萌萌打了一個哈欠,“媽咪,天亮了嗎?”
“我感覺我好像纔剛剛睡着,這麼快就天亮了嗎?”戰子修一臉迷糊,眼皮子還在打架。
看到兩個孩子沒事,任宴熙的心便放下來了,但是很快又懸起來了,離炫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連忙走入洗手間,拿出手機撥打任離炫的電話。
這個點數,任離炫早就呼呼大睡了。
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任宴熙都要按捺不住要去找任離炫了,電話才接通。
“喂,媽咪,發生什麼事了嗎?”任離炫聲音沙啞,他困得連眼睛都打不開。
聽到任離炫的聲音,任宴熙放下心了,“沒事,你繼續睡吧。”
掛斷電話,任宴熙走出臥室,但她的心口處也隱隱作痛,哪怕是確定孩子們都沒事,但她的眼淚卻總是忍不住掉下來。
回到臥室,任宴熙依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點生機都沒有,就好像枯萎的花朵。
這時,戰塵矅也打完電話回來了,就在半個小時前,大王子西里爾去世了。
看來熙熙應該就是西里爾的女兒,他們心有感應。
他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待在一旁陪着她。
任宴熙搖頭,她緊抱着自己,像是一種自我安慰,“我沒事,你讓我緩緩就好了。”
“好,我在旁邊陪你。”戰塵矅靜靜坐在她身邊陪着她。
與此同時,王宮裏。
西里爾安靜地躺在牀上,像是沉睡了,並不是永遠離開。
國王呆呆看着牀上的西里爾,失去兒子的他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目光呆滯,他的手上拿着今天才洗出來的照片,是西里爾跟戰子修以及任萌萌的合照。
眼淚滴落在照片上,國王眼睛赤紅,聲音哽咽,“怎麼就這麼突然走了呢?明明今晚你還跟我聊天,這才過了多久,你就長睡不起。
不是讓你撐下去嗎?你現在走了,你的女兒誰來保護?你就不怕她被人欺負?”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他自言自語,“你倒是走得灑脫,將爛攤子丟給我,保護女兒本來就是你自己的責任,怎麼就落在我身上了?
我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要愁這愁哪的,西里爾你可真是夠孝順的。”
國王的話讓一旁的安德瞬間紅了眼,這就是父親,小時候怕你叛逆,長大後又怕你做錯事。
最後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心都要碎了。
安德開口安慰國王,“國王,您節哀順變,大王子也不想您難過,您要撐住,背後多少雙眼睛想要看你笑話呢,何況您還有蒂凡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