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賓客紛紛都捏了一把冷汗,唯獨陳之意眼神暗了下來。
一旁的顧北爵眼瞳微縮,眼疾手快接着即將要墜地的溫希恩,疑惑地看着任宴熙,“爲什麼要這樣做?”
任宴熙神色沉重,“如果我不這樣做,今天這個婚禮就完了。”
顧北爵似乎明白了,他沒說話,抱着溫希恩便轉身下臺。
任宴熙拿過司儀的麥克風,看向臺下的賓客說道:“各位很抱歉,新娘身體抱恙,沒辦法致辭。”接着任宴熙便拿過一杯酒敬了臺下的賓客,“這杯酒我替新娘喝了。”
賓客們都十分理解,舉杯回敬回去。
任宴熙下臺後,戰塵矅快步走過來,壓低聲音道:“發生什麼事了?”
“去休息室再說吧。”丟下話,任宴熙轉身往休息室走去,戰塵矅緊隨身後。
休息室。
顧北爵將溫希恩放在沙發上,而他則是守在她身邊,目光極致溫柔。
沒多久,戰塵矅跟任宴熙來了。
不用顧北爵問原因,任宴熙便主動說:“有人給希恩郵寄了三個月前在酒店的照片,她知道我們一起騙她的事了,以我對她的瞭解,剛纔她肯定是想着取消婚禮,我只能用銀針扎她後頸。”
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顧北爵自然會理解任宴熙。
“這次又是誰在搞事?”顧北爵眼裏氤氳起駭人的戾氣,怒道:“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嫌命長。”
“現在不是追究到底是誰做的問題,而是等希恩醒了後該怎麼解決?”任宴熙擔心的是溫希恩,背後的人他們總會調查出來的。
顧北爵也犯難了,之前就因爲酒吧那件事,希恩已經逃婚了,現在的結局估計也跟先前一樣。
一直不說話的戰塵矅忽然開口道:“可以考慮催眠。”
催眠?
顧北爵跟任宴熙聽到這詞都愣住了,過了片刻,任宴熙神情激動,“其實催眠可以抹除記憶,我們可以讓催眠師將希恩這一段不好的記憶抹除就好了。”
顧北爵深思一下,覺得這個也是個好辦法,轉頭看向戰塵矅說道:“戰哥,我記得蔣老就對催眠很有研究?”
戰塵矅頷首,隨即拿出手機打通蔣老的電話,一番寒暄下得知蔣老竟然也在m國。
“如果蔣老您現在方便,我可以派魏萊過去接您過來。”
蔣老本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加上又是戰塵矅開口,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多謝。”掛斷電話後,戰塵矅立馬派魏萊去接蔣老。
任宴熙安撫顧北爵說:“你放心,蔣老的催眠術很好,他肯定能將希恩那段記憶清除的。”
顧北爵看了眼溫希恩,還是有些擔心,“我聽說被催眠過會留下後遺症?那會傷害到希恩的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