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沒好氣地瞪了眼戰塵矅,“別鬧了,我不可能拿你做練手的。”
“如果你學了催眠又不實踐,那學來還有什麼意思?”戰塵矅反問她。
任宴熙挺起胸膛,下巴微擡,倨傲地說:“我就玩玩不行?”
行!
媳婦兒說話又豈能不行呢?
五分鐘後,溫希恩醒了,顧北爵第一時間關心她,“後頸還疼嗎?”
溫希恩下意識擡手摸向後頸,回道:“有點刺痛。”
她記得她在臺上就要說出婚禮取消時,熙熙就上臺了,之後她的後頸就好像被針紮了一下,醒來就已經在這裏了。
任宴熙主動解釋,“是我在你後頸紮了一針,有點刺痛是正常。”
溫希恩明白,她轉眸看着顧北爵,直接將話攤開來說:“我知道真相了,你不是那天晚上的男人,孩子不是你的。
我自然喜歡就不能讓你受這種委屈,你堂堂顧家大少,你值得更好的,是我沒有福氣,婚禮取消吧。”
婚禮取消四個字狠狠戳痛了顧北爵的心,哪怕早就猜到她醒來後可能會說這幾個字,但是聽到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痛了起來。
顧北爵二話不說抱住溫希恩,“婚禮已經完成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賴不了賬了。”
溫希恩鼻子發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哽咽,“北爵,你何必這樣呢?孩子不是你的,你不覺得很委屈嗎?
你現在可能不會嫌棄孩子,但是時間長了,你會不會嫌棄他們?
她也很愛顧北爵,就是因爲愛才不能這樣自私。
顧北爵說:“我愛的是你的人,孩子身上也留着你的血,所以我也可以去愛他們。
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嫌棄他們,從我做了這個決定後,我就不會後悔。”
溫希恩淚流滿面,她何嘗不想做一個自私的人?可是她做不到,而且現在顧夫人已經知道孩子不是北爵的。
一個知道,以後整個顧家也都會知道,說不準連整個m國都知道。
顧北爵這麼驕傲的人,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北爵,放手吧,是我對不起你。”
深夜時候,她都在怪自己,明知道酒量不好,爲什麼還要多喝?明知道酒吧複雜,爲什麼還要去?
怪不了誰,只能怪自己的防範意識太低了。
顧北爵緊緊抱着溫希恩,眼眶猩紅,語氣堅定,“不放,你是我的,如果你跑,那我只能將你禁錮在我身邊,哪怕你恨我,我也願意。”
他不介意給希恩打造一個金絲籠,只要她在就好。
任宴熙皺眉,顧北爵的病嬌病又犯了,她忍不住呵斥,“顧北爵,希恩是人,不是寵物,你不能動不動就將她禁錮。”
禁錮這詞真的會讓人窒息,尤其說出這個詞的人還是自己愛的人。
顧北爵沉聲道:“只要希恩不再說婚禮取消,不再說離開,我就不會再說禁錮這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