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任宴熙眉頭皺起,冷聲質問。
她確實不瞭解溫家,但她瞭解溫希恩。
“我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替你感到悲哀,你以爲你自己拯救了全世界,其實你在別人眼裏也只不過是小丑罷了。”陳之意意味深長地說。
任宴熙不怒反笑,“想挑撥離間?這招對我沒用。”
陳之意搖頭譏笑,“我不需要挑撥離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是能參透我說的這些話,你就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了。”
任宴熙發現陳之意跟于思涵說話都是一個調調的,都是意味深長,讓人去猜的。
她又不是她們肚子裏的蛔蟲,又怎麼會猜到她們到底在想表達什麼?
“有種你就直說,跟我繞圈子算什麼?我還能看透你的心不成?”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他們一家人到底有多虛僞。”丟下話,陳之意轉身離開。
任宴熙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她是在故意挑撥離間而已。
婚禮完美結束,任宴熙安排魏萊送兩個孩子回去,而戰塵矅則是扶着顧北爵走出酒店,上了副駕駛座。
這傢伙喝醉了還不老實,手還摸在戰塵矅的臉上,劍眉緊皺,“老婆,你的臉怎麼粗糙了那麼多?”
戰塵矅俊臉陡然一黑,真想一腳踹他出去。
在後排座坐着的任宴熙跟溫希恩相視一眼,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替顧北爵捏了一把冷汗,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被打死。
顧北爵連眼睛都沒睜開,不滿地嘟囔着,“老婆,怎麼纔剛結婚你就這麼粗暴了?下次溫柔點。”
戰塵矅的臉色陰沉得駭人,狠狠瞪了眼副駕駛的顧北爵,他不說話會死?
別人喝醉就安靜躺着,他就一句老婆前老婆後!煩不煩人?
任宴熙笑着打趣戰塵矅,“你看你多好,參加婚禮就能收穫一個老公。”
“哈哈哈哈....”溫希恩爆笑出聲,腦海裏忽然腦補出了一對好基友的畫面。
戰塵矅心裏憋屈,但是又不能將怒火發到任宴熙身上,只能將怒火發泄在醉貓子身上,狠狠掐了他一把。
“哎喲~老婆你掐我做什麼?再掐我,我就反擊了,將你壓在身下狠狠欺負。”顧北爵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睛,他一直以爲扶他上車的人是溫希恩,自然而然就以爲掐他的是溫希恩。
“哈哈哈~~”任宴熙跟溫希恩爆笑出聲,眼淚都飆出來了,戰塵矅則是臉都綠了,他竟然被一個男人連續叫了三次“老婆”?
他忽然覺得他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半個小時後,顧家莊園。
戰塵矅下車後就去打開後排車門,拉着任宴熙的手腕下車,語氣幽怨,“我覺得你今晚有必要好好彌補我心靈受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