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任國輝一無所有,按道理對她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纔對。”
“她倒是隱藏得很好,完全不露一點破綻,不過關於她在短信說要給你送來龍碧璽當做求婚禮物。
這件事就有點扯了,就好像在愚弄你一樣。”
誰會將千辛萬苦搶來的東西,忽然原封不動還回去?
戰塵矅道:“也不算是完全沒有露出破綻,起碼我可以確定她是認識我的,而我的圈子裏所認識的女人寥寥無幾,逐一排查,總會查出是誰。”
任宴熙沉吟片刻,“其實我有點懷疑是白漪瀾,我之前去過她家,我發現她家也剛好有唐小鴨的口罩。
而之前那個假扮任雲舒的女人每次見我都是戴着唐小鴨口罩的,加上我試探過白漪瀾的身手,很不錯。”
戰塵矅蹙眉,白漪瀾?會是她嗎?
“白漪瀾的身手確實不錯,畢竟是武術世家出身的人。
至於到底是不是她在幕後操縱一切,我得讓魏萊去調查纔行。”
話鋒一轉,戰塵矅又道:“其實我之前懷疑過連鈺琪,但是最近她的表現打消了我對她的懷疑。”
加上連鈺琪也確實沒有任何動機去做這些事,而她也是盡心盡力爲他做事。
就拿熙熙的事來說,每次連鈺琪發現熙熙有心事,她總會發信息過來提醒他,好讓他多多關心熙熙。
任宴熙神色驚詫,“爲什麼你會懷疑連醫生?我覺得她挺好的,一直都在幫你。”
戰塵矅實話實說,“之前我跟她設局引出于思涵的同伴,並且在他的身上嵌入了定位芯片,然後再偷偷放走他,想着可以追蹤他的位置,沒曾想他的定位芯片卻被拆掉了。
而連鈺琪則是當初幫他植入芯片的人,就算要拆開也是要遠程輸入密碼,因此我才懷疑連鈺琪。”
任宴熙瞭然,只不過他不認同戰塵矅的話,“密碼這玩意,我覺得黑客就能解決了,不能因爲這件事就懷疑連醫生。
如果她真的是幕後黑手,其實她沒必要在定位芯片安裝密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是,所以後來我也打消了對連鈺琪的懷疑。”
任宴熙半開玩笑道:“我覺得還是你的白月光嫌疑比較大,她可能恨你移情別戀!”
戰塵矅糾正任宴熙,“不,從未戀過,談何移情別戀?我對你是從一而終。”
任宴熙輕哼一聲,“我還是聽聽算了,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愛你的時候可以爲你去死,不愛你的時候恨不得你去死。
戰塵矅轉過身,二話不說在任宴熙的嘴脣輕咬一口,以示懲罰,“那是別的男人,你家男人豈會是這種人?”
任宴熙伸手抱住戰塵矅,腦袋靠在他的肩頭,笑容可掬,“那我就暫且相信你吧。”
“暫且?”戰塵矅很不滿這個詞,難道他不值得熙熙相信嗎?
任宴熙眨了眨眼眸,伸手牽着他的手,笑道:“好了,我們該回家了。”
戰塵矅抿了抿薄脣,俊臉繃緊,顯然有些幽怨。
任宴熙看出來了,但她卻不打算哄他,讓他憋着。
翌日清晨。
戰塵矅剛下樓,管家就捧着一個禮物向他走來,“戰爺,這是您的禮物。”
管家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沒有署名,門衛說快遞員送來的,說是您的快遞。”
戰塵矅拿過禮物,他拆開一看,裏面的東西讓他眼瞳驟縮,竟然是龍碧璽!
那個女人沒有騙他,真的將龍碧璽送回來給他做訂婚禮物了,她這是又在搞哪齣戲?
戰塵矅沒多想,立馬派保鏢去附近徹查,他覺得這個女人還沒走遠,或許剛剛那個快遞員就是她。
吩咐好保鏢後,戰塵矅便回了臥室,他喊醒了還在睡覺的任宴熙,“她真的將龍碧璽送回來了。”
任宴熙聽言,猛地從牀上彈坐起身,神色茫然地看着戰塵矅手上的龍碧璽。
“真送回來了,那她當初綁架離炫,一定讓我偷取龍碧璽給她,這不矛盾了嗎?”
對於女人的做法,戰塵矅也着實是看不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只不過龍碧璽物歸原主還是好的。
“我已經讓保鏢去附近調查了,說不定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戰塵矅道。
任宴熙想了想,她趕緊下牀,“我也去附近看看,我也算是見過她,說不定見到會認出來?”
“都只是背影,她整張臉都遮住了,就算她在你面前經過,你可能都認不出來。”
“先去看看再說吧,總不能坐以待斃,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還是相對來說比較危險。”
很快,任宴熙洗漱好,換好衣服便跟戰塵矅去了戰家附近尋找可疑人物。
只不過這個點數,加上是週末,很多大媽帶着孩子來散步,一眼望去,四周都是人。
“阿戰,嫂子。”這時,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戰塵矅跟任宴熙轉頭看去,白漪瀾笑意盈盈站在身後,夫妻倆默默相視一眼,怎麼這麼巧?
他們在找可疑人物的時候,恰巧白漪瀾就在附近?她家明明就住在西區,距離這裏可是有幾十公里的。
任宴熙收斂神色,她微笑看着白漪瀾,問道:“白小姐,這麼早,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漪瀾回道:“我剛好約了朋友來這附近喝早茶,但是我剛到,她就說她沒空放我鴿子。”
又是一個巧合!
任宴熙都開始懷疑這到底真的是巧合,還是人爲了。
“你噴了香水味?”戰塵矅擰緊眉頭質問白漪瀾。
白漪瀾點頭輕笑,“是啊,我挺喜歡這個香味的。”
其實這瓶香水是朋友送的,她還要求她今天一定要噴香水才能出門,但她自己卻放她鴿子。
戰塵矅的臉色愈發陰沉,眼底裏氤氳起戾氣,眼神犀利地看着白漪瀾,“今天送去戰家的禮物是不是你送的?”
白漪瀾神色微怔,反問道:“什麼禮物?我沒有送禮物去戰家啊!何況好端端的,我又怎麼會給戰家送禮物?”
戰塵矅正想開口,一旁的任宴熙卻拉住他手腕,她跟白漪瀾解釋,“白小姐別介意,塵矅就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丟下話,任宴熙拉着戰塵矅的手離開。
白漪瀾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她怎麼感覺最近的人都很奇怪?
“鈴鈴鈴~”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那個放她鴿子的朋友給她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