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作爲這件事的主角之一,她在這個時候似乎也不好開口。
席小夏立馬笑着打圓場,“其實我覺得外婆跟千覓都沒錯,大家立場不一樣。”
話鋒一轉,席小夏便岔開話題,她給戰老夫人夾菜,“外婆,你嚐嚐這個菜,特別好喫。”
戰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眼神淡淡地掠過戰千覓,“喫飯吧。”
他們說得對,立場不一樣,沒有對與錯。
但是被自家孫女這樣一懟,戰老夫人心裏還是堵着一口氣,她吃了幾口飯便沒吃了,起身回房。
戰千覓看在眼裏,她瞥了撇嘴,冷哼一聲,“奶奶真是的,胳膊往外拐,之前就說最喜歡任宴熙這個孫媳婦了,敵人都來了,她還幫着敵人,真是氣死人。”
任宴熙開口幫戰老夫人說好話,實話道:“千覓,我很感謝你這樣護着我,我也很開心。
不過就好像你剛剛說的立場不一樣,奶奶作爲戰家女主人,她不能像你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還要顧及戰家的臉面。
還要顧及戰蔣兩家的關係,其實她夾在中間也是不好受的。”
席小夏也站在任宴熙這邊,“表嫂說得對,等會蔣嫋嫋回家跟蔣老告狀,蔣老自然也會心疼自己孫女,矛盾就可能因此產生。”
戰千覓並沒有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待客之道確實很不禮貌,“有這麼嚴重嗎?我只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
“總之吧,以後要是還有這種事發生,你就別像今天那樣了,奶奶夾在中間很爲難的。”任宴熙交代戰千覓。
“行吧!我儘量,但是我不確定我這張嘴到時候能不能管得住?”
任宴熙搖頭一笑,神色無奈極了。
......
下午五點,幼兒園。
任宴熙在大門口等三個孩子出來,任離炫是不願意去的,但是經過老父親的一頓教育後,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去幼兒園。
用老父親的話來說就是孩子就該有孩子的樣子,他這個年齡就該待在幼兒園跟同齡人玩,而不是待在網絡裏跟那些黑客聊人生。
“媽咪!”見到任宴熙,任萌萌總是第一個撲上去的。
任宴熙接住任萌萌,她將她抱起,在她的臉蛋吧唧一口。
任萌萌捧着任宴熙的臉蛋也吧唧一口,算是回禮吧。
相對於任萌萌的興奮,任離炫就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了,兩道小眉頭緊蹙着,像是有事想不通那樣。
“離炫,你怎麼了?”任宴熙關心道。
任離炫擡頭看着任宴熙,老氣橫秋地嘆氣一聲,“媽咪,我覺得將我關在幼兒園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無疑是將我的智商狠狠摁在地上給摩擦。
我本應該是活在黑客世界裏跟他們較量的,而不是待在幼兒園裏跟一羣小屁孩畫畫,玩泥巴。”
任宴熙秀眉挑起,她還以爲是什麼事,原來是覺得埋沒自己了。
“幼兒園沒有萌妹子嗎?竟然這都勾不起你的興趣。”
聽到老母親的調侃,任離炫臉都紅了,戰子修跟任萌萌則是捂嘴偷笑。
“媽咪,萌妹子也不能阻擋我對黑客的喜愛,你看你回去要不跟爹地商量一下?請我去龍騰集團上班?不要五千萬,只要五萬就ok了。”任離炫祈求道。
“這件事我回頭跟你爹地商量一下吧,但是我不確定能不能說服他,你也知道他希望跟子修萌萌一起上學,而不是終日待在網絡裏。”
任離炫頓時眉開眼笑,“只要媽咪開口了,爹地就肯定會聽你的話,他可是個犬系老公。”
犬系老公?任宴熙笑了出聲,“就你會拍馬屁,我們走吧。”
任宴熙將任萌萌放上車,自己則是上了駕駛座,正打算啓動引擎的時候,她被不遠處的一抹身影給吸引了。
女人戴着唐小鴨口罩跟墨鏡,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扎着高馬尾,哪怕此刻沒有看到她那張臉,任宴熙也知道女人在笑,她在笑話她。
任宴熙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們三個在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丟下話,任宴熙解開完全帶下車,邁着輕快的步伐往女人那邊走去。
女人像是故意在等任宴熙那般,等她差不多到的時候,她卻轉身離開,但是她這次走得不快,來到小巷子裏,女人便停了下來,顯然是故意引任宴熙來這裏的。
任宴熙陰冷的眼神落在女人身上,厲聲質問:“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假扮任雲舒來誤導我?”
女人眼裏閃過一絲慍怒,沉聲道:“如果你對阿戰足夠相信,不管我怎麼誤導你,你都不會相信我的,只能說你對阿戰不夠愛,你也配不上他。”
任宴熙聲線冰冷,美眸蓄着怒火,“我配不配得上他,也輪不到你來說。
你有本事就摘下口罩,別在後面躲躲閃閃,會讓我瞧不起你。”
女人不怒反笑,反脣相譏,“我也根本不需要你瞧得起我,你這麼想看我口罩下的那張臉,你有本事就過來摘下,不過就憑你,嘖嘖嘖,真不是我對手。”
任宴熙眼神一狠,迅速對女人出招,但女人就好像看穿了她的招式一樣,每次任宴熙的攻擊她都能輕而易舉躲過,幾個回合下來,任宴熙根本沒有傷到女人分毫。
“機會我給你了,現在輪到我了。”女人躍身而起,攥緊拳頭直擊任宴熙的心口,但任宴熙反應極快,迅速用手擋着女人砸來的拳頭,接着踢腿踹向女人的腹部,女人一個閃身便躲過了。
見任宴熙實力不差,女人鉚足了勁,很快任宴熙就有點喫不消了。
女人繼續攻擊任宴熙,誓要將任宴熙擊敗才甘心。
任宴熙只守不攻,趁着空隙的機會,她拿出銀針,用食指跟無名指之間夾着,像是玩飛鏢一樣,銀針射向女人,躲開了第一根銀針,但卻躲不開第二根銀針,銀針插入脖子,女人發出一聲悶哼聲,單膝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發顫。
銀針剛好紮在她的穴位,她全身像是沒了力氣一樣,十分難受。
任宴熙一步步靠近女人,伸手就要摘下女人的口罩,她就要看看一直在背後裝神弄鬼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