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微怔片刻,白漪瀾喜歡的是什麼人才會讓她歧視?
“是誰?”她問白漪瀾。
白漪瀾看了眼四周無人,她傾身湊到任宴熙耳畔低語一句。
聞言,任宴熙倒抽一口涼氣,震驚地看着白漪瀾,眼神質疑。
白漪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就說嫂子不要歧視我。”
任宴熙嘴角微抽,雖然白漪瀾並沒有說出她喜歡的那個人名,但是她的性取向就已經夠勁爆了。
“所以你這次回國是因爲她嗎?”
“是的,不過她不知道我喜歡她,所以我們都只是朋友關係。”
這個信息對任宴熙來說實在太勁爆了,她需要緩緩,她擡手揉了揉繃緊的太陽穴,輕吐一口氣,“我不歧視你,但是這種是沒有結果的。”
“我不需要結果,就是能陪在她身邊就好了。”白漪瀾一副小女人的嬌羞,讓任宴熙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
但是愛一個人沒錯,他們也不能帶着有色眼鏡去看白漪瀾。
只不過既然白漪瀾的主人格不喜歡戰塵矅,那爲什麼副人格就會喜歡得那麼瘋狂?這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那你加油,說不定會成功。”任宴熙只能祝福。
白漪瀾點頭一笑,“希望吧,不過像嫂子說的那樣,那是不被祝福的,何況我也知道她對我僅僅是朋友。”
任宴熙在想,白漪瀾說的那個朋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陳之意?
不過陳之意一直都在m國生活,也就最近來了京都,按道理也不會是她,那麼會是誰呢?
“你的那個朋友,我們會認識嗎?”
她在想,白漪瀾以前就在京都居住,後來才移民的,那麼她說的朋友就肯定是在京都生活的。
白漪瀾眼神飄忽,“你們不認識。”
任宴熙也沒多想,“哦,那有機會帶出來認識一下?”
“以後再說吧,現在最主要是要治療好我的人格分裂症。”白漪瀾神情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她叮囑任宴熙,“嫂子,我是說真的,要是我哪天人格分裂又來傷害你們,你們真的不用對我留情,往死裏打就是了。”
任宴熙安撫道:“連醫生的醫術很高明,你就放心好了,她會治好你的。”
提到連鈺琪,白漪瀾的表情顯然有些異樣,滿眼欣賞,認同道:“是的,我也相信連醫生,她不僅醫術高明,而且人也很好,可鹽可甜。”
聽着白漪瀾對連鈺琪的評價,任宴熙嘴角上揚,打趣道:“別人不知道,還以爲你是對連醫生有意思。”
白漪瀾臉蛋微紅,別過頭不去看任宴熙,輕笑:“不是,我只是單純覺得連醫生人很好。”
“嗯,她人確實很好,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任宴熙對連鈺琪的評價也很高,尤其在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就更喜歡她了。
“滴滴~”白漪瀾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打開一看,嘴角上揚,擡頭看向任宴熙道:“嫂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慢走。”
白漪瀾離開後,任宴熙便去了書房找戰塵矅,將白漪瀾的情況告訴戰塵矅。
“你說奇不奇怪?白漪瀾喜歡的人不是你,但是她的副人格卻瘋狂喜歡你?”
“按道理不是主人格嫉妒纔會逼出副人格?白漪瀾的情況怎麼反着來?”戰塵矅也感到非常疑惑,之所以會患上人格分裂症,很多原因是主人格因爲不公,懦弱,嫉妒才逼出副人格來保護自己。
既然白漪瀾不是因爲嫉妒才逼出副人格,那麼副人格的行爲就不對了。
任宴熙捏着下巴沉思片刻,“我剛剛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在我知道白漪瀾的性取向後,我就更加感到疑惑了,要不我們打電話問問連醫生?這麼專業的問題,可能她會解答到?”
任宴熙拿出手機打通連鈺琪的電話,直奔主題,“連醫生,我想問關於人格分裂症的事,難道一般的情況不是因爲主人格的懦弱無能,嫉妒,纔會逼出副人格來做主人格的手,幫她完成主人格想要做的事嗎?”
連鈺琪並不意外任宴熙的問題,她細心解答,“熙熙,你說的也是對的,但是還有一種不可抗的因素,導致病人逼出副人格。
那就是刺激,在刺激的情況下,就算副人格傷害的人,即使他們不認識都會淪爲她發泄的對象,我這麼解釋,你能明白嗎?”
明白是明白,但是白漪瀾從回國後,她也沒刺激過她吧?頂多就是之前懷疑她是幕後黑手的時候對她態度很差,但也不至於白漪瀾因此報復她吧?
而且她還記得那會兒白漪瀾還沒回國,她就已經“見過”幕後黑手了,當然了,不排除那個時候白漪瀾其實已經回國了。
“嗯,白漪瀾的病情如何?有機會痊癒嗎?”任宴熙問道。
“能否痊癒就要看她自己了,這個問題,我真的很難回答你。”連鈺琪實話實說。
“那你開的那些藥可以剋制住她的副人格?”任宴熙最怕就是白漪瀾的副人格突然又跑出來傷害他們,到時候她都不知道怎麼做纔好。
難不成好像白漪瀾說的那樣?不用給面子?直接往死裏打?
老實說,她實在做不出。
連鈺琪沉思片刻,回道:“其實也要看她自己本身的情況,你問的問題我確實都很難給到你一個滿意的回答。”
聽着連鈺琪的回答,戰塵矅忍不住吐槽一句,“你的能力似乎下降了,問什麼都不能給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任宴熙嗔怪地瞪了眼戰塵矅,有他這樣說話的?連鈺琪只是醫生,她不是神!
“連醫生,你別聽塵矅胡說八道,你很優秀,而且也是因爲負責任纔不敢胡說。”
連鈺琪也不介意戰塵矅的吐槽,笑道:“戰爺教訓得很對,我最近也有打算去進修,讓自己更加優秀。”
任宴熙蹙眉,“怎麼這麼突然?而且你的醫術在京都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
連鈺琪眸光晦暗不明,嘆氣一聲道:“其實早兩個月就已經有打算了,只不過一直都沒實行而已。”
現在這邊的事都已經解決完了,那她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
“那你打算去哪進修?”任宴熙問。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f國。”
人各有志,連鈺琪有這個上進心,任宴熙也爲她開心,“打算什麼時候走?到時候我們給你搞一個踐行?”
“現在還不確定,踐行就不用了,看到你們,我擔心我會捨不得。”
她會安靜離開,她相信隨着時間的流逝,她會逐漸好起來,逐漸淡忘那些事。
到時候回來了,他們還是好朋友。
任宴熙也沒強求,“那我提前祝你前途似錦。”
“謝謝,先掛電話了。”
任宴熙神色有些落寞,她看向戰塵矅說:“以後又少一個朋友了,生活就更加無趣了。”
戰塵矅俊臉一沉,大手攬過她的腰肢,劍眉蹙了蹙,“有我在,你還無趣?是我不夠努力嗎?”
任宴熙耳根發燙,握緊拳頭擡手打了他一拳,一臉嬌羞,“正經點。”
“對着你也能正經的話,那三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戰塵矅嘴角噙着淡笑,大手撫上任宴熙的背部,暗示性十足。
察覺到戰塵矅的動機,任宴熙轉身就要走,但卻被他一把拽回懷裏,低頭吻了下去,灼熱而激烈的吻提示着下一步的步驟,兩人都準備好的時候,書房門被打開了。
“大嫂,表姐約我們去逛街...啊...大齡兒童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