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毫不畏懼,直入主題,“我叫任宴熙,是火玄的母親,我知道你是暗網的人,你們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兒子?”
管事眼裏閃過一絲愕然,原來她竟然是火玄的母親,原來她跟戰塵矅是夫妻。
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如果我說我要你的命才能換你兒子自由,那你願意?”管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任宴熙臉色微沉,“想要我命,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呵呵,好大的口氣,只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叫囂。”管事眼神譏諷,這莫不是老國王給她的勇氣?
“是不是黃毛丫頭,比一場便知曉,但要是我贏了,你要放了我兒子,輸了,我的命是你的。”任宴熙許下賭注,雖然不知眼前這個男人的身手,但是爲了兒子,她一定要贏。
管事仰頭大笑,精光的狐狸眼透出一絲殺意,“哈哈,既然你都來送死,那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說不過去。”
“誰輸誰贏,這話現在說還是早了點。”
“你太年輕了,我讓你三招再殺你又何妨?”管事囂張地說。
任宴熙臉色微冷,“不需要你讓!”話落的瞬間,任宴熙便對管事出招,招招犀利奪命。
雖說任宴熙拒絕了管事的讓三招,但是管事還是履行承諾讓她三招。
所以前面他一直在守着,三招過後他纔開始進攻。
他的招式又快又狠,令任宴熙無處可逃,一掌就劈在任宴熙的肩胛處,鑽心的疼痛蔓延全身,但一想到離炫現在身陷狼窩,任宴熙只好忍着肩胛處傳來的劇痛,拼了命般對管事出招。
但哪怕她使勁全力,使出在魔鬼島學到的本領,在管事這裏壓根就沒什麼作用。
管事一把掐住任宴熙的脖子,狠狠地將她逼在豪車上,雙眼赤紅,恨意寫在臉上。
“他欠我全家的命,今天我就在你身上先收點利息,你要怪就只能怪他了。”
任宴熙聽不懂管事話裏的意思,他指的是誰?爲什麼他們的仇恨要在她身上收利息?
任宴熙臉上憋得紫紅,呼吸逐漸變得細弱,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就要脫離身體了。
然而她以爲她就要死的時候,一支飛鏢直接向管事襲來,而管事爲了躲開這支飛鏢,也只好迅速收回手。
鬆開手的一剎那,任宴熙像是缺水的魚兒回到了大海那般,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臉色逐漸好轉,但脖子還是火辣辣的疼。
連鈺琪快步走了過來,她將任宴熙護在身後,冷眼看着管事,“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管事看着忽然出現的陌生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番,從她剛剛射出的飛鏢來看,這個女人的身手絕對不在她之下。
收斂神色,管事嗤笑,“是她自己不自量力找死,與我何關?”
轉頭看向任宴熙,“既然你沒能力贏我,那就等你有能力贏我再來要回你兒子。”
丟下話,管事轉身上車。
任宴熙急了,擡腳就要去追,但卻被連鈺琪攔住了,“熙熙,你不是他的對手,你現在追上去,無疑是在送死,你要是死了,誰來救孩子?”
連鈺琪的話讓任宴熙平靜下來,她深吸幾口氣,穩住心神,是的,現在她不能自亂陣腳,離炫還等着她來營救呢。
“熙熙,你現在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維也納酒店。”任宴熙報出地址。
上了車後,任宴熙看向連鈺琪詢問,“你不是在去了F國嗎?什麼時候來濱海的?”
連鈺琪回道:“因爲濱海有個醫學講座,我特意從F國來濱海的,沒想到在路上剛好碰到你被那個男人欺負,戰家是出什麼事了嗎?”
任宴熙瞭然,她回道:“是離炫被暗網的人抓走了,他們要將離炫培養成他們的棋子,剛剛那個男人就是暗網的管事。”
連鈺琪震驚得瞪大眼睛,臉上滿是擔憂,“離炫怎麼忽然就招惹上暗網的人了?一旦進入暗網,想要脫離就難了。”
暗網的存在可以說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暗網的人遍佈全世界,而它的總部則是在F國。
“因爲他去參加了黑客大賽,並且還贏得冠軍。”任宴熙將事情娓娓道來,連鈺琪也知道了前因後果。
“暗網的首領是最惜才了,離炫小小年紀就如此出色,首領估計不會輕易放人。”
任宴熙捏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不管有多難,我一定要將離炫安全帶回家。”
連鈺琪拍了拍她的肩頭,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任宴熙的低吟聲。
“怎麼了?你受傷了?”連鈺琪驚呼道,神色擔憂。
任宴熙指了指肩胛,“剛剛被他打了一掌,估計瘀了。”
“那等會你來我的房間,我幫你上藥,你這樣回去,戰爺會擔心的。”連鈺琪道。
“也好,麻煩你了。”
連鈺琪嗔怪道:“我們都是朋友,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任宴熙點頭微笑,想到以前自己還懷疑過連鈺琪,現在想想,她都覺得自己好過分。
連鈺琪住的酒店恰巧就在維也納酒店附近,進了酒店房後,連鈺琪便讓任宴熙脫掉上衣,而她則是去拿醫療箱。
“這一掌的力度恐怕是下了死手,肩胛都黑了。”連鈺琪拿着棉籤,很小心幫任宴熙塗藥,接着還幫她綁上了紗布。
“熙熙,今晚就不要碰水,明天我繼續幫你敷藥,過兩天就會好的了”連鈺琪交代任宴熙。
“好,麻煩你了。”任宴熙穿上衣服,而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是戰塵矅打來的。
任宴熙連忙劃下接聽鍵接聽,電話那端傳來戰塵矅的聲音,“熙熙,你去哪了?”他回到酒店不見熙熙,擔心她是不是獨自一人去找離炫了。
任宴熙回道:“我就在隔壁,鈺琪從F國來濱海蔘加講座,我現在跟她在一起。”
聽到連鈺琪回來的事,戰塵矅神色微頓,“嗯,你回來之前給我信息,我去接你。”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回去就行了,先掛了。”不等戰塵矅回話,任宴熙便掛斷電話了。
連鈺琪羨慕地看向任宴熙,“熙熙,戰爺真的很疼你,很寵你,就在隔壁都怕你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