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欺騙了戰家所有人,她根本就不是席小夏,她是杜小薇。
真正的席小夏在苗疆就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她害死的。
她跟小夏同在一個研究所工作,但是因爲她的一次失誤導致實驗失敗,而小夏卻死在了那場實驗裏。
而她在臨死前還握着她的手跟她說:“小薇,你我都是父母雙亡的人,但我比你幸運點,我還有外婆跟表哥。
以後你就是席小夏,你去京都投靠他們,以後都別回來苗疆了。”
她本身跟席小夏就有幾分相似,加上整容,很快就蛻變成小夏了。
因爲在苗疆的時候,她經常聽小夏提起戰家的每一個人,都見過他們的照片。
所以她來戰家這麼久,她都沒有露出馬腳,可能最值得懷疑的一次就是她剛來戰家的時候,她不小心將自己的年齡當成了小夏的年齡,但大家都沒有深想。
是啊!誰又能想到她竟然不是真的席小夏呢?
YC聽言,神色微怔,反問道:“什麼快遞?”
席小夏還以爲YC不肯承認,便大聲罵道:“你裝,你儘管裝,之前我忌憚你會將我的祕密公之於衆,可現在我的祕密隨時都有可能公開,我一點都不怕你。”
YC算是聽明白了,看來還有第二個人知道席小夏的祕密,但向戰家寄快遞的人真不是她,席小夏對她來說還有用,她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向戰家揭穿席小夏的身份?
“快遞的事與我無關,只能說你的祕密不止我們倆知道。”
席小夏眉頭皺起,真不是她寄的快遞?那寄快遞的人又是誰?
“真的不是你?”席小夏半信半疑質問。
YC冷笑,“你對我還有用,我不可能斷了自己的路。”
她今天本來還有任務交給席小夏的,但如今看來,席小夏的身份都即將暴露了。
她也不可能還會聽她的話去做事。
席小夏細想一下又覺得YC似乎不會是寄快遞的人,她還需要她替她做事。
“那你今天打電話來,又想讓我做什麼事?”
她想着她的身份都即將要暴露了,知道多一點這個神祕人的事,或許以後會對戰家有幫助。
YC沒有回答席小夏的問題,直接便掛斷了電話,她又不蠢,席小夏現在都不怕她的祕密曝露了,她又怎麼會真心替她做事?
估計轉頭就將她吩咐的事告訴戰家的人了。
……
晚餐的時候,任宴熙有意無意地說起今天的快遞。
“戰家沒有一個人是叫杜小薇的,別名都沒有。
而且我今天也打電話給快遞公司,讓他們來取回快遞,但是那邊的工作人員卻說退不了。
所以等會喫完飯,我就將快遞丟回莊園門口的投遞箱裏。”
席小夏聽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但卻一句話都沒說。
戰千覓擺了擺手,“不是我的快遞,我纔不稀罕呢!愛丟哪就丟哪!”
喫過晚餐後,任宴熙果真就拿着快遞丟回了門口的投遞箱。
只是她前腳剛走,後腳席小夏就來將快遞拿走。
來到公園,席小夏迫不及待拆開快遞,裏面有一封信以及幾張她未整容時的照片,跟現在的區別顯然很大。
信如下:杜小薇,你用着小夏的身份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你可有想過被你害死的小夏?
最該死的你卻偏偏還活着,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別碰,我給你一週的時間,要麼你去跟戰家的人說清楚,你不說,我會向戰家告密,我可不允許你玷污了小夏的身份。
將這封信看完,席小夏陷入了沉思,她的身份果然要暴露了,她不是捨不得現在的生活,她捨不得的是這裏的人。
他們讓她感到溫暖與親情。
這時,身後響起任宴熙的聲音,帶着質問,“小夏,爲什麼要拿走快遞?你跟杜小薇是什麼關係?”
從小夏來她臥室說看看快遞的時候,任宴熙就猜到小夏可能跟杜小薇認識了,甚至她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熟悉的聲音讓席小夏如驚弓之鳥,神色慌亂,回頭看向任宴熙,“熙熙,你怎麼來了?”
任宴熙定定地看着席小夏,沉聲道:“小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席小夏抿了抿嘴脣,她將信跟照片遞給任宴熙,“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們,我根本不是席小夏,我是杜小薇,是小夏的朋友。”
這個消息要宛如一塊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面,頓時激起了漣漪。
任宴熙神色愕然,眼瞳微微睜大,她的大膽想法竟然是真的,這未免太過荒謬了,奶奶如何接受得了?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任宴熙厲聲質問。
席小夏沒有隱瞞,將在苗疆研究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事情就是這樣,是我害死了小夏,我對不住你們。”
任宴熙低頭看着手上的照片好一會兒,然後擡頭看着席小夏,眼底裏一片陰冷,聲音夾着怒火,“原來你之前說因爲工作失誤害死了一個朋友,而那個朋友就是小夏,而你則是用小夏的身份回來京都,杜小薇,你太可怕了。”
杜小薇眼眶微紅,一想到席小夏的死,心臟就一陣抽痛,哽咽道:“對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錯才讓小夏慘死,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實驗會失敗的。”
任宴熙眼裏簇着兩束怒火,提高聲音呵斥,“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奶奶跟千覓,還有塵矅。
他們要是知道小夏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因爲你而死,而你卻用小夏的身份待在戰家生活,享受着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杜小薇低着頭,眼淚潸然,除了道歉,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爲自己解釋。
哪怕是小夏臨死前交代她用她的身份回戰家生活,但是小夏因她而死,這個也是事實。
小夏沒怪她,是她太善良了。
“走,現在就跟我回戰家解釋清楚。”任宴熙抓着席小夏的手腕便往戰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