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離炫的話,任宴熙回過神來,臉上多少帶了一點無奈,“離炫,你不乖。”
任離炫撇了撇嘴,“行吧,我就看在媽咪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戰塵矅被氣笑了,“怎麼?我還要謝謝你?”
任離炫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戰塵矅,而是繼續跟任宴熙說:“媽咪,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外婆跟爺爺兒子的事。
我相信外婆不會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這件事肯定是有誤會。”
任宴熙自然也相信母親並非朝三暮四的女人,幾個人的恩怨糾葛,肯定有誤會。
掛斷視頻通訊後,任宴熙看着戰塵矅道:“其實我覺得作爲當事人之一的任國輝,他應該多少都會知道一點事,只可惜他逃走了。”
“任國輝的嘴也算是緊密了,被關押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說過關於你母親的事。”
頓了頓,戰塵矅補充一句,“不過他這麼在乎任雲舒,其實我們可以利用任雲舒引他出來。”
任宴熙眸光微亮,“你有辦法?”
“有,這件事就交給我,我有把握讓任國輝引出來。”戰塵矅肯定的說。
“好,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走吧,你也該回房休息一下了,晚點婚紗館的工作人員就要來了。”
任宴熙揚脣輕笑,“或許是我心理作用吧,我總覺得我最近好像沒那麼犯困了。”
“總之都是好事。”
“是啊,不過還是很困擾,到底是誰在背後幫我,他爲什麼不出面?”提到救命恩人,任宴熙滿腹狐疑,甚是不解。
戰塵矅擡手揉了揉任宴熙的發頂,安撫道:“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潛入進來,稍後我讓人去查監控,看有沒有可疑人物。”
“有消息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那我先回房歇息了。”
任宴熙走後,戰塵矅便去找了沈文清,其實對於熙熙爲什麼會忽然自愈的事,他還是有點疑惑。
沈文清剛想午休,房門便被敲響了,打開門,發現是戰塵矅,他皺眉問:“戰先生,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真是患有噬病,那應該使用什麼方式解毒?”戰塵矅目光直視沈文清問。
沈文清臉色狐疑,任小姐都已經解毒了,戰先生怎麼還揪着解毒的方法啊?
收斂神色,沈文清回答:“根據杜小薇的日記記錄,如果要解毒,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蠱蟲以毒攻毒。”
戰塵矅眼瞳驟縮,解噬毒的方法竟然是用蠱蟲!這讓他更加懷疑是段楚瑩了,也就她懂蠱蟲了。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如果真的是段楚瑩做的,那她爲何要隱瞞?要偷偷幫熙熙解毒?
霍驍派她來就是爲了幫熙熙的,她沒有理由隱瞞,這事還是說不通。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最大的嫌疑人還是段楚瑩。
戰塵矅接着又問:“除了蠱蟲還有其他方法嗎?而且下蠱,應該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吧?”
段楚瑩來的那天,他也在,她除了將一條蠶蟲放在熙熙的手臂上便沒有做過其他事。
“雖然我對於蠱蟲不太瞭解,但是我曾聽杜小薇提過,如果是一些道行高的蠱蟲師,他們可以將蠱蟲下在食物,衣服,最後再進入體內,而且這一系列都是在悄無聲息的時候。”沈文清幾乎都將杜小薇的日記都背下來了,要不然戰塵矅的問題,他可能也回答不了。
問題一個接着一個,戰塵矅道:“除了蠱蟲解毒法,那杜小薇的日記還記錄其他解毒方式嗎?”
沈文清搖頭,“杜小薇的日記清楚記錄,蠱蟲是唯一的解毒方法。”
“好,我明白了,打擾你消息。”丟下話,戰塵矅轉身去了書房,他立馬打電話給霍驍。
要不是關於熙熙的安危,他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接到戰塵矅的電話,霍驍也很緊張,急忙道:“是不是阿宴出事了?”
戰塵矅臉色驟冷,沉聲道:“熙熙好得很。”
霍驍鬆了一口氣,阿宴好就行了,他多怕她會出事。
“那你是有什麼事?”
戰塵矅也不廢話,直奔主題,“段楚瑩是否信得過?”
霍驍蹙眉,“戰哥,你這個問題有點多餘了,我跟段楚瑩認識好幾年了,何況她還是杜小薇的朋友,她信不過還有誰信得過?”
這下到戰塵矅愣住了,段楚瑩竟然跟杜小薇的朋友?所以段楚瑩嘴裏說很厲害的朋友指的就是杜小薇?
霍驍就好像戰塵矅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當即就回了他,“你沒猜錯,段楚瑩說的朋友指的是杜小薇,她現在還嚷嚷着要找連家報仇。”
戰塵矅劍眉輕挑,“跑題了,現在不是討論她們的時候,我想知道段楚瑩到底是什麼人?”
霍驍直接問:“戰哥,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你在懷疑楚瑩什麼?”
戰塵矅想了想措辭,道:“熙熙體內的毒莫名被解了,而能解噬毒的唯有是蠱蟲,讓其以毒攻毒。
那天段楚瑩接觸過熙熙後,她的身體就開始有好轉,我懷疑是段楚瑩偷偷給熙熙下蠱了,但她爲什麼不能大方一點?還是說她下的蠱有很大副作用?所以只能偷偷進行?”
其實現在回頭想想,從段楚瑩接觸熙熙開始,她的症狀就已經開始減輕了。
只不過那時候,他們都沒有注意,更沒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不可能!”霍驍否定戰塵矅的猜測,“我很瞭解段楚瑩,她不會做偷偷摸摸的事,再說了,是我讓她去幫阿宴的。
如果蠱蟲是她下的,毒是她解的,那她肯定會告訴我。
而不是回來跟我說,阿宴沒有中蠱,你別忘了當時我們是以爲阿宴體內有血蠱,而不是你說的噬毒,你的猜測不成立。
在背後幫阿宴解毒的顯然是另有其人,我敢保證不是段楚瑩。”
段楚瑩是擅長蠱蟲,但她對毒並不擅長,她又怎麼會知道阿宴是中了噬毒,並且可以用蠱蟲解蠱?
而她那麼巧,那天就帶來相對應的蠱過去了?這件事怎麼說都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