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冷笑起來,“之前我妹妹跟我說,女人是一個很心軟的人,以前我是不相信的,但現在相信了。
在你得知韓子騫遇襲後,你眼神閃過一絲擔憂,其實你還是放心不下他。”
其實有時候他是真的不能理解那些被渣男傷害過的女孩,爲什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去原諒渣男,難道就因爲渣男說過他會“改”?
他始終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又怎麼會改得了喫屎的習慣?
戰千覓收斂神色,她衝辛克萊微笑,“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韓子騫都這樣對我了,我要是對他還有留戀,那我真的該死。”
辛克萊看破不說破,聰明的詫轉移話題,“其實我今晚有空,如果可以,我還想請戰小姐喫頓飯。”
戰千覓皺眉,“喫飯可以,但是我請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讓你破費?”
辛克萊神情嚴肅,道:“但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讓你請客,何況這也算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哪有人約會還讓女孩子出錢的?說出去都丟人。
聽到約會兩個字,戰千覓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其實就是普通的喫飯,算不上約會啦,所以還是我請您吧。”
辛克萊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反問:“那怎樣纔算是約會?”
他沒有談過戀愛,不懂小女生喜歡的約會到底是怎樣的。
戰千覓也沒多想,她便笑道:“當然是鮮花跟電影了,然後一起漫步,雖然比較日常,但也挺浪漫的。”
辛克萊笑了,無奈搖了搖頭,“你要求還挺低的,這樣你就開心了。”
“我是比較容易滿足。”
辛克萊直接說:“不是你容易滿足,而是跟你約會的人是你喜歡的人,可讓你無底線放低條件。”
戰千覓忽然沉默了,因爲辛克萊說得很對,因爲喜歡韓子騫,所以她不斷放低自己的要求。
其實現在回頭一想,細節裏都是答案,只不過是她自己上頭了,沉迷其中。
“那我以後擇偶可要提高要求了,省得我哥說我垃圾堆裏找對象。”戰千覓半開玩笑道。
辛克萊倒是很認同,他忽然坐直身體,拍了拍胸膛道:“戰小姐,不知我符不符合你的要求?我家裏條件還不錯。
父母健在,有一個妹妹,年齡跟你差不多吧。”
戰千覓臉色皸裂,呆呆的看着辛克萊,“你在開玩笑吧?”
辛克萊陡然嚴肅起來,“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我是認真的,只要你現在答應,你就可以脫單了。”
戰千覓:“......”他們也只不過是剛認識而已,哪裏來喜歡?不會開玩笑是什麼?
戰千覓握拳輕咳,尷尬的岔開話題,“你喜歡喫西餐還是中餐?如果中餐的話,我知道哪裏的中餐館好喫。”
知道戰千覓有意逃避,辛克萊也識趣沒再說那個話題,這種事急不來。
“我不挑食,主要看你喜歡喫西餐還是中餐。”
“行,我們今晚就去國賓樓,我可是他們家的Vip。”以前在M國讀書的時候經常跟同學去喫飯,她跟店家都混熟了。
“嗯,再見。”戰千覓笑着跟辛克萊揮了揮手,目送辛克萊離開,她纔回了酒店房。
酒店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車上的女人見到辛克萊出來了,她急忙下車幫他開車門,“哥,快上車,跟她約好時間了嗎?”
辛克萊長腿一邁,坐上車後吩咐司機開車,側頭看着一臉八卦的妹妹,“艾米麗,你管太多了。”
艾米麗冷哼一聲,不滿的說:“要不是我想要個嫂子,你看我管不管你的事,不過你有沒有跟千覓提起我?”
幾個月前,千覓跟任宴熙來M國,她們在酒吧就認識了,還加上了微信。
她偶爾都會跟千覓聊一下,得知她有喜歡的男人了,她當即就急得不行,立馬就讓哥去撬牆角。
千覓可是她看上的嫂子!她可不允許其他男人娶她!
辛克萊反問:“我爲什麼要提起你?”
艾米麗被問得一愣,然後理直氣壯的說:“提起我,讓千覓知道我們的關係,這樣有利於你追她啊!你是不是傻啊?”
辛克萊扯了扯繃緊的領帶,一臉倨傲,“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追戰千覓了?”
瞧瞧!
這就是男人,口不對心,跟剛剛在戰千覓面前判若兩人。
艾米麗嗤了一聲,當即就拆穿辛克萊,“別裝了,我看出你對千覓有點意思。
要不然你也不會得知是韓子騫就是派痞子去欺負千覓的人,你第一時間就去酒店找韓子騫麻煩了。”
艾米麗湊在辛克萊耳邊低語,“那一刀還挺狠的,要是再深一點,韓子騫就沒命了。”
辛克萊眼神閃爍,側頭看向窗外,看着那一閃而過的景色,依舊嘴硬道:“我只不過是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罷了,韓子騫這樣的渣男,捅一刀算輕了。”
“嘖嘖!在你妹妹我面前承認喜歡千覓有這麼難嗎?”艾米麗偷笑,她實在是太瞭解她這個哥哥了,嘴硬得很,也很要面子。
“聒噪,閉嘴。”辛克萊剜了眼艾米麗,“你要是這麼有空,我可以派你出差,沒個幾年都不回來的那種。”
艾米麗頓時捂着嘴,她搖頭,算了,她還是愛她的祖國,她只想留在這裏!
......
晚上,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了,戰塵矅跟任宴熙已經在龍江路等着了。
地方偏僻,這裏除了他們便無其他人。
秋風襲來,帶着一絲涼意拂面,任宴熙下意識攏了攏衣服。
戰塵矅拉起她的手,給予她溫暖,“不如你去車等我?看情況,他們估計會晚一點。”
都已經超過原定時間半小時了。
任宴熙拒絕,“不用,我有點擔心離炫,他們不守時,我擔心有意外情況發生。”
就在這時,戰塵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這個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任宴熙的心頓時懸起來,催促着戰塵矅接電話,“肯定是他們的電話,快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