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年前跟顧北爵發生關係的明明是周凝凝,但卻是陳之意在顧被北爵的房間出來?
溫希恩的心咯噔一下,或許是聽了任宴熙的話,連她也忽然覺得這個背影確實有點像陳之意。
只是照片上的人一直都低着頭,像是很害怕鏡頭那樣,因此也看不到她的樣貌。
任宴熙捏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後道:“希恩,不是我挑撥離間,這件事說不定跟陳之意有關係。
不然怎麼解釋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顧北爵的房間?”
溫希恩的心有些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沉吟了片刻,她才說:“其實只是背影有點像之意,也不確定是她,可能是其他人。”
任宴熙滿臉無奈,長長的嘆息一聲,“希恩,你真的太相信陳之意了,她就是在利用你對她的這份信任而從中作梗。”
先前顧北爵跟希恩的婚禮上,陳之意就已經搞事了,要不是因爲蔣老將希恩催眠了,他們的婚禮也完成不了。
其實她也能理解希恩,畢竟她忘了部分記憶,而且陳之意還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
溫希恩抿了抿嘴脣,思量半晌,看向任宴熙說:“這樣吧嗎,我等會約之意出來見一面,與其在這裏猜測,倒不如直接問她?”
雖說她已經打定主意跟顧北爵離婚,但是她也想知道一年前陳之意爲什麼會出現在顧北爵的房間。
雖然猜到溫希恩跟陳之意見面後的結果,但任宴熙還是沒有阻止,有時候說太多,倒不如讓她自己去碰壁,碰多幾次了,她就會發現誰好誰壞。
“好,那我幫你帶孩子,你就當作給自己放個假。”
溫希恩伸手抱住任宴熙,輕笑,“熙熙,你真好。”
“以平可是我的乾兒子,我照顧他不是很正常嗎?”任宴熙推開溫希恩,“去吧。”
“那我先給之意打個電話,也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空。”說着,溫希恩便拿出手機打通陳之意的電話,片刻後,溫希恩掛斷電話,她跟任宴熙說:“那我先出門了。”
任宴熙點頭一笑,“孩子就放心交給我好了。”
臨走前,溫希恩還不忘在以平的額頭落下一吻。
她前腳離開,後腳戰塵矅便回來了。
只看到任宴熙在逗以平玩,而溫希恩卻不在,戰塵矅便多嘴問了一句,“溫希恩呢?”
任宴熙說:“跟陳之意去約會了。”
聽到陳之意這個名字,戰塵矅的臉色有點不好,“她怎麼還跟這個女人聯繫?北爵跟周凝凝的事說不定就是她搞出來的。”
聽到這個,任宴熙就來勁了,猛地看着戰塵矅,“嗯?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事?”
現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戰塵矅也沒有說得那麼清楚,只是說了一句,“周凝凝可能是陳之意當年安排給北爵的,這事還沒查清楚。”
任宴熙拿出手機劃拉幾下,將兩張背影照給戰塵矅看,“這兩張照片都是網友扒到的,他們都以爲是周凝凝,可是周凝凝身高超過一米七,這張背影照的身高頂多就是一米六,而且綜合各種,我覺得背影照像陳之意。”
“如果這兩張背影照是陳之意,那麼事情就更加模糊了。”
任宴熙神色微怔,擰眉道:“什麼意思?有這兩張照片不是更加足以證明陳之意就是參與了當年的事嗎?”
戰塵矅劍眉輕挑,解釋道:“確實是可以證明了當年顧北爵被下藥後安排女人的事是跟陳之意有關,但是奇怪的事。
爲什麼陳之意要去北爵的房間?她直接打個電話讓周凝凝出來不是更好?
而且根據這兩張的背影照的時間來看,陳之意是前後相差二十分鐘的,就是說她二十分鐘後又折返了北爵的房間。
然後重點就來了,她走的時候,網友只拍到她一個人離開,那麼周凝凝呢?
根據北爵陳述的,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只有他自己。”
聽了戰塵矅這番話,任宴熙忽然覺得這事似乎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顯然複雜多了。
有時候表面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或許真相是藏在背後。
戰塵矅又補充一句,“說不定當年的事涉及的不止是顧北爵跟周凝凝。”
其實他覺得更奇怪的是溫希恩也在差不多的時間段被陳之意帶去酒吧,之後意亂情迷跟陌生男人一晚。
顧北爵的情況則是恰恰相反,他都懷疑這兩件事到底有沒有關聯。
一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忽然涌入任宴熙的腦海裏,她眼瞳微縮,驚呼道:“我忽然想起希恩出事那一晚跟顧北爵被人下藥的是同一晚上。”
戰塵矅忽然笑了,擡手敲了敲任宴熙的發頂,“你該不會覺得當年跟溫希恩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北爵?是周凝凝頂替了溫希恩?”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狗血了,非常狗血!
不過真要是這樣,那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任宴熙擡手摸了摸被敲疼的發頂,撇了撇嘴,“這有什麼不可的?時間段都對得上,這種事也確實只有陳之意才能幹得出來。”
“陳之意確實會幹得出這種事,但是你要明白,周凝凝跟北爵有一個女兒,他們做過親子鑑定的,孩子確定是北爵的孩子。”戰塵矅道。
任宴熙沉着臉道:“說來也奇怪,你說世上就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希恩沒了女兒,剛好周凝凝就是生了一個女兒。
當時希恩是因爲追我導致摔在地上而早產,那時候才34周左右。
可是周凝凝懷的是單胎,又沒突發情況,爲什麼也會早產?”
不去細想還好,一旦細想就會覺得細思極恐,彷彿有個大陰謀在籠罩着顧北爵跟溫希恩。
戰塵矅聽過顧北爵說起周凝凝早產的事,“據說周凝凝開車追尾才導致小產的,時間大概是溫希恩產後一週吧。”
要說奇怪也確實奇怪,但是顧北爵都去調查過,確實跟周凝凝說的一樣,而且從懷孕到生產,周凝凝都有檢查記錄。
“不對,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任宴熙眼眸微眯起來,“巧合不是沒有,但是太過巧合的事就會人爲了,我得親自去調查這事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