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白漪瀾跟童歐都站在拜倫這邊了。”戰塵矅看向任宴熙,沉聲道:“熙熙,我知道你跟童歐是你的徒弟,但是她現在已經變了,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童歐了,她隨時都會害你。”
任宴熙抿了抿嘴脣,微不可聞嘆氣一聲,她還是忍不住爲童歐說好話,“其實童歐本性不壞,她只是一時間想歪了,我覺得她會回頭。”
戰塵矅雙手握着任宴熙的雙肩,低聲道:“熙熙,你要認清現實,之前你失憶那段時間,其實童歐就一直跟韓思雨有聯繫,現在她又跟白漪瀾以及拜倫混在一起。
你覺得她是不知道你跟他們之間有過節?別傻了,今天她在拜倫面前直接就爆出你是夜歌的身份,她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童歐了。”
“可我還是想努力一下,我想將她帶回正路,跟着拜倫,童歐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有時候太過於重感情,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
任宴熙別過頭不去看戰塵矅,“也不是重感情,其實童歐只是誤會我了,之前雕刻展會的事,她以爲我是故意讓她丟臉的。
她對霍驍一見鍾情,但我卻沒有跟她說霍驍喜歡我的事,這讓她覺得她成了一個小丑。
其實將這些心結打開了,我覺得童歐會回頭。”
戰塵矅驀地冷笑出聲,“熙熙,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連看都不敢看我,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心裏沒底。”
任宴熙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便轉移話題,“我們跟奶奶開個視頻吧,我想看看她老人家。”
“好。”
視頻通話接通後,戰塵矅便將手機遞給任宴熙。
“奶奶。”任宴熙看着屏幕上的老人此刻的情況,她心裏很難受。
戰老夫人因爲中風的原因,現在只能躺在牀上,而且中風導致她面癱了,嘴也歪了,說話也不利索。
但她見到任宴熙,還是努力說話,“熙...熙...我沒...事,別擔心...”
任宴熙眼眶微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重重點了點頭,“我知道,奶奶,你會沒事的,我們很快就會回去了。”
“好。”
見戰老夫人說句話都這麼艱難,任宴熙也沒有跟她繼續聊,交代傭人照顧好奶奶便掛斷了視頻。
任宴熙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唰唰地往下掉,“奶奶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忽然就中風了?連家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戰塵矅眼裏氤氳起一抹狠色,“連家世代都是醫生,想讓一個人中風癱着,對他們來說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蔣老呢?他醫術這麼高明,他肯定能治好奶奶的。”任宴熙緊握着戰塵矅的手,急聲道。
提到蔣老,戰塵矅面露擔憂之色,“蔣老失蹤了。”
任宴熙神色愕然,眼瞳微縮,“什麼時候失蹤的?是連家人做的?”
“應該不是,連家人也沒理由對蔣老下手。”
“連蔣老都出事了,我總覺得是有人想將我們認識的人都對付一遍。”任宴熙沉聲道。
“你也別這麼擔心,蔣家人已經派人去找蔣老了。”
“希望他老人家沒事。”
翌日一早,戰塵矅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任宴熙的身影,他以爲任宴熙只是在大廳。
只是當他洗漱下樓時卻發現任宴熙並不在大廳,只有溫希恩帶着孩子在看動漫。
“熙熙呢?”戰塵矅問溫希恩。
溫希恩看了眼戰塵矅,然後說道:“她找童歐去了。”
一小時前,她聽到熙熙跟童歐打電話。
聽到童歐的名字,戰塵矅臉都沉了,急忙拿出手機撥打任宴熙的電話,但通了後卻又被掛掉了。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擔心,熙熙跟童歐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她比我們更瞭解童歐。”溫希恩道。
“你不懂。”丟下話後,戰塵矅便轉身出門。
此時,咖啡館裏。
“你老公找你,怎麼連他電話都不聽?”童歐看了眼任宴熙的手機,好笑道。
“還是說回正題吧。”任宴熙又道:“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剛剛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我希望你不要被人利用。”
童歐嗤了一聲,冷眼看着任宴熙,反問道:“你覺得我會被拜倫利用?還是會被白漪瀾利用?”
“都有可能,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你跟着他們,最後喫虧的只會是你。”任宴熙苦口婆心的勸說。
“說得真好,但是你知道我跟拜倫是什麼關係嗎?”童歐的語氣帶着戲謔,“他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跟他的關係比親人還要好。
你以爲我是因爲白漪瀾才認識拜倫?這你就錯了,因爲我,白漪瀾才認識拜倫。”
這個消息確實讓任宴熙很愕然,“所以你沒有跟拜倫合作?”
“合作什麼?”童歐眼裏充滿譏諷的看着任宴熙,“你以爲我是那些惡毒的女人?得不到喜歡的男人,我就要對他喜歡的人下手?”
“我沒有這麼想。”
“或許你有這麼想過。”童歐繼續說:“你在M國這段時間,我在京都經歷了很多事,也看到了許多人性的一面。
也明白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所以我才選擇回來M國。
我昨天在拜倫面前拆穿鳳碧璽是假的,是你雕刻的,是因爲拜倫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讓你們騙他。”
“我明白,我也沒有怪你。”任宴熙表示理解。
“你可能沒有怪我,也理解我,但是你老公或許不是這樣想的。”
任宴熙沉默了半晌,接着又說:“戰塵矅只是不知道真相,他誤會你跟拜倫聯手了。”
“你們這些人就真的會幻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童歐也覺得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我之前確實有動過報復你的念頭,因爲你讓我在雕刻界丟光了臉,也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成了小丑。
也差一點被韓思雨利用,但我最後都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
但是我們的關係回不到以前,這一點是真的,我昨天叫你任小姐,不叫你師傅,就是爲了告訴你,我們的關係僅限於普通朋友。”
任宴熙頷首,“我明白,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這樣最好不過了。”童歐雙手環胸看着任宴熙,秀眉挑起,“你有沒有興趣知道拜倫爲什麼會這麼執着要龍鳳碧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