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塵矅沒理他,轉頭看向任宴熙,“熙熙,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霍驍聊,你先去逛一下商場可好?”
任宴熙看了眼兩個男人,她沒說話,拿起包包便起身離開。
她一走,戰塵矅便直奔主題,“我知道你這兩天跟熙熙聯繫頻繁,你不覺得她有點反常嗎?”
“戰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戰塵矅繼續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之前熙熙失憶了,她都對你沒有一點喜歡,更別提熱情了。
但是這兩天她卻給你打了二十幾通電話,微信視頻就更不用說了,霍驍,你也是個聰明人,你總不可能沒發現端倪。”
霍驍眸光微沉,他自然嗅到不尋常了,他其實已經放棄阿宴了,他明白勉強沒幸福,可是他發現他最近的心忽然不受控制。
而且在這個時候,阿宴竟然主動聯繫他,這兩天都在跟他分享。
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而他那顆心變得更加火熱起來。
“戰哥,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我懷疑熙熙被下了情蠱,而另一條子蠱應該就是在你身上。”
霍驍眼瞳驟縮,情蠱?認真想想,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跟阿宴的情況確實有點像,尤其是阿宴,她從未都沒對他如此熱情過,更別說滿眼都是愛意的看着他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段楚瑩說過的話,這情蠱該不會是她下的吧?
回過神來,霍驍回道:“戰哥,幾個月前我就選擇放下我對阿宴的感情,如果真如你說的,我們都被下了情蠱,我會剋制自己,更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霍驍的態度讓戰塵矅的心情緩和了不少,“我知道你已經放下了對熙熙的感情,但現在是有人從中作梗,用此來挑撥。”
“那你知道情蠱是誰下的嗎?”霍驍忍不住問,他很擔心從戰塵矅嘴裏聽到段楚瑩這三個字。
“初步懷疑是蔣嫋嫋。”
不是段楚瑩,霍驍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他接着又說:“我之前聽我朋友說情蠱是分階段的,我跟阿宴現在的階段只是剛開始。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了,這段時間我的心一直都很平靜,可以說是無波無瀾,可就在這兩天,我的心開始瘋狂了。”
“所以我希望你這段時間都別聯繫,我也會在這段時間找找有沒有解蠱的方法。”戰塵矅提醒道。
“我明白,回頭我將阿宴的聯繫方式都拉黑,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會讓人將我關起來,我不會破壞你跟阿宴的關係。”霍驍保證道。
他若是想要用情蠱來捆綁阿宴,那麼也不會等到現在,他愛阿宴,這是不爭的事實,但他不會用這麼骯髒的手段,那會髒了“愛”這個字。
戰塵矅盯着霍驍的臉好一會兒才說:“你變了不少。”
他以爲霍驍會趁着情蠱而趁虛而入,但他說的話確實讓他刮目相看。
霍驍勾脣輕笑,反問道:“戰哥是覺得我應該橫刀奪愛,這樣纔是我霍驍的本性?”
戰塵矅抿了抿薄脣,“這種事,你以前也沒少幹!”
“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以前我努力過了,徹底明白感情是真的不能勉強,用情蠱捆綁的感情也不是我想要的。”霍驍接着就說:“我會聯繫段楚瑩,她會蠱蟲,看她有沒有能力幫我們解蠱。”
“好,麻煩了。”
“那我先走了。”霍驍起身離開。
買了單,戰塵矅也離開去找任宴熙。
不遠處的戰千覓見狀,拉着辛克萊的手臂往外走,“我們也跟上,我擔心他們會吵架,要是打起來就更加麻煩了。”
任宴熙一直沒走遠,她看到霍驍出來,她便快步走過去,“你要走了嗎?不是說好一起去看電影的嗎?”
霍驍歉意道:“抱歉,我忽然想起公司有事,電影看不了了,你找戰哥陪你吧。”
丟下話,霍驍加快腳步離開。
任宴熙站在原地,臉上滿是失落,直勾勾看着霍驍離開的背影,她的心竟然有點難受。
戰塵矅走到任宴熙跟前,“熙熙,回家吧,孩子們在等我們。”
“我還不想回去,我想多逛幾圈。”任宴熙神色有些不耐煩,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對着戰塵矅就變得心情煩躁,不想跟他待一塊。
相反跟霍驍待一塊,她感到無比的舒服。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戰塵矅走後沒多久,戰千覓就出現了。
“嫂子。”
任宴熙看了眼戰千覓跟辛克萊,微笑道:“你們這麼早是來約會的嗎?”
戰千覓挽住任宴熙的手臂,柔聲道:“嫂子,其實我們剛剛也在茶樓。”
任宴熙臉色微變,“所以你是誤會我跟霍驍的關係?”
“當然不是。”戰千覓連忙解釋,“我只是關心你跟哥哥的關係,他昨晚被你趕去客房睡覺,我擔心你們是吵架了。”
“不是。”
“你跟哥哥都說着同樣的話,但我覺得你們很顯然是吵架了。”
任宴熙不耐煩的說:“千覓,不管我跟你哥吵架與否,其實這都是我們的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
“嫂子,你最近好像變了...”戰千覓臉色有些委屈,小聲道:“我只是在關心你跟哥哥而已。”
“我們的事,我們會處理。”任宴熙拽下戰千覓的手,“我就不妨礙你跟辛克萊先生了,先走了。”
看着任宴熙大步離開的背影,戰千覓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她擡頭看着辛克萊,“我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啊,我嫂子怎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都說你嫂子最近變了,可能不是她變了,是有的東西導致她變了。”
戰千覓挑了挑眉頭,“什麼意思?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辛克萊揉了揉戰千覓的發頂,“沒什麼,走吧,不是說去看電影?”
“你這話說一半不說一半,不是一般討厭。”戰千覓氣鼓鼓的說。
辛克萊哭笑不得,“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的,並非說一半不說一半,我要是知道原因,肯定會告訴你。”
“不太信,我在家,永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我哥哥說我的嘴受不住事,不靠譜。”
辛克萊心裏十分認同,但他嘴上卻不是這麼說:“在我看來,你只是單純,沒城府而已。”
“好聽就是單純沒城府,難聽一點就是白癡。”
“咳咳,倒不是,我就喜歡你這種單純的女孩,沒心機沒城府。”辛克萊順勢表明心意。
但戰千覓卻迴應他一個兄弟的搭肩頭,“所以我們能玩得來啊,可以成爲好兄弟。”
辛克萊:“......”是他說得不夠明白嗎?
“走啊,我們去看電影。”戰千覓拉着辛克萊的手臂就走,在她眼裏,辛克萊不是男人,只是她的兄弟,無性別那種...
不遠處,韓子騫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神情難以言喻,心情有些複雜。
連逸晨瞥了眼韓子騫,冷笑道:“你還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戰千覓吧?現在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喫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