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一臉懊惱的看着眼前的趙氏茶坊,隨後又看向身後的顧千帆。
“指揮,是屬下魯莽了,原本想着來着錢塘第一的茶坊來請指揮常常這裏的茶水與果子,順便打聽一下鄭青田的事情,誰知這裏居然關門了!”
顧千帆先是看了一眼趙氏茶坊四個字,然後才問道:“這家茶坊很有名嗎?”
老賈嘿嘿一笑:“這家茶坊可是錢塘縣出了名的茶坊,老闆娘更是人間絕色,她做的果子每日也是限量出售,最近在京城大火的思無涯指揮知道吧?”
“就是這家茶坊出來的。聽說還有什麼火柴,蚊香,香皂之類的東西,都是這裏出來的,僅僅憑藉這幾項東西,老闆娘可是賺的盆滿鉢滿。”
顧千帆看着老賈:“你這不是來喫茶的,你是來拜財神爺的吧?”
老賈撓頭笑道:“指揮見笑了,唉,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人間絕色到底是不是真的。”
顧千帆嗤笑一聲:“你呀,也就是在外面飄得久了,等這件事辦完了,我帶你回京城,讓你看看京城的那些小娘子們...”
老賈憨笑道:“也是,京城的小娘子纔算是絕色佳人,這邊也充其量就是一個鄉野村婦...”
忽然,老賈看到兩個小孩手牽手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年紀略大的男孩戒備的看着他們:“你們是誰?怎麼在這裏?”
另一個年紀較小的小女孩則是藏在了男孩身後,只露出一個小腦瓜羞怯的看着顧千帆他們。
老賈先是看了一眼顧千帆,然後才揶揄的看着周錚跟周雯:“小孩,你們是這裏的嗎?”說着還指了指趙氏茶坊的牌子。
周錚眼裏的警戒愈發十足:“我先問你們的!”
“呦呵...”老賈看着倔強的周錚,笑道:“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聽說這裏的趙氏茶坊是錢塘一絕,所以便來看看,他們怎麼關門了?”
周錚聽到這話鬆了口氣:“趙老師要重新開一家店,這邊只能先關了。”
老賈聞言眼睛一亮:“重新開一家店?還是茶坊嗎?”
周錚抿着嘴:“是酒樓...”
顧千帆眯着眼睛看着這倆小孩:“你剛纔說...趙老師?”
周錚一驚,他牽着妹妹的手,也不答話直接就往裏面走去。
顧千帆若有所思的看着遠去的兩個小孩,也沒有再追問。
“走吧,去錢塘縣衙...”
周錚牽着妹妹來到茶坊裏,他對妹妹說道:“你先去找趙老師,告訴她我們遇到京城的人了,讓她來宋老師這邊。”
周雯乖巧的點頭,蹦躂着跑去找趙盼兒了。
“哦?京城來人?”
宋褆放下了手中的筆,看着連忙趕過來的趙盼兒,他先給她倒了一杯水:“慌什麼,我估計顧千帆來了而已...”
然後又看向周錚:“錚兒,你繼續說...”
周錚繼續說道:“我剛纔跟妹妹回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在茶坊門口東張西望,然後上前問了問他們,發現他們說話的口音是汴梁那邊的,他們說來這邊是想嚐嚐趙老師做的茶和果子...”
宋褆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周錚走後,趙盼兒急道:“是皇城司的人嗎?”
宋褆拍拍身邊,示意趙盼兒過來。
“聽錚兒的描述,大概應該是顧千帆跟他的手下了,來的理由估計也跟他們說的差不多,如果真是查到什麼的話,來的就不止兩個人了,盼兒,我怎麼感覺你對皇城司很是憎恨呢?”
趙盼兒微微一愣,隨後嘆了口氣:“當年抄我們家的,便是皇城司...”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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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恭迎指揮使!”
顧千帆看着面前的王羽跟劉慶,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把卷宗呈上來,還有當時在場的人都叫過來...”
王羽跟劉慶對視一眼,連忙點頭道:“是。”
隨後顧千帆問了問當時的情況,劉慶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並且把自己發現的東西也都呈了上來。
顧千帆看着手中的白線,問道:“這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劉慶連忙回答:“是,當時小人查遍了整個鄭府,前門和後門皆有這種東西,小人愚鈍,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東西用來做什麼...”
“走,去現場!”
顧千帆和老賈來到鄭府的時候,兩人皆是一驚,殘存的彈坑,牆壁上滿是破碎的彈片,再加上幾乎成爲廢墟的鄭府。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千帆又問:“事發之時,當時的天氣如何,可有人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
劉慶回道:“當時雷暴滿天,大雨傾盆,有人說在爆炸之前,聽到了奇怪的呼嘯聲,緊接着便是劇烈的爆炸聲。等到五聲巨大的爆炸聲後,接着又是幾聲比較小的爆炸,而且地點都在前後兩個門上。”
劉慶看了一眼顧千帆:“小人斗膽...”
顧千帆揮揮手:“有話儘管說...”
“是!小人猜測,兇手先是以不知名的手段或者火器襲擊鄭府,並且爲了防止鄭府有人逃跑,刻意在前後兩個門設置了埋伏,一旦有人躲過那五次襲擊,必然會選擇從前門或者後門走,然後...”
老賈問道:“那你可有證據?”
劉慶苦笑着搖頭:“別說證據,就連線索都沒有,小人問遍了整個錢塘,沒人知道那些白線是用來幹嘛,又出自哪裏。也沒有人在當晚見過可疑人物...”
顧千帆想了想:“鄭青田可是有什麼仇人?”
劉慶有些茫然:“小人不知。”
顧千帆嘆口氣:“回縣衙,傳召所以鄭青田還活着的下人縣衙問話!”
“是!”
當顧千帆再次來到錢塘縣衙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讓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劉國舅?”
劉美看着顧千帆,哈哈一笑:“原來是顧指揮啊,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