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脖子有點僵硬，甚至咯吱咯吱的響了下。
顏辭伸手捏了兩下，忍不住嘟囔道，“果然還是家裏面睡着比較舒服。”
“我到底是爲什麼啊。”
連夜畫畫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好不容易從昏睡中醒過來方纔明白過來，能在家裏面的那張牀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個晚上，得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顏辭這邊雖然還沒怎麼清醒，可還是聽到了旁邊傳來的一聲輕笑。
然後她所有的動作就頓住了。
下一秒，就轉過頭去，盯着池衍看，“你笑了？”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一樣，畢竟和池衍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他說話都是那麼一副冷冰冰的態度，他臉上就沒有笑。
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像是有人欠了他的債一樣，明知道是因爲他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本就沒什麼開心的事。
可想起來時，還是忍不住滿滿的心疼。
他那麼好的一個人，爲什麼偏偏是他來承受這一切呢。
她想不明白。
卻很樂見其成池衍能有這樣的改變。
聽到顏辭的話時，池衍臉上的笑容已經隱去，偏過頭去看向窗外。
顏辭卻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你不要看外面了，看看我不好嗎？”
“你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吸引人，你就不能多笑笑嗎？”
“反正現在這班級裏面又沒有別人，也不會被他們發現。”
“你說你平日裏面總是繃着個臉是爲什麼？”
顏辭睡着的時候可能還好，現在醒了，話就又一下子變得多起來了。
池衍就想着，她還不如一直睡着呢。
最起碼，不會讓他感覺到心煩。
且這人現在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起來沒完。
“沒什麼好笑的事情。”
他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用力的拽住。
原本就已經是經過歲月打磨的舊衣服不堪重負，撕拉一聲，破開了一個口子。
顏辭低頭，愣愣的看着被自己扯碎了衣服，有些茫然，“我沒使勁啊。”
“你的衣服爲什麼這麼脆弱？”
她說出自己的疑問以後，才擡頭看向池衍，“我要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下一秒，池衍就已經是把碎了的衣服從顏辭手中拽過去了。
一下子又恢復到了平日裏高冷的模樣，顏辭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壓降低了。
她想了下，又繼續追問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能一拽就破了。”
“要不我賠你一套？”
“不是，你別生氣啊，你怎麼又不理人了呢？”
眼看着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破冰了，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了。
被她這一個舉動，唰的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
好在這破了的是校服，回頭去教務處再花錢買一套就能辦妥。
這要是池衍自己的衣服，她怕不是滿大街找都不一定能找的到。
午餐顏辭直接訂的外賣，她早上已經來不及去買了。
整個人精神都是錯亂的，哪裏還有心思去思考午餐。
池衍是自己帶了的，顏辭取回來的時候他都喫的差不多了，完全沒給她動手搶的機會。
對此，她就只好是默認是自己的問題所導致的。
又不能怪池衍速度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