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在池衍面前,她表現的很強勢。
許多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至少,在池衍的面前,她並不想退卻。
池衍家的事,她早就有所耳聞。
那時候她覺得,一切都還有辦法挽回。
可現在,她親眼目睹到了池衍臉上的傷,她甚至忍不住有一種想要爆粗口的想法。
這要不是在池衍的面前,她需要顧忌自己的形象,她纔不會忍下去。
別人怎樣,本就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她想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有她的一方天地而已。
她只想要自己關心的人開心,這麼簡單不過的道理,其實很容易懂。
可就是有人會一次又一次的觸及到她的底線,你讓她怎麼忍?
她真的已經很盡力了,若是可以,她倒是真的希望可以找到什麼別的辦法。
而不是和池衍在這裏對峙,聽他說那些和自己無關的打算。
池衍的世界裏從來都沒有她,她早就明白,可聽他說的時候,還是會難過。
她來這裏,不是聽池衍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的,而是希望,能幫幫他。
池衍的固執,她看在眼裏,只是覺得無助。
他的遮掩,不肯據實已告,讓她覺得,這麼多天來的相處,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是了,池衍早就把話和她說開了,讓她不要白費心思。
是她不同意。
這的確不能說是池衍的問題,顏辭苦笑了一下。
她的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拿不定主意,池衍臉上還是那麼的面無表情。
那些她自以爲的瞭解,不過是假象而已。
是池衍選擇性讓她看到,用來矇蔽她的。
或許是隻有她,真真切切的想過那麼多。
想到自己都信了。
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
顏辭往後退了兩步,目光緊緊的鎖在池衍身上。
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挺沒意思的?”
沒等池衍回答,她又像是有些自暴自棄般回答道,“我也這麼覺得。”
她說完以後便沒在這裏停留,轉身走了。
她很清楚,即便是繼續在這裏待着,依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池衍不說,她也沒必要去逼着他非要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因爲答案早就已經是在他們心裏了,所有人都知道池衍有個酒鬼父親,喝大了就喜歡動手。
她也知道。
沒看到池衍的傷之前,她覺得無所謂。
現在,她忽然就覺得,池衍和自己說再多都沒用。
她依然還是很生氣,那就一定要有人爲此付出代價。
似乎來到江城以後,她除了聽課不怎麼認真外,沒惹過事。
一方面是想着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她想改邪歸正,做個好人,要多低調有多低調。
但今天,她就不願意那麼想了。
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還真的是不管在哪裏都不過時。
畢竟總有人拎不清那些,又或者池衍的父親認爲打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