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算是想問問他什麼感想都沒有機會,屬實是池衍將所有的路都給她堵死了。
只要是她能夠想到的,怕是都被他給拒絕掉。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池衍是個聰明人,他預判了顏辭的所有預判。
封堵了她所有的路,纔會是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不知道放假的這段時間他過的怎麼樣,她託人辦的事則基本上是差不多了。
池衍的生父在外面欠了太多的外債,顏辭只要找對了的人,讓他們天天去上門要債,就能逼得他不敢回家。
這樣,池衍就能有清靜的時間了。
顏辭最初沒想到這個辦法,只是在和她朋友說的時候,她朋友給出的意見。
畢竟她一點都不專業,甚至於說在此之前對這些事情都不是很瞭解。
只不過聽她朋友說過以後,忽然覺得這也算的上是一個方法。
所以她就答應了,反正只要給池衍一個好的環境,那就算是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對此,她不敢對其他的事有什麼期望。
她最大的期盼就是希望池衍不知道這件事情,否則的話,她到時候就真的是沒辦法去解釋。
畢竟,那可是她心心念唸的人,平日裏甚至都會害怕對他有一點的傷害。
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卻沒有提前通知他,多少就已經是顯得對他很不尊重了。
想不出池衍會怎麼看,以至於她在想了一會兒後就放棄了。
一直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心思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考慮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要不然等到開學了以後,她見到了池衍,越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她忽然害怕有些面對上池衍的目光,怕他問自己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卷子,學了好久的習,爲什麼成績還是穩步不前。
顏辭都能夠想象的到,池衍一臉雲淡風輕說這話的時候,所能夠給她帶來的驚嚇。
他越是那般的不動聲色,就越是讓人拿捏不透心裏在想什麼。
她可能,連下一次打賭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那纔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能和池衍有關係的事情不多,現在就更少了。
若是連這僅剩的一點可能都被她親手葬送掉,越這麼想,心裏面就越發的不得勁。
顏辭這接連幾天的沒胃口到底還是被人遞到了她哥的耳朵裏,讓原本行程很緊密的顏總立刻放下了手裏面的會議,匆匆忙忙的趕回家裏。
正好是顏辭坐在飯桌上沒什麼胃口,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從哪裏下筷子的模樣。
她把自己的衣服扔到一邊,故作鎮定的走了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不想喫?”
顏辭動作頓住,擡頭看了她哥一眼,又重新低了下去,拿着筷子在盤子裏面杵了杵。
“你怎麼回來了?”
她確實是沒想到這會兒能看見她哥。
平常喫飯都是她一個人,白天見不到人,晚上也見不到人。
她都沒想過兩個人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