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她心裏面想的是什麼,但是在這點上,她還是有自己的準則。
“纔開學第一天就起晚。”
池衍毫不留情的吐槽道,而旁邊的顏辭則是一臉的萎靡不振。
“那能怎麼辦,睡不着可不就起得晚。”
“鬧鐘響了沒聽到,要不然我下次再多定兩個好了。”
但似乎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不能每天早上都等着小狸花把她給踩醒。
小狸花的性子是想過來看她一眼或許是會做點什麼,但要是煩了的話,就會躲去陽臺。
到時候她就連這個不定性的因素都沒有了,遲到彷彿就是觸手可及的事情。
“多做點題就能睡着。”
顏辭一度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呢,但她旁邊也沒有別的人在說話,就只能是池衍。
這話說的,還真是沒有一點良心。
她天生就不適合做題,做題對她來講,沒有什麼快樂。
要不是因爲池衍,她根本不會動筆。
這人竟然還能將她睡不着歸咎於是因爲做題量不夠,她又能和誰去說這個理。
屬實是沒地方講道理,好在顏辭已經習慣了。
池衍要是不這麼說,那纔不是他。
他在打擊人這方面上,從來都不留情面。
他能穩坐第一的位置,果然是名不虛傳,還是有點本事的,而且叫顏辭很是佩服。
反正她做不到,就只能是看看而已。
“知道了,我做。”
“你下課把早飯吃了吧。”
“反正都已經涼了,不差在什麼時候喫。”
買的時候本身就已經很晚了,她來的路上又冷,到班級就沒什麼溫度。
天氣還沒熱起來,她想再多都白費。
“知道。”
池衍回完知道以後,又例行給顏辭遞過來好多張卷子。
不禁是顏辭想到,是不是在池衍看來,他吃了她帶來的早飯,所以就一定要償還些什麼東西?
只是,爲什麼是卷子?
她已經做到吐,不想再看見了。
這人的腦回路真的是很奇特纔對,讓顏辭一點爭論的心思都沒有。
早知如此,她就不這麼做了。
現在再想要去後悔,卻是連逃走的路都沒有。
不知道池衍這會兒心裏面是在想什麼,是不是早就已經考慮到她的腹誹,連吐槽的機會都沒給她。
“是不是等畢業了,我就不用看到這些卷子了?”
顏辭嘟嘟囔囔的說道,卻還是認命似的做起了題。
她都不敢想太多,能順利畢業,本身就是種期望。
轉學到江城前,她哥問她什麼時候能長大。
可她在很早前就已經長大了,是她私心裏以爲,只要不表現出來,就能永遠做個孩子。
還可以享受到她哥的寵愛。
但那時的她沒想過,時過境遷,很多事都不一樣。
就算是偏愛,都不能那麼的明目張膽。
而相依爲命的他們,再怎麼做,都恢復不了當初的和睦家庭。
縱使她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那麼多的無奈,她不能全部都扔給她哥來做。
她得學會承擔,所以她只能長大。